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就觉得武瑶不会喜欢他?” 李宗安笑道“我想徐兄不是更清楚? 笑谈艳史虽然我喜欢,可不代表武瑶喜欢啊,那岂不是污了她名气?你去乾京打听打听,有几个女子喜欢这玩意的? 武瑶这人呐看着温柔随和,可骨子里是很傲的” 徐世文倒也不反驳“可是我又感觉你说的不对,若是看不起又岂会与之为伍? 我看那时候与金虹大师对弈之际,两人那是相当亲密的” 李宗安面色一僵,不过他还是摇头笑道“不不不,他是陆家赘婿,赘婿的含金量你知道吗,武瑶岂会夺人所好?” “呵我倒是不见得,对了你可知凌不凡在祈愿树下写了什么吗?”徐世文笑问道。 李宗安诧异了一下“徐兄,你这般是何意?此番做派非君子” 徐世文嗤笑“君子?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把那个竹牌拿上来!” 他一招手,下人就将牌子送到了他手上“宗安兄你且过目一番。” 李宗安望着那块竹牌打量了一番,皱眉道“这字迹是不是清秀了些?” 徐世文点头“似乎确实清秀了点,不过确实是他挂上去的竹牌,作何感想?” 李宗安笑道“也就还好吧,并没有太多的问题啊,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徐世文“若是旁人倒也就还好,可他一陆府赘婿是不是不太妥当了些?” 李宗安有些不懂“徐兄何意啊?” “这般嘴脸实在是吃相难看了点,若是让世人皆知 又或者让武瑶看见,不知作何感想?”徐世文嘴角微掀,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李宗安面色有些不自然“徐兄又何必如此?实在杀人诛心了点” 徐世文冷哼一声“那就怪他不长眼,非要对武瑶有念想,他是个什么东西? 区区一陆府赘婿,听说那陆云裳也是一活脱脱的绝色美人,结果还敢有这般念想,死不足惜” “反正我不掺和”李宗安耸了耸肩,一副雨我无关的架势。 “那你就等着明天看戏吧!”徐世文淡淡一笑 夜晚的般若寺比起之前热闹非凡,众才子皆在一处凉亭内吟诗作赋。 其中风头最盛的无疑是何锦棠,只见他拿着一杯茶水自顾自说着 夜长烛短意阑珊,月色如霜透幕寒。 玉漏声中思旧事,银河影里盼团圆。 风吹花落人独立,露湿罗衣泪未干。 回首平生多少梦,都随流水到人间! “好!作的好!”有人忍不住大声喝彩起来,何锦棠急忙拱手“见笑见笑!” 可他的目光却总是若有若无的停在一处灯火通明的厢房,那里正是武瑶的住处。 当然很多才子皆是这般,就连白玉堂也同样大声作诗,生怕整个院落的人听不见似得 而在另一处的独楼之上,凌不凡静静的倚在围栏之上,微风拂过衣袍猎猎作响。 凌不凡很喜欢这种微风拂面,然后静静一人待着的感觉,他喜欢思考,思考任何东西。 对于何锦棠的诗词,他同样也听见了,这货虽然嚣张跋扈了点,可确实是有嚣张跋扈的本钱啊! 只是想起今日的宗师,他总心生羡慕,这个世界原来钱也并非万能的 比如吕志轩这种,若是自己是一个宗师,那么对方是不是就不敢对自己如何了? 又想起徐世文,白玉堂又或者何锦棠,这些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人,可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 现代人的思维来到古代,或许本身他就是一种折磨 说到底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今日的姬无命态度就尤为明显,虽然对他笑谈艳史又或者下棋表示了惊讶。 可也只是惊讶,之后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他不是说喜欢出风头,相反他一点都不喜欢。 只是觉得这样的世道总得有些自保的手段才好,你若是没实力,纵然家财万贯,别人都不会正眼瞧上一眼。 除非这辈子自己真的就这样平凡过去了。 陆云裳很漂亮,而且为人确实不错,可他内心总是有种预感,这一切似乎都很恰当,很合理 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这种不对劲让他有种被人从后面盯着的感觉。 凌不凡别的可能没有,但是他喜欢思考,或者说他有一种迫害妄想症,喜欢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但是又没有证据 “原来你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正在思考的凌不凡,吓得哆嗦了一下。 凌不凡呼了口气,转身望去发现是武瑶“这里挺凉爽的,而且没什么蚊子。” 武瑶似乎刚刚沐浴完,一头青丝随意的束着,衣服也是换成了浅绿色,看着倒是显得没那般不近人情了。 武瑶也是在距离凌不凡两米的距离停下,缓缓弯下身子趴在栏杆上,诱人的曲线让凌不凡真的有种想入非非的感觉 拜托小姐,你这般让我很为难啊!知道你漂亮身材好,也不用这般吧!我凌不凡火气很大的! 当然武瑶也没有意识到这些,而是笑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若不是你的话,我也没办法完成爹爹交代的事情了 静心经你可以先拿去看。” 凌不凡倒是无所谓“武老交代的?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想要。” 武瑶浅笑了一下“都有吧,私心会多一点,明日说不定他们会为难你的。 不如明早我们启程回去吧?” 凌不凡转头望向武瑶,两人四目相接又不约而同的移开了“你不是很喜欢诗词? 这种场面应该不多见吧? 反正我也不会作诗,怎么叫唤我不应便是了,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武瑶轻笑道“何锦棠是江南总督的儿子,得罪他对你不好的。 我今日之所以那般只是不想让你惹麻烦,不是轻看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