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刚有所动,其白袍一抖还不等化衍虚形,就被那金乌一言打断,也阻了他欲走之意。
“那人族的小辈,莫要急着去追,本皇有言在重,皆是隐情。”
那金乌收了真火化作人形。
“哦?此言何意?”风万霖疑惑开口。
“小辈莫急,本皇还不知你姓甚名谁玄门哪家。”金乌见他不走,倒不急着细说。
风万霖无暇拖沓:“前辈不说,风某少陪。”
说完他神念一动,告之雷功也告风尘,那九幽脱逃不知何往。
神坛上二人一惊,忙动神念一察自体,二究此间,可也双双无获。
“雷伯伯,不在此间?”风尘见雷功眉头不展,心知他也不察。
雷功略一摇头:“应该不能,这神坛并非凡物,我若不开他不会走脱,此中不察想必跟通天箓有关。”
通天箓
风尘一听,忽想起旧事赶忙说道:“雷伯伯,我风家残卷有敛身藏炁之能,会不会与此有关。”
雷功闻言点头:“应该是了,不过你爹他身在真阳,还是等一等吧。”
风尘跟着点头,想到父亲身死之下还在奔波,眼中不觉得湿润起来,手里也开始无助般搓弄起衣角,只脸上依旧倔强。
雷功座守雷鸣,又在这神坛中天峰独我,不用特意,这雷池里也是少有事能瞒过耳目,眼下风尘的反应,自然也落在一念。
想到这孩子因过三年,本该好了些心殇,却偏逢今日母子难离,父语未求,更加的痛往恨昔,便摇了摇头,开解说道:“小风子,往事不挡,前路难求,岂不知,你爹娘他们宁可不要己身,也换你一体无虞,可不是为了让你活在苦痛,莫要负了此念。”
“雷伯伯的意思,小侄心也明白,只是一想到爹娘他们”风尘说着说着,没再往下,倒不是哽咽难言,而是他此刻的心情,仿佛没有什么话能够表达,不知所言,也就渐渐的没了声息。
雷功见他不说,似也懂得其心,想再度开解,可又自觉他毕竟外人,什么话也不如父子一叙,跟着也就再没多言,只叹息间看了看风尘,也看了看神坛某处。
其眼中望然,似透过玄边一点,看到了那轮自破晓而来,也将天明一方的冉冉红日
“前辈的意思,这九幽杀不得?”
“不错,他一身所牵颇多,你把他杀了,将来可就再难开解。”
真阳图内里,风万霖面色霜疑,口中凝惑,金乌跟解说道。
先前风尘与雷功同在神坛上双双不察,风万霖就已在真阳图内里听得了金乌好一番道解。
他二人与在内间,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隐情,总之风万霖听罢,却是脸色一寒,口中一戾,不过那金乌接下来再要搭话,却又叫他不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