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都是闷闷的。 二哥看着我无精打采的样子,为了让我开心,便像以前那样带着我出去玩。 “月儿,二哥去带你吃好吃的!” “我不想去……” “东街上新开了一座大酒楼,特别气派,菜做的也好吃,里面还有唱小曲儿的,热闹极了……” 二哥知道我一向喜欢热闹,可见我还是打不起精神,就叹口气问道,“月儿是不是放不下齐王殿下?” “他都已经把我休了,我还有什么放不下他的?”我不承认道。 二哥哼了一声,“瞧你这两天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死鸭子嘴硬。 不过在这个关头,月儿还是留在京里的好。父亲说的也有道理,如今皇上忌惮齐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所以迟迟不敢对齐王下手。因为撤藩之事,朝廷与齐王之间迟早会有一番较量,战争在所难免。 月儿跟着齐王难免会受到牵连,身处危险之中。” “他不是已经交出了兵权吗?怎么还会有战争?” “月儿不会明白局势的复杂,齐王的势力根深蒂固,他手下的兵将就是归了朝廷也一样效忠于他,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军队说不定会立即倒戈对付朝廷。” “二哥……如果……如果齐王真的反叛怎么办?”我有些心慌。 “那如果有一天齐王殿下真的造反,月儿要怎么办?”二哥反问我。 我一阵心慌意乱,“可是他为什么要造反呢,做一个清闲富贵的王爷不好吗?” 二哥不由嗤笑一声,“齐王纵横疆场,是一代枭雄,他本就是为权势,为杀戮而生,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做一个清闲王爷。” 二哥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上,照二哥这样说,齐王做富贵王爷的这条出路也是无望了。 我还是跟着二哥来到这座大酒楼。 这家新开的酒楼果然气派,翘角飞檐,雕梁画栋的。 我以前跟着二哥出入茶馆酒楼都是男子装束。 今天也换上一身月白锦袍。 灵溪就是为我做男子装扮也十分认真。 在我的腰间挂着香囊玉佩,也是佩环叮当的。 “灵溪,你在我的腰上挂这么多东西,哪里像个男人。” 灵溪却啧啧赞叹不已,“小姐要是个男子,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孩子呢!” 我与二哥在二楼凭栏之处对坐而饮。 沐露梳风,清风徐来倒也惬意。 二哥本就是个风流爱玩之人,又召来唱小曲的。 弦曲歌声也算是悦耳动听。 既然我是男子装束,也就开怀畅饮起来。 酒入愁肠,我就一股脑的把我在齐王府的遭遇和受到的委屈都告诉了二哥。 “二哥……其实是我要回家的……他那么风流好色,我为什么还要留恋这样一个男人……我和他在一起只有痛苦和伤心……” 二哥见我一副借酒浇愁的样子,又是摇头叹气。 “二哥却看你是情关难过。不过齐王殿下的确出类拔萃,睥睨天下,难怪月儿喜欢。” “我才不喜欢他呢……”我矢口否认。 “月儿要是不喜欢齐王殿下,就不要哭了。既然月儿回家来,从此就与齐王殿下断了,重新再择一好夫婿……” 二哥说的轻松,我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哭的更狠了。 我正伤心的抹着眼泪,却忽然听到了齐王的声音,“月儿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