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风,死了!他的魂体已经彻底消散,这意味着他永远无法再回到这个世界。对于修仙者来说,肉体的死亡或许还有机会通过特殊手段恢复,但魂体的死亡则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此刻,叶心的精神世界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那浓郁的血气渐渐消散。叶心跪在地上,双眼失神地望着四周,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 如果不是因为他,怎么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牺牲呢?他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他间接导致了无数人的伤亡。 “如果我没有去追查凤九歌……”叶心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和懊悔,“如果我没有去招惹黑龙……如果我没有生下来过……”他的内心被痛苦所吞噬,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精神世界之外,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呆呆地看着叶心倒下,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太上长老也因伤势过重陷入昏迷之中,整个场面一片死寂。 与此同时,秦灵韵和秦灵溪也因为过度消耗魂体力量而倒在了地上。秦家的分魂术虽然强大,但对使用者的负担也是极大的。经过如此长时间的维持,她们都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身体虚弱无比。 几个人的魂体缓缓离开了叶心的精神世界,而叶心则依然昏迷不醒,眼角默默流出了泪水。他的内心充满了悲痛和无奈,无法面对这一切。 而苏逸风的肉身失去了魂体的支撑,只剩下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静静地躺在那里。曾经的生机与活力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了无尽的哀伤。 整个战场,尸横遍野,神策军几乎全军覆没,北狄军队也损失惨重。 回忆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东方寒芜睁开了眼睛。(一些情节没有在他的回忆之中,为了方便读者理解,加上去了。) “这就是当年发生的所有事,因为我的过失,造成了这一切。” 叶心说道,声音低沉,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过去。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老皇帝回到大夏后,不久病逝,东方夜影,也就是你的父亲继位。而你母亲秦灵溪和韵儿,也因为后遗症,身体变得很虚弱,韵儿在生下夜柯后,难产死了。至于秦灵溪,她是因为什么去世我也不太清楚,或许也是生病去世了吧。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说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东方寒芜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家族竟然有着这样一段黑暗的历史。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试图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良久,东方寒芜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可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件事我都没有听前辈们讲过?” 叶心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而且涉及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涉及的秘密也太多了,我们心照不宣地封锁了这件事,怕引起恐慌,对外宣称战争使得两方军队损失惨重。”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似乎对这段历史感到无比的遗憾。 东方寒芜沉默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来。 “多谢前辈告知,我就先走一步了。”东方寒芜说道。 “你要去哪里?”叶心看着东方寒芜,轻声问道。 东方寒芜平静地回答:“不劳,前辈费心。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叶心,语气坚定地说:“我想请掌门帮我一个忙。” 叶心有些惊讶地问:“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相助。” 东方寒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让叶璃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叶心微微一愣,“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并不想当剑冢的少掌门。” 说完,他便大步离去。 望着东方寒芜渐行渐远的背影,叶心微微颤抖着,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无奈和惋惜。她低声喃喃自语:“孩子,你真像你父亲啊……希望你们不要有一样的结局……” 这些年来,叶心经历了太多的风雨,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失去。尤其是在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之后,他曾多次试图突破自我,追求那最纯粹的心境,以维持天地一剑的威力。 但最终,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状态。或许,当年的叶心能够做到这一点,差的只是剑道修为,但如今的他,背负着太多的伤痛与回忆,已经难以重现往日的辉煌,更难以达到这个剑道的最高境界。 东方寒芜来到剑冢里,萧清璇和凌风正在剑冢内调息。东方寒芜开口:“我们走吧。”凌风一脸疑惑地问:“去哪里?” 东方寒芜微微一笑,说:“哪里都有可能,我们本来也只是希望当个浪者,去哪里也并没有多重要。” 说完,他看向萧清璇,说:“你们收拾一下,我去再看看我小姑。”随后,他转身走进屋子里。 东方寒芜推开门,看见他的小姑东方兮若正坐在床上,神情有些不悦。 东方兮若头也没抬,冷冷地问:“你们要走了?”东方寒芜轻声回答:“是。”东方兮若猛地转过身来,生气地说:“走吧走吧,赶紧走!” 然后又转过身去,嘴里嘀咕着:“哼,你把自己的东方神火封在了东方家里,全身战斗力还不如以前的三分之一,还天天闹腾。” 东方寒芜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要是不把神火封在家里,家主要找到我,不就随时都可以了?” 东方兮若瞪大眼睛,气愤地说:“你这个坏孩子!” 东方寒芜叹了口气,说:“我有我想做的事,不能让东方家监视。” 东方兮若皱起眉头,东方寒芜坚定地说:“因为我不想成为他们手中的工具,他们一心想要培育一个强大的兵器,可我是个人,怎么能被随意控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