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再出计,坑胡亥! “欺负人啊!欺负人啊!” 送走柳白之后,蒙毅都快哭出来了。 哪有这样的? 要自己写信,要自家兄长找人,结果到头来,他柳白自个儿要? 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他蒙毅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当真是难受到了心里面。 不过 柳白临走之前随口提起的一句:“黑甲黑剑,大弩小弩,也会运过去,这些东西让你兄长看情况调配便是了。” 这一句话,如果是在得知‘天罚’这么一个一听名字就很牛的武器之前,蒙毅绝对会欣喜若狂。 但现在 反倒是有点失望了。 毕竟,人嘛,就是贪心的。 得陇望蜀,此乃人之本性也。 丞相府之内,柳白悠闲得品茗。 现在自个儿麾下出产的茶叶,品质越来越高,数量越来越多。除却‘孝敬’给始皇陛下的每个月三石之外,自个儿喝喝,送礼送送,还有多余的从指缝溜出去到市面上,也能引起争抢。、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柳白就算是现在退休,依靠茶叶的盈利,也足以当个富家翁了。 当然,这个富家翁,是国家层面的那种。 “柳公,这韩信都娶妻了,您何时娶妻?” 萧何将一摞奏疏处理好之后,含笑看向柳白开口问道。 这一句话问出,龙且也是竖起耳朵,满眼的好奇。 柳白淡笑一声:“大丈夫何患无妻?” “现在大秦事忙,本相剑术未臻至大成,如何娶妻?” 这一番话说的,萧何有些懵了:“柳公,大秦事忙可以理解,但是娶妻跟剑术又有何相干?” 柳白意味深长得开口说道:“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剑谱第一页,先斩意中人。” “武夫的事情,萧何你不懂。” “剑术这玩意儿,你们看季布这小子,每天早上都闻鸡起舞,是要下苦功夫的。” “要是娶了媳妇儿,本相到时候还怎么早起?” 萧何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若是要等柳相剑术大成再娶妻,怕他萧何的年岁都不一定等得到哦。 龙且面色一滞,面色古怪道:“闻鸡起舞,季布身体柔韧性如此之好?” “小六姑娘都做不到啊!” 此话说出,柳白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感觉不对。 索性直接砸了一块糕点过去:“有这本事,龙且你还不如学学人家季布,多练练拳脚。” 龙且嘿嘿一笑,对于那糕点也不躲避,只是一伸手接住,开口道:“别了,柳公!我怕季布这小子到时候闻错了。” 柳白嘴角猛猛一抽,总算是听出来龙且这小子方才话中是什么意思了。 向来沉默的季布,也是难得开口说了一句:“龙且,别说了,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有空我定然一剑砍死你。” 龙且挖了挖鼻孔,满不在乎道:“有空也让你尝尝我的大戟。” 没办法啊,自个儿邀约季布去春风苑好几次了,他都不肯。 搞得自个儿想蹭两次的想法都落空了,当然不爽了。 “行了。” “说正事。” 柳白摆摆手,对于这两人的胡乱吹水也是无可奈何,便是直接打断。 “锦衣卫那边传来的密报,说两位公子在陇西郡遇到袭杀。” “结果咱们的锦衣卫和陛下的黑龙卫同时现身暴露了。” “这想要坑着公子彻这小滑头上战场就更麻烦了。” “你们可有什么好的计策?” 是的, 从一开始,柳白心想着就是让嬴彻和扶苏这两位公子经历战事。 紧接着,他就可以用嬴彻当挡箭牌,然后在朝堂上请战了。 咳咳,不对,应该是让咱们大秦的公子,充分熟悉战场上的无情,感受秦军的悍勇,如此才能继承老秦人的彪悍风气。 一直喝茶没有开口的陈平,终于放下了茶盏。 龙且立马端正站好,但是一言不发。 沉默是金,柳相麾下的第一谋士,金更多! 萧何略微沉吟道:“柳公,不若劝书如何?” “公子彻和扶苏公子既然巡慰北方代郡,届时定然能感受到我秦军的军伍之气。” “只要能好生劝导,定然愿意真正参与军事。” 此话说出,柳白哑然失笑:“这一招对扶苏公子没什么问题,甚至到时候蒙恬三言两语,这位公子也能明白始皇陛下的良苦用心。” “但是” “公子彻就不一定了。” “这家伙的性格,绝对会作弊!” 他对于嬴彻可太了解了。 这小子甚至在出发之前,就知道自己和扶苏要经历战事了。 而这种‘经历’战事,嬴彻绝对会用最安全的方法为自己镀金。 这么一个结果,纯粹是柳白教得好。 三万打七千,还能恬不知耻称自个儿为名将,嬴彻难道就不想学吗? 说不定,到时候吃掉一支匈奴的斥候小队,他嬴彻都能吹成北方大捷! 陈平手指轻轻摩挲茶盏,感受着茶盏之上的纹路,略微沉吟道: “柳公,平有一计。” 此话说出,柳白表情瞬间严肃:“阿平,慎重着点,你说吧。” 陈平手上动作依旧,但是面上却是一片沉静,开口道: “启禀柳公,如今胡亥公子,已至北方。” “此事,蒙恬将军知,两位公子知,韩信知,柳公知,始皇陛下亦是知!” “如此良机,便是策动两位公子的最好方式!” 此话说出,柳白微微一怔,面露古怪之色:“胡亥?你想用这熊孩子当棋子?” 陈平含笑道:“胡亥公子虽是不济,但是其公子身份在此,又是两位公子的幼弟。” “此番前往北方代郡,本就是为了和草原各部落做生意,自然要深入草原。” “草原之上,危机重重,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此话说出,萧何面色骤然巨变:“陈平,你这是要用胡亥公子深陷重围为饵,让两位公子不得不领兵?” 几乎是在瞬时之间,萧何感觉陈平当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谋划居然都谋到当朝的公子身上去了? 而且 茫茫草原,深陷重围,这特么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