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緔看着黑衣女子,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讶,她没想过会有人来救她。 \"干什么若是要杀直接动手\"婳緔确实懒得动,似乎都不行反抗了。 \"现在没机会解释了,快走!\"黑衣女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拖起婳緔向外走去。 两人迅速离开了监牢,黑衣女子带着婳緔在乾京的监牢中穿梭,望着一路上的尸骸。 婳緔都震惊了,这女人疯了吧,居然把监牢血洗了一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也只能跟着走了,死在外面总比死在这暗无天日的牢里好 可走了两步婳緔就顿住了 “怎么了?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黑衣女子不悦道。 婳緔目光扫过这些牢笼,冷笑一声:“把这些牢笼全部打开” 黑衣女子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想通了什么,放下婳緔开始把所有的牢门一一劈开! 随着黑衣女子将牢笼打开,里面的人都蜂拥而出! “哈哈哈!自由了!终于自由了!”里面走出的人近乎蓬头垢面,看着跟跟疯子一样。 那些人近乎癫狂的大笑起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牢笼打开,整个监牢一下子就变得空荡荡起来! 婳緔望着这一幕目光满身快意! 这里是大乾的重要监牢,那么关押的肯定都是一些重要犯人,这些人跑了大乾这边肯定头疼。 叮! 可在最后一扇门的时候,黑衣女子长枪劈下居然毫无反应! 甚至震得她手都有些发疼! 这让黑衣女子都惊讶了一下,婳緔同样跌跌撞撞走了过来,目光望着那只是一点点划痕的锁链,不由得感觉到奇怪。 这铁链未免太坚固了点吧? 黑衣女子的实力她清楚,力气大的很,居然还打不开这铁链? 婳緔重新审视了一番这牢笼,好像跟别的牢笼确确实实有些不一样,跟她待着的也是不同的,看来里面关押的人物绝对是不简单! 婳緔目光扫过一丝精明,拿起锁看了一眼:“找找,锁说不定在护卫身上” 黑衣女子有些犹豫:“走吧,他是认我把你就走,其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婳緔白了一眼女子:“你就不好奇这里面关着什么?” 黑衣女子最终没经得起诱惑,转身找到了地上被重伤的老者,她蹲下翻找了一番终于是找到了几把钥匙。 拿着钥匙来到牢门前,一把把对着,可最终发现所有的钥匙都用完了,可就是没有成功的 婳緔犹豫了一下从衣襟上取下一根细细的丝线,放在嘴里咬了咬,然后插入锁中。 这一番操作就是半盏茶的功夫。 “行不行,不行就撤了!”黑衣女子已经不耐烦的提醒了起来。 婳緔则是充耳未闻,集中精力的摆弄着锁眼,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成了!”婳緔的目光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激动! “搭把手把门打开”婳緔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推了半天也不见门动一下。 黑衣女子拉开婳緔,双手用力一掰,封闭的大门就被瞬间打开! 一股子恶臭从里面袭来,扑面而来的气息差点让婳緔两人当场吐了。 两人死死捂着鼻子,胸口不停的哽咽着。 哗啦啦! 待到恶臭散去一些,里面传来铁链的哗啦声。 “谁!”里面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语气没有半分温度。 婳緔目光微眯的打量着那人 身上的衣服更是残破不堪,恶臭感从身上散发而出 形象十分骇人,头发如同枯草一般,乱蓬蓬地覆盖在头顶,沾满了灰尘和污垢,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容。 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沟壑纵横,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显得极为醒目。 几乎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但即便如此,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强大的气场。 那是一种历经沧桑,却依然坚韧不拔的意志。 他的四肢被沉重的铁链锁住,铁链上布满了锈迹,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黑衣女子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她能感受到这位老者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这让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要不是刚刚这人发出了声音,还以为是个死人 而一旁的黑衣女子则是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她本能的感觉这人很危险 “把锁链劈开”婳緔皱眉道。 “这人很危险,若是放出来对你行凶我可挡不住”黑衣女子提醒道。 “放!”婳緔却只是吐出一个字! 黑衣女子见状提起长枪就挑了过去,只听叮叮叮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婳緔松了口气,还好这铁链并非什么特殊材质。 在铁链断开的一刹那,老者突然出手,而黑衣女子早有防备急忙收枪抵挡! 砰! 巨大的沉闷声响起,黑衣女子也倒退了数步! 老者猛然抬头,露出那满身血丝的眼睛“徐万在哪!徐万在哪!” 黑衣女子握着长枪一言不发,婳緔这时候没有害怕,反而是淡淡道:“他去边疆了,不在乾京。” 老者听见婳緔的声音,满身杀意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婳緔,可婳緔却丝毫不惧,反而是询问道:“你是谁?可是姓万?” 老者愣了愣,许久后这才反应过来:“我是谁我是谁” 这般模样让黑衣女子越发的不安,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边疆边疆徐万呢!徐万小儿呢!” “徐万不在乾京,你是不是姓万?”婳緔再次询问,这一次语气正色了许多。 “徐万不在?那东陵呢!东陵城呢!”老者好似疯了一般,不停的自言自语着。 “东陵都灭了二十年了何来东陵?”黑衣女子忽然插了一句。 这话好似瞬间就刺激到了这老者,他目光陡然刺向黑衣女子,随后呆滞了片刻,嘴里发出喃喃之音:“灭了东陵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