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字，等于互相都掌握了罪证。</p>
按照萧万安的性格，绝不可能把自己的罪证，交到别人手中。</p>
“既然是合作，要立字，那便互相立字？”宣妃说了一句。</p>
意思是，萧万安帮她赶走姜怡芯。</p>
宣妃三年内，让萧万安登上皇位。</p>
两件事，互相立字为证。</p>
本以为萧万安会拒绝，没想到他朗声说道：“可以。”</p>
微微一怔，宣妃欲言又止。</p>
“怎么，又不敢了？”</p>
“有何不敢，请取纸笔来。”宣妃心念一动。</p>
“好，是个做事的样子。”</p>
萧万安拍了拍手，门口侍卫取了两张纸，两根毛笔，走了进来。</p>
“公子。”</p>
在外，这些人一律称呼萧万安为“公子”。</p>
点点头，萧万安示意纸笔给宣妃一份。</p>
接过纸笔，宣妃看了萧万安一眼，将纸铺在另一张案桌上。</p>
而萧万安，看上去没有任何犹豫，也将纸铺开，唰唰落笔。</p>
须臾，他将笔放下，拿起那张纸，对着吹了几下。</p>
“宣妃娘娘，你可写好了？”</p>
他晃荡着手中的字据，似乎在炫耀。</p>
转过身之，宣妃拿起手中那张纸，也跟着晃荡了几下。</p>
那是张白纸。</p>
她没写下任何一个字。</p>
“你你什么意思？”萧万安感觉自己被耍，不由怒道。</p>
“没什么意思。”宣妃淡淡一笑：“我想用殿下的笔墨。”</p>
听到这话，萧万安脸色一变，眼角狠狠抽动。</p>
握着纸的手，也缓缓放下，拳头攥紧。</p>
“怎么，殿下不肯给我，莫非，你的笔墨有问题？”宣妃斜着头问道。</p>
“啪”</p>
拿起笔墨，萧万安重重砸在桌上，墨迹溅了出来。</p>
“写！”他咬着牙。</p>
也不恼怒，宣妃上前拿过笔墨，在纸上写下让萧万安做的事。</p>
“太子殿下，可要按下手印？”</p>
“不必了。”</p>
萧万安沉声说了一句。</p>
见此，宣妃更加肯定，这笔墨有问题。</p>
当下不由庆幸，留了个心眼。</p>
双方交换字据。</p>
萧万安脸色阴沉至极，没有多说一句，便要离开房间。</p>
到了房门处，他再次转身。</p>
“别忘了你的承诺。”</p>
宣妃笑道：“太子殿下放心，只要你让姜怡芯主动回卫，我一定完成你的条件。”</p>
“哼！”</p>
轻哼一声，萧万安甩手离去。</p>
片刻后，宣妃收敛笑容，她拿起纱巾重新罩在脸上，戴起帷帽，也离开了茶肆。</p>
门口，那车夫在等着。</p>
上了车驾，宣妃神色严峻。</p>
她拿起萧万安那张字据，仔细观摩，并没发现异常。</p>
少不得让主子检查检查了，她心中暗道。</p>
很快，马车停下。</p>
“小姐，到了。”</p>
下了车，付完余下的钱，宣妃离去。</p>
帝都熙熙攘攘的人群，外来者比比皆是，服装穿着各异，谁也不会去注意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p>
在坊巷中兜兜转转，宣妃来到一处羊肉馍摊前。</p>
虽然寒冬凛冽，但还是人满为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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