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你太仁慈了！”姚三柱一直觉得宋乘风对李山花的处置太轻了。 “哼，仁慈？或许吧！” 宋凌风以为跟李山花离婚，唐沫沫对三宝姐弟颇为照顾这事就完了？ 唐沫沫和仨蛋是自己的底线，谁碰都不可以？亲哥也不行！ 宋凌风举报自己，看在爹的份上可以不追究，但他纵容李山花卖仨蛋？ 那就让他尝尝难受的滋味吧？ 宋乘风这边待在县城等待部队来人，姚三柱和川子带着川子爷归家。 姚三柱回到马巷大队把川子爷移到屋里就去找老队长。 “老队长，孟爷爷去了？” 老队长愣了一下，“谁？”马巷大队有姓孟的吗？ “川子爷！”姚三柱换了个称呼。 “哦！咋就去了呢？啥病啊？” “肺癌晚期！” 老队长听到这个病，默默收起准备抽的烟斗。 桂花婶子横了他一眼上前收走他的烟斗，老队长摸摸鼻子没出声。 “川子有多大了？”老队长问姚三柱。 “15-6岁吧？”姚三柱也不确定。 老队长沉默了一下，“哎，他爷的丧事队上来办吧！按咱的习俗来。 走，我跟你去看看，老婆子，你也来帮忙！”老队长冲屋里喊。 “知道了！”桂花婶子回了老队长一句。 老队长和姚三柱到川子家的时候，川子正坐在床边发呆。 老队长看着这半大的小子心揪了一下，都是苦命的孩子啊！ “川子啊，我来跟你商量一下你爷的后事，你咋想的？”老队长说着习惯性的去摸腰间的烟斗，摸了个寂寞。 “老队长，我听您的！” “那按咱马巷大队的习俗，停灵3天后天傍晚上山。 稍后队上会有人来给你爷净面。 你有给你爷准备寿衣没？” 川子茫然的看向老队长。 “队长叔，寿衣有准备！”姚三柱说着拿过一个包袱递给老队长。 老队长打开包袱看了一眼，“行，就这套吧！” “川娃子，你啥都不用管，待在这里守灵就行！”老队长伸手拍了拍呆头鹅一样的川子。 “老队长，这个您拿着！”姚三柱递给老队长一卷钱。 老队长伸手接过，横了他一眼，“你跟我出来！” 姚三柱被横的莫名其妙，但也老实的跟出去。 “乘风那小子带话了吧？”老队长是刚想起来这事。 今儿一大早公社来人说白莲大队那边有野猪下山伤人。 听说马巷大队的宋乘风等人经常出入深山就来借人。 把老队长给说懵了，没等老队长出声。 来人继续说那边急等着，已经让宋乘风先带人过去了，他来通知老队长一声。 看热闹的社员们跑到村口只看到他们的背影，土豆还冲满库喊让他早点回来。 老队长只看到满库朝他们挥手，远远的看去就是满库，老队长一脑门的雾水。 归家后老队长问孙子，“你真见着你爹了？” “是啊，我爹还给了我一把糖，说过几天归家，让我听话呢！”土豆把嘴巴里的糖嚼的嘎嘣脆。 “嘿嘿，老队长，风哥他们过几天归家！” 老队长看姚三柱一点信息都没透露，摸了一把腰后，顿了下，又弯腰脱下鞋子追着他打， “你们这些兔崽子就是欠收拾！一个个翅膀硬了都要上天！ 让你们啥事都瞒我，让你们让我白操心！” 姚三柱看见老队长脱鞋就开始跑，还不敢跑太远。 他怕老队长一急再闪到老腰，躲的很辛苦。 “老队长，三柱咋惹你了？使劲揍！”姚大娘说着递给老队长一根棍子。 姚三柱看到小孩手臂一样粗的棍子，撒腿跑远了。 “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咋还和娃子置气了呢？”桂花婶子唠叨老队长。 “我不跟他们这些兔崽子置气，没得气坏了我自个儿！”老队长气喘吁吁的穿上鞋子。 老队长看着过来的都是年纪大的，“你们进去吧！川娃子在里面呢！ 宋老头你提点着点川娃子！” 老队长叮嘱宋老头，宋老头点点头没说话。 宋老头是马巷大队给过世的人化妆的，这里俗称净面。 老人过世净面之后要由自己的后辈来给穿寿衣，川子太小了啥也不懂！ 大娘们是来布置灵堂的，这里的孝也简单就一条白布系在脑袋上。 做孝用的白布是队上统一买的，谁家用给点钱直接去队上拿。 一群人进去没大会，马大厨领着一群人扛着家伙什也来了。 今天明天只做来帮忙的人的饭，后天出殡中午要招待来给川子爷送行的人。 来送行的人也会给礼金，这就是人情往来。 姚三柱远远的看见这边忙活起来了就往家里跑，几天没见媳妇了怪想的慌。 宋乘风一行人回来正好赶上川子爷出殡，他们也没归家直接带上孝送川子爷上山。 从山上回来川子就坐在院子里发呆，来帮忙的人把桌椅碗筷归还后也都归家了。 “大路，你今晚在这里陪川子吧！”宋乘风看川子不在状态。 “啊？我！”马大路头皮有点发麻，说实话他有点害怕的。 “难道你还想我和风哥留下？”姚三柱怼。 马大路在他俩之间来回的看，算了还是自己吧谁让他还没娶媳妇呢！ “风哥，你回来了？”宋乘风推开院门迎接他的是唐沫沫欢快的声音。 “爹，爹，爹！”仨蛋跟在唐沫沫身后跑向宋乘风。 “乘风你送川子爷了没？”老姑在井边倒洗澡水。 “送了，老姑，姑父呢？” “去三宝家了！仨蛋快过来洗澡！”老姑招呼仨蛋。 “快去洗澡，今晚让你们爹讲故事！”唐沫沫把扒在宋乘风身上的仨蛋扒下来。 “快去吧！回来我给你们讲数学题！” 仨蛋麻溜的去洗澡了，唐沫沫笑宋乘风每次哄仨蛋睡觉都是讲数学题。 宋乘风看仨蛋都坐到澡盆里了，拉着唐沫沫进屋。 “风哥，事情都解决了？”唐沫沫顺从的被牵到屋里。 宋乘风把事情跟唐沫沫说了一遍，等老姑送仨蛋回屋的时候发现了不对。 小两口之间不再腻腻歪歪，唐沫沫看到仨蛋回屋就把他们拘到自己身边。 这很像狗蛋失踪那会唐沫沫的状态。 老姑横了宋乘风一眼出屋去，先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