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帝泽却不再藏,不知为勾起兴致拖延时间,同时也为了在场之人鼓舞士气,有九幽冥帝先前所说,许多人已经开始信了大半,也由此想出不少,更因为考虑后果,许多人面对九幽,眼神中开始有了些犹豫之意。
“好,前辈方才提到祖父,这克制的法门正是祖父留下的遗训参悟而出,十年前晚辈继位,登基后三年惠民,使百姓安居乐业,之后七年当中晚辈一直闭关少出,这期间出了老师时常教诲,晚辈的心思全在先祖,我皇家一脉传自苍穹大帝,除苍玄令与人皇剑所为关键,本身的血脉才是传承真正的用意,而这点关乎天道庇佑,可天道之所以护佑,其根本原因却反在万民,此乃人族气运所致。”
“先前晚辈曾有过一言,克制前辈的办法就在万民,这点有祖父遗训,天地自然生灵无数,唯百姓可设江山,凡我人族大帝,继任者不可断绝天下万民,否则必将招致祸端,此外人族天顾,凡有妖魔者不足畏惧,人皇剑天道之锋,无斩无不斩,世有一切缘法亦有一切根源,循踪往迹自可回溯一切,后世子孙盼先祖之能,却断不可忽略先祖之德,有心便会有德,有德亦会有得”人皇帝泽说到此处,脸上的笑意高深莫测,这一刻他仿佛通天彻地,就气势而言,丝毫不弱与眼前的九幽,当真有统御的天下的大帝之姿。
而对面的九幽冥帝似乎也触及了关键,只是他有些想不通话中 的意思,毕竟人皇帝泽也并未说全,其中有不少保留,想来是眼下不太方便,不过透漏出的讯息,九幽冥帝却已捕捉:“呵呵,小娃娃不知深浅,人皇剑确实非常,可仅凭一道神兵,纵使苍玄令两道相加,对此时的本座也依旧是毫无威胁,更别提本座的真身,你祖父虽然有些门道,但对于这点还是想的太过天真。”
“天真的或许只是前辈。”人皇帝泽摇了摇头,他这般作态可谓把气势做到了极致,在场的不管是谁,听到他如此笃定,都有些相信他所谓的关键,毕竟有人皇的身份,说出的话隐隐带着一丝天道之意,也更加令人信服,而且人皇帝泽在位十年,不说旁的如何,这天下的百姓可是真正如他继位时所说一般安居乐业,这也是天下稳定的关键。
虽然人朝更替,所有的人皇不止一脉,但其根本都是苍穹大帝的后裔,最少也是有其血脉,否则人皇剑以及苍玄令无法动用,而如今的人皇,其祖父夺得天下,可谓通天之功,却奈何连年战乱天下万民不安,而且他统御万民不过十载,战乱时留下病根因病而去,其子帝江在位不过二十年同样病故,轮到帝泽继位,这人朝一动也不过区区三十年。
三十年不过玄门懵懂闭关,许多人出关之后王朝更替,人皇已是早换旁人,有好事者天下查看,三年当中天下广惠,帝泽年少继位却大刀阔斧,许多旧制直接砍掉,出了新政皆为天下,如此仁君不过五年,世间的百姓就已是安居乐业。
有此成绩哪怕是人皇闭关当中,其天下信服,自然也博得玄门的赞赏,加上木已成舟,有只认前朝者也只能作罢,故帝泽如何,以风万霖为首,天通道君辅佐,整个天下的玄门几乎俯首,同时也都各尽其职,都在为人族兴衰出力谋划。
也正是因为这点,人皇的地位更是非常,而帝泽此刻对九幽的回应,在场玄门之人也更加确信,只是九幽冥帝眼神一动,似乎收到了什么讯息,也该到了算计的时候,摆摆手淡然一笑:“无所谓了,本座已经准备妥当,三日后,我血海魔族即有动作,到时克制与否,战场上自见分晓。”
什么事都未发生,九幽冥帝转身就走,他这一趟似乎只是来告知一切,好像他本来的目的只是宣战,不过在场的太过紧张,连风万霖和天通道君也是双双一时不定,唯有人皇帝泽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眼神不由得望向了九幽。
“前辈此行怕是为了晚辈而来,不知眼下明了可还算晚?”人皇帝泽忽然说道,其声音洪亮好似掺杂在天地之间,不等远去的九幽刚要隔着血云与风万霖道别,听到此言也是不由得眉头一皱。
不过九幽冥帝何其身份,什么事藏于心间,任旁人如何也难以看出,转过身一闪而回:“哈哈哈倒也不算太笨,既然你想得明白,不妨再猜猜本座为何只找你一人?”
人皇帝泽也不知关键,他只知道这一番没有动作,而不同于往,他九幽冥帝不与风万霖等互相说道,反倒与人皇相互交谈,虽然他先前有话说出,可能九幽冥帝颇感兴趣,但人皇知道,他不说关键,九幽冥帝难有耐性,另外玄门之争,以往只是彼此争斗,正邪之间哪怕是生死搏杀,很少有情况魔族尽出。
可方才九幽说得清楚,三天之后血海魔族必有动作,如此可算人魔大战,而且宣战亦是正对人皇,不与玄门交涉,其目的自然不止玄门,那九幽此行,说到底乃是为了整个人族,不管他什么目的,作为人族大帝统御天下的人皇,自然也就是九幽此番首要的目的。
“前辈之高,晚辈也是难解真相,不过晚辈说到祖父遗训,想来前辈也在其中得到了什么,也正是在此之后,前辈才猛然说出三日之后,如此就晚辈推测,前辈此行必然是为了晚辈,恐怕晚辈自以为的拖延片刻,不过是中了前辈的下怀,恐怕前辈只是想在晚辈身上确认什么,如今得到答案,自然也就宣战而去,不知晚辈所说可是正确?”人皇帝泽随之反问。
九幽冥帝轻轻一笑:“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