-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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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正文卷外丹一道的金丹,邀请做客三一门搭手……张之维有些不明白包租公的意思,但他没有拒绝,上前一步,两人的手互相搭在一起。 这是江湖上惯用的礼节,两人相遇,想知晓对方深浅,却又不想大动干戈,便会搭手,双方以炁相抵,暗自较劲,互相试探,表明修为。 “这小天师也就刚成年,居然能拿下老前辈蝙蝠法师,真是难以置信,难道是用的天师府的请神……” 包租公心里暗道一声,手上用力,掌中太极劲力迸发,但张之维搭在他手上的手,却让他拿连绵不绝的太极劲力猝然消散,甚至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让包租公大吃了一惊,太极本就是以弱胜强的功夫,他一身本领,即便是在武当,那也是佼佼者,已到达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的境界。 即便是再强的劲力到他身上,也能被他以太极圆转接化发掉,譬如先前霍天洪和陆昱晟的攻击,打在他身上被他接住,化解,然后发出去,反倒伤到自己。 但是现在,却发生了这种古怪的事情,自己的劲力打在小天师的身上,如泥流入海般不见踪影。 关键是,自己还不能化解掉小天师的劲力,这股劲力不强,却如附骨之疽一般难缠,寸寸没入他的身躯,透如骨髓,让他跟发羊癫疯一样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好强!” 包租公一咬牙,身躯如弓,手臂内弯曲,如抱球体。 这是标准的太极圆转功夫,能够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他想把张之维打进他体内的炁劲拨回去。 一个太极图案在包租公双臂之间浮现,开始旋转,周围气流呼啸,发出呜呜的声音,周围的一些尘埃被这股气流带动,汇聚在包租公的双臂之间,形成了一个球体。 “我去,他们之间的这个搭手有些夸张啊!” “我原本以为包租公已经够强了,没想到此人比他还要厉害一些,才退出江湖几年,怎么感觉就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江湖代有人才出啊!” 三大高手窃窃私语。 张怀义也死死看着这一幕,心里估算着若自己上场会怎样? 代入其中,他很快得出结论,他肯定没办法这样,对方动用太极,他非得使用金光咒才能抵挡。 旋即,他就见球体朝着张之维旋转过去,但这个时候,张之维吐出一口真炁,真炁如刀,从中划过,割裂太极阴阳,顿时这太极圆转的炁就散了。 崩溃的炁扩散开来,包租公彻底失守,颤抖的越加厉害起来。 见此情形,张之维松开了手,点到即止嘛,再继续下去,包租公真要发羊癫疯了。 包租公长出一口气,只感觉自己全身的骨骼好像散架一样,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心里惊骇不已,其实在试之前,他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仍旧没有料到,对方实力还是超越了自己的想象,难怪能拿下蝙蝠法师。 “小天师,我算是服了,吐炁如虹,割破阴阳,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竟然信手拈来。简直如同天人一般!” 包租公一脸心服口服,他仔细打量着张之维,竟从张之维的身上,看到了一丝自己师父的影子。 他呆滞了一瞬,道:“各位失陪一下!” 说罢,他转身进屋。 包租婆看着他,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 其他人则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一时间,无人说话。 “你们刚才在谈什么,继续呀!”张之维说道。 “刚才在谈包租婆要撵我们离开城寨的事!”三大高手里的裁缝一脸担忧的说道。 “那没事了,黑帮的事已经解决了嘛,你们可以继续好好生活了!”陆瑾热心的开口说道。 “能好好生活个屁!”包租婆瞧也不瞧陆瑾一眼,瞪了一眼三大高手:“我这地方,窝着这么多武夫,是社团吗?还不快给我滚!” 城寨里的高手,各有各退隐江湖的理由,至于是什么理由,包租婆不知道,但料想有些见不得光,不然不至于隐姓埋名,今天他们出手了,暴露了身份,若不赶紧走,后患无穷。 苦力强和五郎八卦棍的阿鬼没有说话,他俩一个嫉恶如仇,一个正义凛然。 在当前这个黑暗的时代,两人身上都背了相当多的人命,仇家很多,所以才隐姓埋名,这次出手,两人其实已经做好了离开此地,改名换姓的打算。 至于裁缝胜哥,他隐姓埋名是因为自身性取向的缘故与世俗格格不入,所以换个身份,重新开始。 猪笼城寨里的氛围挺不错的,他在这里生活的很融洽,邻里邻居虽依旧有些异样的目光,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把他当做怪胎,所以,他并不想离开。 “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啊!?”裁缝胜哥捂脸说道。 “哟嚯,还敢顶嘴?”包租婆一插手:“你以为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就不是‘兔子’?” 此话无疑是揭到伤疤了,胜哥捂脸痛哭,道:“会功夫也不是罪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无关功夫的事,他自己也看得出来,他同样难以启齿。 “你一天是‘兔子’,就一辈子是‘兔子’,你看看你,穿着条红内裤,白里透红,兜紧了没啊,当心漏出来啊!”包租婆句句扎心。 胜哥哀嚎了一声,妖娆的跑了几步,抱紧一个男邻居,痛哭起来。 这一幕,无疑是引众怒了,大家纷纷开始指责起包租婆来,包租婆可不是骂不还手的性子,当即和众人吵起架来。 “张师兄,这个怎么搞?”王蔼在一旁小声发问。 “什么怎么搞,人家院子里的事,和我们有关系吗?”张之维可不想和包租婆这个河东狮吼吵架。 “我觉得吧,这几个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王蔼小声道。 “你想招揽?”张之维有些意外地瞥了一眼王蔼,这小子越来越有以后老阴比的潜质了:“伱想好了,这几人身上只怕有仇怨,你护得住吗?” “应该护得住吧!”王蔼道:“我可以给我的太爷说!” 张之维想了想,王家还真有这个能力,甲申之乱时,他们甚至能庇护风天养,庇护这么几个小角色,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种事,你自己做决定吧!” 说罢,张之维来到场地边缘,查看了一下霍天洪和陆昱晟的情况。 他们身上的伤,是打包租公时被反弹的,因为出手时下手很重,所以两人受伤不轻,特别是陆昱晟,几乎是垂死状态。 “张师兄,这两个王八蛋,要怎么处理啊!”陆瑾问。 “直接毙了吧!”吕慈提议。 “杀了他们,还有后来人,不如留下他们吧,让他们留在当前的位置,为过去的事情赎罪!” 张之维伸出双手,放在两人的头上,动用蓝手的能力,开始修改他们的思维。 人是种很矛盾的存在,据他所知,霍天洪一直都是一个恶棍,但陆昱晟不同,虽然他贩卖人口和大烟,但后来倭寇入侵,他又散尽家财来支持军队铲除倭寇,并且大搞慈善,建国后,此人也善终了。 包括现在也是,一边卖着大烟赚钱,一边又觉得心里有愧,做些慈善公益事业。 自己今天要杀他们,易如反掌,但杀了之后呢?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过个一年半载,人口贩卖,大烟生意也会再次萌芽,并且,这个期间,各种争地盘之类的乱子不会少。 与其这样,倒不如留着两人,彻底改造一遍,让他们割舍掉那些黑暗的生意,并成为这一片地区的卫道者,这也相当于将功补过,废物利用了。 两人都不是那种心智坚韧的人,只消片刻功夫,便已改造完毕。 旋即,张之维心念一动,手冒红光,治疗了他们的伤势。 两人悠悠醒来,见到张之维,倒头就拜,并发誓要痛改前非。 “这种恶棍说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还是打死吧,霍乱人间!” 众人议论纷纷。 “记住你们说的话!”张之维挥了挥手,让两人离开了。 其他人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在小声嘀咕着: “这么简单就放人离开了啊!” “可能是因为这个小天师是出家人吧,慈悲为怀,不乱杀人!” 听到这些人的言论,吕慈陆瑾对视一眼,皆有些无语,出家人是真,但慈悲为怀可和张师兄扯不上半点关系啊。 而这时候,包租公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笺,一个药瓶,道:“小天师,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帮帮忙?” “何事?”张之维问。 包租公一改之前的颓废,说道:“我师从武当三丰派,和你们正一派一样,不禁婚嫁,所以有一个妻子,还曾有过一个儿子。” “但行走江湖的时候,被祸及家人,儿子被仇家当着我们的面打死了,一时间心灰意冷,退隐了江湖。”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想起死去的儿子,以及年事已高的师父,顿时心生惭愧,却又无脸相见,不知小天师能否替我去武当送一封信,以及一瓶金丹!” “当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让小天师白帮忙,我愿意一瓶金丹作为答谢!” 张之维看了眼包租公手里的药瓶,有些诧异道:“前辈还会外丹之道?” “外丹之道纳天地精华于一颗小小的丹药之上,乃圣人盗,我何德何能?” 包租公解释道:“这是我师父炼制的,我师父他老人家,天纵奇才,无论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一会就精,对于这外丹一道,也有涉及,这是他老人家多年之前赠予我,我一直留着没用!” “既是前辈师父所赠,我怎能夺人所好?”张之维对嗑药兴趣不大:“而且,前辈若想传讯,直接神雕代传不就行了吗?” 包租公叹息道:“雕兄一去,我的师兄弟必然会找上门来,我愧对他们,无脸一见啊,至于这丹药,我留着也没用。” “外丹一道和内丹一道类似,都讲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什么境界吃什么丹药,若自不量力,贪功冒进,那和服毒无异。” “我道心已破,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师父赠予我的基础丹药,我已吃了,剩下的几枚金丹,以我的修为,消化不了,留着只会浪费,不如赠予有缘人,小天师德行兼备,实力高强,再合适不过!” 闻言,张之维有些好奇的接过包租公的药瓶,揭开瓶盖,没什么药香四溢,里面放着三枚丹药。 丹药龙眼大小,金灿灿,像个金豆子,取出一颗拿在手上,入手沉重,质地十分坚硬,如同金属。 张之维打量着丹药:“若不说它是丹药,我还以为是一个铁球!” 包租公说道:“这丹药的密度比铁还大,所以叫金丹,只专门为身体素质强大的高手而准备的,若普通人服用,无异于吞金自杀,刚才搭手,我试探了一下,以小天师的实力,服用它,绰绰有余!” “那么它的作用是什么?”张之维问。 “提升筋骨皮的强度,弥补命上的缺陷,具体的效果,小天师到时候一试便知!”包租公说道。 剧情里阿星垂死,被包租公和包租婆抢救一番后,突然拥有了能和火云邪神一战的实力,除了他自身特殊体质外,只怕此药功不可没…… 张之维把金丹放进瓶里,盖好,又接过包租公递来的信笺,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前辈送一程!” 正好,他近期也确实想上一次武当山。 因为上次在辽东的时候,周圣曾找他论道,搞出了一个天通奇门。 当时,周圣曾问他,能否外传,他说随意,以周圣的性格,料想他已经传给了武当的师兄弟。 他打算去看看有没有练疯了的,若有,正好顺道将其从内景中拉出来。 “多谢小天师!”包租公抱手道。 “不必客气,说起来这次前辈夫妇也帮了我们大忙,若无你们收留,那些被拐卖的无辜者,只怕无处安放!”张之维说道。 “惭愧惭愧!” 这时,包租公看了一眼还在和众人吵架的包租婆,道了一声失陪,赶忙过去劝架。 “张师兄,你接下来要去武当吗?”陆瑾在一旁小声道。 “既然已经答应,自然得去一次!”张之维点头。 “那张师兄,我可能没办法和你一同前往了,这次我外出太久了,我准备先回三一门向师父请安,再回家里!”陆瑾有些低落的说道。 他本来还说魔都之行结束后,要请张师兄做客三一门,结果张师兄要转道去武当,他邀请的话顿时有些说不出口了。 张之维对陆瑾的话也不觉意外,几个莽夫随他出来走南闯北,他好歹还回去了一次,陆瑾和吕慈可是一次都没回家。 张之维拍了拍陆瑾的肩膀,道:“思乡之情嘛,我理解的,这样吧,我们送你回三一门!” “这样不耽误事吗?”陆瑾道。 “拧巴!”张之维毫不在意道:“我随去如风,耽误什么事?还是你不想请客?” 这一路上,明里暗里的仇家不少,他担心陆瑾被抓单了。 “张师兄,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这次去三一门,定要盛情款待!”陆瑾一脸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