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猪脑,我另有他用! “谁踏马干的!” 一瞬间,柳白甚至连自己的怒火都没有控制住,直接一脚将玄七踹倒在地! 为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为情绪左右! 克己,制怒! 这四个字是基本功。 但是柳白制个屁的怒!他忍不了! 王刚是为了大秦作出贡献的人,杀了刘邦,远赴北方,百骑冲阵,是烈士! 而这位烈士,还注定无法被记入史册,无法被世人所知。 对于王刚, 他柳白愧疚! 可是现在连王刚在咸阳的老母亲都出事了,他柳白良心如何能过意得去? “启禀柳公,是那些世家的死士!” 玄七甚至都没有急着爬起来,连忙开口。 如今咸阳城之内,锦衣卫密布,还有大秦城市管理监的那些个流氓地痞,想要将一个人不声不响得掳走,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世家的死士! 听到玄七的回答,柳白面容之上的肌肉微微抖动。 而后, 这位平素之中笑意吟吟,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左相大人缓缓俯下身子。 眼眸之中,杀意涌动丝毫没有掩饰。 柳白一把按住玄七的脑袋,二人额头碰额头。 玄七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家柳公因为愤怒到了记住的颤抖。 这一种怒意,是他玄七从未感受过的。 仿佛 这股子怒火,要将敌人彻底焚烧一般。 “锦衣卫按兵不动!” 柳白咬着牙,颤抖着吐出一句话:“告诉龙五,本相想吃鱼了!” “去!” “快去!” 柳白甚至等不及玄七回应,便是低声沉喝! 哪怕是这些死士奇袭丞相府,柳白都不会如此生气。 可是 他们碰了最不该碰的人! 那就让他们看看地狱的风景! “龙五?” “南镇抚司?” 玄七面色愕然。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家柳公的决定,居然是让南镇抚司出手! 这些隐藏在暗处的家伙出动,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一个不留,全杀! “诺!” 玄七连忙起身,而后飞快跑向东边! 柳白看着玄七离去的身影,面上难看至极。 他在愤怒,也在克制愤怒。 这股子怒火,让柳白甚至有了提着刀将冯府杀满门的冲动。 “冯劫,冯去疾,你们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事情。” 柳白狠狠低吼,如同一只怒极了的狼。 世家死士,原本是他柳白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但是 没有这枚棋子又如何?真当他柳白是个臭棋篓子吗? “柳公,让我去吧!” “锦衣卫愧对王刚,龙且要将这些人的脖子全部扭断!” 龙且沉声开口。 他向来敬佩汉子,更知道这王刚是为了自家柳公的命令才丢了性命。 如今锦衣卫的遗属被绑,他龙且岂能视而不见? “你的猪脑,我另有他用!” 柳白看了一眼龙且,朝着丞相府内走去。 龙且不能去,他的身份太敏感,是自己身边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利用这个身份,让冯家知道,我柳白可不是任由你搓揉的废物! “柳公,玄七方才言,王母被绑?” 陈平也在府邸之内,他自然知道玄七要禀报的事情。 柳白看了一眼陈平,淡淡开口道:“阿平,本相知道你的想法。” “是否觉得,此事或许闹大了能成为一个契机,甚至将整个世家连根拔起?” 陈平点了点头道:“不错!” “柳公,何不静待?” “只要匈奴与大秦正式开战,王刚他们百骑冲阵,只要造势得当,便是我大秦的军伍英雄。” “英雄亲属为世家所绑缚身亡甚至是受辱!” “柳公” 陈平的话还未说完,柳白便是直接打断:“够了!” “世间的人,大多是棋子,但是本相不愿意让自己手下的人成为弃子!” “王刚忠诚,其母不可辱!” 此话说完,陈平也没有多言。 只不过,这位瞎眼谋士的脸上,非但没有计策被驳回的落寞与失望,反而是嘴角微微勾起,反而是满意? 毒士又怎么会希望自家主上也是个心毒之人呢? 若是主上狠辣到对自己手下的人都是如此,那这个主上当真是明主吗? 柳白也不知道,不经意之间,居然被陈平小小‘测试’了一番。 至于方才的‘毒计’,柳白甚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位置不同罢了! 身为谋士,就是要将目的实现,仁义道德,对于陈平来说太过于奢侈了。 柳白在厅堂之内来回踱步。 方才让玄七通知龙五,那是怒火,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些死士,必须死!不然他们都对不起王刚这位烈士! 但是 事儿去办了,得善后! 一个绑架之罪,做不到将一千多号人全部杀了! “龙且!” 忽然,柳白大喝一声。 “柳公有何吩咐?” “现在,你就去冯府门口哭!嗷嗷哭!哭得出来就流眼泪,哭不出来嗷俩嗓子!” 柳白沉声开口道。 “啊?” 当然,这道匪夷所思的命令,让龙且直接蒙圈,完全不理解什么意思。 “你就在冯府门口哭,寻常人问,你不理!一直哭到冯劫或者冯去疾这两老小兔崽子出来,然后神秘兮兮得跟他们说” 柳白拉长尾音:“本相被绑架了!现在锦衣卫正营救呢!想让他们冯府也派点人!” 此话说出,龙且还是一头雾水,而陈平却是微微动容。 很显然,陈平已经猜想到了柳白的计划。 “快去!照办便是!” 柳白一巴掌拍在龙且的背上。 后者咧了咧嘴,刚想答应,突然想到自家柳公吩咐的是让自己哭,立马又将嘴角撇下来。 仿佛觉得不太逼真,朝着自己手掌呸了两口唾沫,往脸上一抹,转身就出去了。 看着龙且离去的身影,柳白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随意召来一名侍女:“去,让萧先生在丞相府等着。不管来什么人,都让萧先生来谈。” “诺!” 侍女恭敬退下。 安排好一切事情的柳白松了一口气。 怒则伤心,安排好之后,方才会有那种心累的感觉。 “阿平,咱们去地窖喝茶去?” 柳白看了一眼陈平,后者笑意吟吟得点了点头。 很明显,这一连串的计划,只有陈平‘看’得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