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进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们觉得，这侯爷如何？”</p>
“杀伐果决，有手段，有心思，有魄力！”冷知秋简单总结道。</p>
程进重重点头。</p>
随后眼睛微微一眯，低声道：</p>
“这种人，不是奸臣，便是雄主啊！”</p>
只有在自家兄弟面前，他才敢这么说。</p>
“将军的意思是？”冷知秋脸色微微一变。</p>
“你们觉得，以侯爷这样的能力，会甘心龟缩在燕云城？”</p>
此话一出，十个校尉环环相视。</p>
他们停下手中筷子，若有所悟。</p>
“将军，你是说，侯爷来北境，不仅仅只是就藩？”</p>
“嘘”</p>
程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p>
“不管侯爷意欲何为，他救了我们，又有圣旨在，于公于私，我们都得誓死报答。”</p>
“这句话没错。”冷知秋率先答道。</p>
“对，没错，誓死报答侯爷恩情。”</p>
众人对程进这句话，达成了共识。</p>
日头总算落下。</p>
无妄谷的议事堂。</p>
萧万平并不着急回营，他父子。</p>
堂中灯火通明，站着坐着的，都是自己人。</p>
“沈老请坐！”</p>
萧万平指着右下首，两张空着的木椅。</p>
显然，是特意为沈伯章留的。</p>
“侯爷，不知特意留我父子俩人在谷中，所为何事？”</p>
沈伯章也不虚与委蛇，直接开口问道。</p>
见此，萧万平朗声一笑。</p>
沈慎看着他，眼神再度恢复了清明，完全没了下午的疯癫之状，不禁啧啧称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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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本侯也不拐弯抹角了。”</p>
萧万平顿了下，继续出言：“听说沈老曾到北境军中，献计破北梁，却被乱棍打出，从此埋下心思，一心育人？”</p>
萧万平重提当年之事，沈伯章眼神有些迷离。</p>
“多少年了，老朽早已将此事抛诸脑后。”</p>
“沈老，这可不行。”萧万平朗声一笑：“你可一定要想起来。”</p>
沈伯章淡淡回道：“侯爷，您只是到燕云就藩，莫非对北境战事也感兴趣？”</p>
“沈老别忘了，我不光是逍遥侯，还是北境军侯，北境战事，我自然得上心。”</p>
“恐怕不是这个原因吧？”沈伯章笑着反驳。</p>
“沈老何意？”</p>
沈伯章先是看了一眼议事堂中所有人，停住了话头。</p>
“无妨，今日堂中，都是本侯心腹，没什么不能说的。”</p>
沈伯章微微颔首，随即道：“既如此，老朽就斗胆直言了。”</p>
“侯爷意图，只有八个字。”</p>
“哪八个字？”</p>
“韬光养晦，谋定天下！”</p>
此言一出，萧万平眼里精光一闪。</p>
独孤幽等人，双手不自觉摸向刀柄。</p>
萧万平赶紧抬手，制止了众人。</p>
“如何看出来的？”他还是那副笑容。</p>
“这并不难。”沈伯章毫无惧色，摇着羽扇继续道：“侯爷过往，老朽有所了解。”</p>
“身患癔症，无权无势，被众人耻笑多年，而今竟然主动请缨，来到北境战乱之地，无非两个原因。”</p>
萧万平问道：“哪两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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