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伯把你干翻了?!!!” 昭狱之内,柳白整个人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一旁的龙且更是瞪大了眼珠子! 他们二人拿着鲨齿剑来昭狱寻卫庄,捎带着还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鲨齿噬咬血肉’,即拿着鲨齿剑片羊肉。 结果,狂怒之下的卫庄,居然说出了自己是摆在自个儿府中老管家的手中! 老管家不就是陈伯吗? 龙且心有余悸得揉揉屁股,怪不得以前陈伯一扫帚打过来这么疼。 “放下鲨齿!” 卫庄眼睛都红了! 若不是性别和年龄不对,光是这白毛加红瞳,能让后世不少二刺猿原地高呼! 拿鲨齿剑片羊肉,这柳白如此下作,居然还有脸自称什么‘剑圣’? 分明是贱圣! 对于卫庄的怒吼,柳白显然没有任何惊慌,不过 陈伯这件事,当真是要问清楚了! “卫庄,陈伯从小看我到大,你小子好歹也是跟当年的秦国剑圣盖聂是同门师兄弟,剑术如此不济?” “陈伯这么个老头儿都打不过了?” 柳白语气之中,满是鄙夷之色。 而且 就算是在用气话来套卫庄的话,这个心眼儿比龙且的屁眼还脏的柳相,还特地用了极为下作的方法! 用‘盖聂’来激将一下卫庄。 言语之外的意思,就是你卫庄比秦国剑圣盖聂,也差了太多了吧? “不济?” 然而,卫庄却是冷笑一声:“无知者,在劫难逃!你柳白固然权势滔天又如何,没想到居然如此目光浅薄,昔年剑圣曹秋道在眼前,却以为是区区老儿!” “我师兄?” “便是死在曹秋道的剑下!而我卫庄,接下了一剑!” 说出此话,卫庄甚至眼神之中略带自豪之色。 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一天晚上,曹秋道用扫帚射出的那一道剑气,到底剑意有多么通明! 此乃人力之极致!天下剑客梦寐以求的剑道境界! 一草一木,一花一石,无论形态,重量,在手中,便是天下名剑! “啊?盖聂是死在陈伯的剑下?” 柳白微微一怔,面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不对啊! 这盖聂当年秦国剑圣之名彰显,自个儿还听过!那时候陈伯就在自己身边了,哪有什么时间去砍死盖聂啊? 这卫庄该不会在晃点本相吧? “嗯编的不错!为了找回点面子,也难为你卫庄想出这么大的谎言了!” “不过,你还是百密一疏!陈伯乃是本相的家人,自小便是陪伴在本相左右,哪有空去砍死盖聂?” “盖聂这家伙也真是倒霉,有你这么个师弟,死了还在这儿抹黑他。” 柳白揉了揉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得转,叹了一口气道。 此话说出,卫庄冷哼一声,看向柳白,目光极为冰冷:“我师兄之死,还不是因为你?” “听曹秋道所言,你儿时欲练剑,便寻了我师兄来为你看根骨。” “根骨松散,品性之中无丝毫剑客坚毅!我师兄实话实说,岂料这曹秋道恼羞成怒,竟将我师兄直接一剑斩了!” 卫庄说罢,头颅高高昂起,目光之中满是鄙夷! 根骨差到这种程度而不自知,这柳白当真是废物! 想当年,他卫庄可是一眼就被鬼谷子相中,认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剑道胚子,日后定有机会登顶剑道魁首! 两相比较,天才自然而然鄙夷废物! 柳白面容错愕,有点傻眼! 什么玩意儿?小时候那个长得有点剑客风采的家伙,居然是堂堂秦国剑圣? 不过 你卫庄要这么说的话,那盖聂死得不冤! 敢说本剑圣是废物,你盖聂就算是活到现在,本剑圣也要让你领教一下什么叫做‘百步飞箭’! “柳公,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陈伯是剑圣高手、” “卫庄这小子连带着他那个师兄都是陈伯的手下败将。” “可为什么您” 龙且感觉自己的额头都烫了。 这信息量怎么这么大啊! 况且,陈伯是剑道高手,那为什么不教导柳公练剑啊? 为何柳公的剑法如此大巧不工? “咳咳!” “本相练得是剑心。” 柳白老脸一红,干咳了一声。 仔细想想,好像小的时候陈伯就尝试着让他拿着木棍挥舞打枣子,自个儿直接搞个弹弓就解决了,气得陈伯差点没吃下饭。 如此想来,可能是自己的聪慧,影响了自个儿在剑道一途上的造诣。 不对!应该说,是本剑圣开辟了全新的剑道路途。 “柳白,既然你曾言自己是剑圣,且不论你剑道造诣如何,定然也是爱剑之人,请将鲨齿归还于我!” “与鲨齿同死,卫庄无憾矣!” 卫庄眉头紧皱,沉声开口。 能再见鲨齿,他心中欢喜。 但是看见鲨齿居然拿来片羊肉,比把他的心给片了还痛! 以他如此高傲的人,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也确实证明是爱剑到了极致。 然而 这一番话不说还好,一说柳白差点跳脚:“什么叫不论我剑道造诣如何!咱们比剑,输的是谁?” 这卫庄真的是会不会说话啊? “呵。” 卫庄轻笑一声,对于这句话的回复,就只有这一下。 继而,目光恋恋不舍得看向鲨齿。 看来 柳白是不愿了! 往者岂可再追?既然如此,他卫庄慷慨赴死便是! 卫庄缓缓闭上眼睛,不复再言。 “当啷!”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在幽静的昭狱‘单间’内,显得格外清脆。 卫庄错愕抬眸,只见鲨齿剑被扔在自己的面前,虽然无法拾起,但切切实实是扔在自己面前。 “鲨齿可以还你。” “甚至你这个人,都可以活下去。” “只要你足够听话,乖乖配合。” 柳白淡淡开口。 陈伯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接下来是正事儿! 卫庄流沙! 这么好的玩意儿,不用是不是有点儿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