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宗门的底蕴。”张凡说道。 肖少文并不愿意多谈及这个存世的老祖宗:“现在为止海州还未出现郑家的第三境界强者,我怕到时候会有变故发生。” “那你是为了自保?保住性命的话,我现在就答应你,可以在郑家的刀下救你一命。”张凡干脆说道。 “不是,老祖宗活的太久了。”肖少文意味深长地说着。 “老而不死是为妖,肖少文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勾结外人对付自家的老祖?”张凡故意说道。 “其实我父亲还是支持老祖宗,我却觉得家族第一代老祖布下的风水局已经不适合家族的发展了。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肖少文说出了心里话。 他的目标就是那个一直霸占着禁地资源的老人。 “自保?”张凡可不信只是自保,他问道:“禁地里到底有什么?” “落尘珠、《撼龙经》、半本《葬龙经》,还有家族多年积攒的宝物。”肖少文咬着牙说道。 原来当年肖家先祖肖无忌得到的不止是一本《撼龙经》,还有一本《葬龙经》,但是现在《葬龙经》只剩下半本,还有半本落在了郑家的手上。 一个是“撼龙”,一个是“葬龙”。所以七星结穴和十凶死煞是两种截然相反的风水局。 张凡觉得也可以听一下肖少文的条件:“需要我做什么?而我有什么好处?” “落尘珠是无法取出,可是难道张先生不想看看两本《龙经》上到底写着什么?张先生只要在关键时刻替我出手一次,作为回报我会在机会到来前尽量保存小月洲的力量。同时会将《撼龙经》双手奉上。”肖少文将条件摆在了台面上。 “我要与牛鹤峰掌门商量后才能确认,不然我也不知道你保存小月洲的力量是不是一句空话。”张凡也不急着决定。 现在是三方势力都在拉拢他和欧阳,牛鹤峰、肖少文,还有那个余曼莎。 除了牛鹤峰之外,余曼莎和肖少文的合作,都是镜花水月。张凡可不相信事成之后肖少文会把《撼龙经》给他。 郑家这么大张旗鼓地来袭,两本经书也是其主要的目的。 …… 张凡走后,王德全呆在欧阳的房间,面对欧阳的耳提面命,王德全是犹如海绵一般吸收着风水一脉的玄术。 “师父,张先生此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吃饭的时候我就说过,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王德全问欧阳。 欧阳故作神秘地说道:“小凡不会有危险的,你那危险的直觉很敏锐,刚小凡走的时候我卜了一卦,应该是在东南方向。” 欧阳手指一指,隔着数十公里,似乎可以看见海州的城市天际线之一——肖家的速环大楼,还有更远方向的肖家祖宅。 欧阳说道:“联系一下牛鹤峰,郑家和肖家的大战估计要到了。” …… 此时的速环大楼里,一场血腥的杀戮刚刚结束。 肖家看守的人员,还有小月洲五名风水师被全部屠杀。 郑青冥站在大楼内的空间通道前,他的身边蹲着一头黑狼,这头黑狼体型巨大,毛发皆黑,却是单独背脊处留了一道白,异常显眼,双眼发出幽幽的绿光,冷冷地盯着前方。 黑狼的身上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小月洲五个风水师,至少有四个都被黑狗的利齿给咬破喉咙。 “十凶死煞被破了六煞,再破掉一煞这空间通道就再也无法打开。你先回去吧,今日之事没有那么简单。”郑青冥说着,什么也不做,像是等待着什么人一样。 他身边的巨大黑狼像是能听懂一般,诡异地点了点头。 郑青冥一挥手,那只黑狼的身体逐渐淡化,随后跟地上影子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黑狼大有来头,郑青冥早年从《葬龙经》中悟出玄机,踏入到幽冥之域,从幽冥中得到了这只黑狼,名叫做幽影狼。狼如其名,这只妖兽的天赋就是可以和影子融合在一起,无声无息,杀人于无形。 半天没有任何的动静,郑青冥有些疑惑,正当准备施展手段,唤醒空间通道另外一头的冥魂兽时,空旷的空间里传来一声冷笑。 “幽冥先生,咱们是很久不见了,怎么到海州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这么偷偷的进来怕是不合适吧。”同时有四个人从四个方向走过来,他们将郑青冥围在了中间。 待来人走近了一看,四个人居然长的一模一样。 他们似乎是同一个人。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郑青冥冷哼一声,他的身上爆发出寒冷的真气来,三道寒芒射向其中的三个人影。 三个被寒芒射中后消失,居然是三个虚影分身。 “肖煎寿,你不在你们家主身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郑青冥识别出了对方的真身。 那个未被寒芒射中的本体则站在原地:“幽冥先生来了海州,我作为东道主,当然要出来迎接一下。” “你就不怕,你们家主出现危险?”郑青冥盯着肖煎寿地上的影子。 在玄门中,郑青冥号称幽冥先生,因为他有一只幽影狼,一手黑暗风水堪舆术全部都与死亡有关,只看死不向生,而肖煎寿,从名字就可以听出,“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他是肖家家主身边唯一一个第三境界的强者。 肖家暗中的一些龌蹉事,全部交由小月洲暗中处理,管杀管埋的那种,小月洲一般都可以处理干净。可是总有一些连小月洲都不方便处理的事情,那么就轮到肖煎寿亲自出手,他就是肖家持着带血屠刀的清道夫,因此肖煎寿也得了一个鬼先生的名号。 郑青冥和肖煎寿两人在各自家族中扮演的角色类似,两人在暗中也有过多次交手,可以说是死敌。双方之前的交手互有胜负。 巧合的是肖煎寿修炼的也是影子分身术之类的玄法,正好是压制着郑青冥的幽影狼,但肖煎寿也奈何不了郑青冥,所以双方都相互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