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只有两个男人就座,一个是她老公裴知意,另一个自然是好久不见的秦厉城。 一见到姜柠,秦厉城就赶忙起身,热情的招呼她道:“嫂子你终于来了!” “嗯,好久不见啊,厉城,你最近还好吗?” “哎,别提了,最近快被家里的事闹腾死了,刚刚我还和裴哥吐槽这事呢?” 姜柠一边往座椅这边走,一边好奇问他:“怎么了?” “裴哥你没给嫂子说啊。” 裴知意正在喝茶,喝一口茶后才放下茶杯,不紧不慢说:“你嫂子最近忙事业呢,没时间管你那些闲事。” 秦厉城显然不满意裴知意这么说自己,又不免嘟嘟囔囔抱怨道:“什么叫我的闲事,嫂子你快给我评评理!” “好好好,你仔细说,我来给你做主。” 姜柠落座后,才听秦厉城开始说起他的事。 原来上次被秦父得知秦自如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秦母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孩子,秦父一怒之下就将这母子两人赶出秦家别墅,并且把给秦自如的股份,配的车统统都收走。 本来秦厉城和自己父亲关系更好,说实话即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好歹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秦父在他身上注入的心血不比亲生父母的少,所以他也想要修复和自己父亲的关系。 秦父也有这意思,所谓上阵父子兵,更何况是汹涌澎湃的商场,秦厉城这些年也积攒不少人脉,最主要是让秦父眼馋的裴家关系,处得那叫一个好。 那会秦自如这个“亲儿子”回来,他都没有想过和秦厉城断绝关系,毕竟和秦厉城断绝关系也相当于和裴知意断绝关系,这点他这个老狐狸很清楚。 于是秦父在赶走秦家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后,就亲自登门去把秦厉城从别的地方接了回来,甚至还许诺将公司以后的大份额都留给秦厉城。 秦厉城也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之前虽然生气秦父一家的所作所为,那会看到了秦父一夜半白头,心里自如不是好滋味,于是纠结了一下,又选择回到秦家。 一开始他才回去,秦父和那帮墙头草亲戚确实是对他好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把他当作未来秦家的继承人捧着,秦厉城也以为这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只要他兢兢业业的替父亲打理秦家的产业,晚年给他养老送终,就能弥补他一生无子的遗憾。 谁知秦家那帮人也不是吃素的,各个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先是秦父的妹妹将自己儿子改回秦姓,并且把十来岁的孩子说是要过继给秦父。 秦父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妹妹打的什么算盘,并且孩子都是十来岁了,现在过继过来,除了养不熟,更加伤害他刚刚修复和秦厉城的关系,所以他倒是一口回绝。 一连好几天,想要认秦父做爹的人简直络绎不绝,秦父索性直接当着大家的面黑了脸,说这辈子只有秦厉城一个儿子,让这些人死了心。 秦厉城本来到这里还挺开心的。 姜柠也心思动了动。 【这老登还有这么坚持的一面,也不枉费秦厉城的孝顺。】 结果秦厉城话锋一转,直接吐露一个天大的秘密。 “问题就是在,我爸现在有了新的继承人。” 姜柠有些不解,“啊?不都是拒绝了吗?怎么这帮臭不要脸的亲戚还真给你爸找了一个婴儿过继啊?“ 秦厉城叹了一口气,“比这个还惨,他新招的保姆已经怀孕了,据说特意跑到港区做了性别鉴定,还是个男孩。” “啊?”姜柠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这剧情真是快的让她一脸懵逼,她突然想起毕竟秦父只是个边缘的不能在边缘的人物,谁会在看小说的时候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的生活。 真是后悔,后悔没有多读几遍。 裴知意看了一眼姜柠,又看了眼自己的好兄弟,“要我说,直接就断绝关系,你以后跟着我混,比你在秦家好。” 秦厉城咬了咬牙,“不怕你笑话,裴哥,我并不是贪财,主要是这其中很多产业都是我亲力亲为的,就比如说这个会所,这是我上大学自己开始组建的,从一个只有几百平方米的地界弄到现在上千平方米地段,那都是我的心血,就因为这个心机小保姆靠上床,就要分走我的心血,我说实话不甘心!” 裴知意也明白秦厉城为什么想走不能走的,如果都是混得玩的,那么这些东西不要就不要了,可这些东西也倾注了他大量心血,现在让他把打好的江山拱手让人,是个人都会不甘心。 这时,姜柠的心声又响起。 【这件事怎么说呢,说到底就是那秦父不是个好东西,假模假样的将秦厉城哄回去,让他帮自己打理产业,自己则和小保姆暗渡陈仓,既要又要的老登!】 裴知意:他老婆真是个明白人,两三句话就总结了中心思想。 【这换做谁都会生气,完全可以理解,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这些心血转移到秦厉城的名下,到时候再和秦家人撕破脸不来往也罢。】 【不过呢,这事没完,我突然想起了,那老登虽然是有了自己亲生孩子,不过他“种子”质量太差了,和小保姆虽然生下了儿子,但那儿子是个傻子,根本不能继承秦家产业,这老登最后还是回来求秦厉城,真是可笑又无语!】 裴知意心跳在这一刻似乎漏了几拍,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最后都居然会发展成这样,那惊愕的表情,如同看到什么多惊奇的事。 不过这件事确实不可小觑,他得找机会给秦厉城说一声,让他心里有个准备,不要被这一家讹上了! 这时,那个紫色旗袍的美女服务员面露难色的走了过来。 “秦总,咱们门口来了一个年轻女人,自称是你后妈,吵着闹着要见你呢,我们见她怀着孕,也不敢对她强来,现在正和大堂经理在门口对峙,您看?” 秦厉城皱着眉,又询问了一下年轻女人的样貌打扮。 紫色旗袍美人低头思索一会儿,“嗯,就是瘦瘦小小,不到16米,长得挺白净,不过嘴角又一颗痣,穿得倒是挺富贵的,一身大logo的衣服,背的也是爱马仕最贵的鳄鱼稀有皮包,所以我们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这么一形容,姜柠都知道这人是谁,这明显就是那怀着孕的小保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