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既不需要智商，也不需要头脑，”一个女人说道，“随便抓一张牌直接丢过去就行，还没二十一点好玩呢。”</p>
“你之所以会觉得无聊，是因为价码太低的缘故。”一个男人说道，“你可以试着想象一下把刚才的筹码扩大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然后再感受一下输掉的感觉。”</p>
“我不可能玩那么大，而且我也没那么无聊。”女人道，“这种东西当个娱乐还行，如果把它当成人生的全部，或者当成生存的手段，那就属于本末倒置了。”</p>
“伊莱丝夫人，女人还是不要太理智的好。”</p>
“莱内森先生，难道你喜欢发疯的女人？”女人咯咯笑道，“那看来我今天晚上得好好表现表现了。”</p>
“是吗？”男人似乎亲了女人一口，巷子里传来‘啵’的一声，“你想怎么表现？”</p>
“你想让我怎么表现？”女人发出一阵迷乱的笑声，“你个小坏蛋，天天跟我鬼混在一起，就不怕被你老爸知道吗？”</p>
“我都被他逐出家门好几年了，他哪会管我这些破事？再说了，就算他想管也管不过来吧？——我的兄弟姐妹一共有一百多人，他一个快九十岁的糟老头子哪有那么多的精力？”</p>
男人的语气充满了调侃的味道，女人听得咯咯直笑，“再怎么说，开普赛先生也是你爸爸，你这么说他不好吧？”</p>
“他都不认我这个儿子了，那我还认他这个爸爸干嘛？亲情这种东西其实只是基因的骗局罢了，我们人类也仅仅是被基因控制的躯壳而已。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们跟那些机器人没有任何区别——基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得干什么，而且还不能反抗。人类其实挺可笑的——就像母亲保护孩子这个事，伦理学家说这是因为母爱，科学家说是因为神经元，而心理学家又说是因为人性的光辉……这些说法统统是错误的，母亲之所以会无条件地保护孩子，那是因为这是被基因所操控的——基因觉得新生命这个载体比你这个渐渐老去的载体更有价值，所以才会命令你去无条件地保护孩子。”</p>
“照你这么说，人性就只有恶的一面咯？”</p>
“当然。”男人笑了笑，“要不然心理学家所说的那些人性光辉，我怎么从来都没遇到过呢？”</p>
这时，巷子里突然响起‘叮’得一声——好像是谁的手表接收到了新消息。</p>
“斯卡莱特先生到了，我们过去吧。”男人说道。</p>
“又是昨天那个小眼睛？”女人悠悠叹了口气，“他手上有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怎么天天找你？你是怎么认识他的？”</p>
“他不是坏人，你放心好了。我们过去吧。”</p>
二人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不一会儿便消失了在空荡荡的黑夜里。</p>
吉米猛地想起自己还没给大哥买到烟呢，于是不禁对着自己大骂道：“我他妈是傻逼吗？听这两个搞破鞋的扯这些犊子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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