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怎么做到的?”圣蛊意识显得很不可思议,无法理解东方寒芜的这番操作。 只是打了一拳,就把南烛从圣蛊的控制下打出来,虽然说力量并不完全,但也是足够了,足够让外面的南烛停止攻击。 而在外面,南烛也被死死的压制,陆衍彻底占了上风。 “他怎么不攻击了?”萧清璇问道,看着逐渐停止攻击的南烛,她有些疑惑。 南烛的身体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巨山压住,无法动弹分毫。 他的双眼凝视着前方,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空洞无神。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而沉重,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量。 陆衍的真气如寒潮般汹涌而至,冰冷刺骨,将南烛紧紧包裹。南烛的肌肤泛起一层寒霜,仿佛被冻结在时间的长河中。他的头发也不再飘动,静静地垂落在额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烛的生命气息逐渐微弱,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凝固了,一片死寂笼罩着整个空间。 陆衍紧盯着南烛,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脚步。就在他快要接近南烛的时候,一股强大的血光毫无征兆地从南烛体内喷涌而出。这血光如火山喷发般凶猛,带着令人窒息的力量,径直向陆衍冲击而来。 陆衍措手不及,被血光的强大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血光在空中弥漫,仿佛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展示它的威能。 南烛的身体在血光的笼罩下若隐若现,透露出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你这是……”陆衍眼神里第一次出现慌乱,“那个小子在干什么。” “老大说,他要去跟什么东西谈一谈,也不知道谈什么…”萧清璇回复到。 南烛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口中猛地喷出一股黑色的洪流。 那洪流中,数不清的蛊虫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覆盖了整个空间。它们密密麻麻,相互纠缠,形成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虫海。 这些蛊虫体型各异,有的如米粒般微小,有的却如手指般粗壮,全身闪烁着诡异的黑光,让人不寒而栗。 南烛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原本散发着红光的它此刻被黑光所笼罩,仿佛被一股黑暗力量所侵蚀。 它的面容变得扭曲狰狞,眼中透露出丝丝寒光,让人不敢直视。 陆衍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体内浩瀚的太初真气。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着他的催动,太初真气如汹涌的洪流般席卷而出。 这一方世界中,太初真气幻化出的万物骤然活跃起来。它们或化身为凌厉的剑雨,或变成凶猛的巨兽,铺天盖地地向南烛的蛊虫攻去。 刹那间,天空中血雾弥漫,飞舞的蛊虫在太初真气的攻击下纷纷爆裂,化作一片猩红的血雨。血腥之气弥漫,与太初真气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惨烈而壮观的画面。 陆衍的身形在这血雾中若隐若现,他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出,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我感觉到,你怕了。”陆衍开口说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南烛赤红着眼,只是不断的吼叫。 而在精神世界里,凤九歌半跪在地上,显得极其疲惫不堪。 在圣蛊的精神世界中,一切都开始分崩离析。混沌与黑暗交织,仿佛末日降临。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笼罩着,使得这个世界摇摇欲坠。 凤九歌静静地伫立在这片混乱之中,他的身影显得孤独。 他默默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不屈。他的目光穿越了破碎的虚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周围的景象如幻影般扭曲、变幻,耳边回荡着阵阵虚无的咆哮。 然而,凤九歌的内心却保持着平静,他不为所动,宛如一座稳稳矗立的山峰。 “我是要失败了…”凤九歌说道,“东方家的小子,你把南烛拉出来,圣蛊的精神世界即将彻底崩溃。” “但你要记住一件事,圣蛊是不会消亡的,你只是把我给杀了而已。” 凤九歌的魂体在精神世界的崩溃中逐渐消散,仿佛破碎的瓷器一般,裂痕不断蔓延,光芒也渐渐黯淡。而东方寒芜心急如焚,无暇顾及凤九歌的状况,他紧紧抱着昏迷的南烛的魂体,竭尽全力地狂奔。 他的脚步踉跄而急促,仿佛踏在破碎的冰面上,每一步都充满了不安和决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将南烛带到安全之地。 一路上,精神世界的碎片如暴雨般倾洒而下,划伤了东方寒芜的身体,但他毫不退缩。他的身影在混沌中若隐若现,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与命运抗争。 风在他耳边呼啸,仿佛是精神世界的哀号,但他全然不顾。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护南烛的魂体,让他免受精神世界崩溃的影响。 在这无尽的狂奔中,东方寒芜的身影越来越渺小,却越来越坚定,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颗明星,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凤九歌的魂体逐渐变得透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分解成无数微小的光点。这些光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缓缓地升上天空,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逐渐消失。 他的眼神淡漠无比,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仿佛对这一切已经漠不关心。 那是一种看透生死的平静,也是对世间万物的超脱。在魂体消散的过程中,他的面容渐渐模糊,但那淡漠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的故事和经历。 随着最后一点光芒的消失,凤九歌的魂体完全消散在了空中,留下的只有一片寂静和无尽的思念。 “死亡,我早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