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男吐了口血水，“疯子，滚去吃史！”</p>
他没有等刺青男从地上爬起来，按照脑中鬼脑的指示，将手放在了玻璃上。</p>
在房间中所有活人的注视下，外国男没有坚持住一秒就倒了。他抱住头，在地上疯狂打滚。</p>
“啊啊啊啊！我的头！”</p>
话落的瞬间，“嘭！”的一声。</p>
地上炸开一朵血花，脑浆和血水溅到了所有人身上。只有环筱，因为躲在人群身后，所以逃过一劫。</p>
血腥味和腥臭味加重，外国男的尸体突然变得干瘪，空气中传来尸体腐烂了很久的臭味。</p>
“呕……”</p>
这次不止是长发女，其他人也相继开始干呕。</p>
闻到衣服上的味道，他们捂住鼻子，皱着眉头，心里又惊惧又嫌弃。</p>
鬼脑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p>
“失败了，人类真脆弱。”</p>
剩下的人面色铁青。</p>
良久，长发女问：“确定它是载体吗？不会是伪装成载体的鬼吧？”</p>
“不可能！”</p>
灰衣男反驳道：“如果是鬼，我们早就死了。它能把我们带过来，杀我们肯定也很轻松。”</p>
学生女恐惧地说：“要不，你们去吧，我感觉我也会失败。”</p>
刺青男见他们这副畏惧的样子，摇头说道：“都说了御气者成功的概率很低，这才两个人，失败很正常。”</p>
学生女诧异：“你觉得正常？”</p>
“当然，这是正常概率。”刺青男为鬼脑辩解。</p>
“是吗？那你去吧，你刚才不是还和外国小哥打架了么，你肯定很想去。”</p>
刺青男闻言，眼神躲闪，退缩道：“这不一样，概率是概率，我现在还没准备好……”</p>
“我来！”</p>
一道虚弱的声音出现。</p>
刺青男连忙点头：“好好好，你去你去，我就不去了。”</p>
和载体比起来，还是小命更重要！</p>
但突然，他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p>
转头，循声望去，竟然是短发女！</p>
她醒过来了。</p>
发现人还活着，刺青男惊道：“你还没死？！”</p>
“……当然没死，让你们失望了？”</p>
短发女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腿骨断了一截，看起来很可怜。</p>
长发女见状，想去扶起她。</p>
可短发女没有接受长发女的好意，而是一瘸一拐地走到鬼脑面前。</p>
地上拖了一条扭曲的血痕，在黑色的地板上并不起眼。看着就很痛，但她一声不吭地走完了这条路。</p>
短发女声音微弱，但还是坚韧地说道：“我不融合你，我要你的眼睛。”</p>
没等鬼脑说话，刺青男先一步走过去，打量了一眼女人身上的伤口，提醒道：</p>
“赫雪，你难道忘记了吗？一个人一辈子只能融合一次载体，你已经没有机会了。”</p>
正是如此，所以刺青男不理解，短发女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地赢得融合载体的机会。</p>
看看现在的结果，第一个融合载体的鼻环男死了，第二个融合的人也死了。短发女之前的努力根本没意义。</p>
可短发女摇了摇头，说：</p>
“那些只是人探索出来的规律，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我为什么不去赌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