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竟落入我白家的算计,看来这幻象把一切可能全部都推衍一遍,想之前的幻象应该也是某一个事态的发展,如此看来,每一种幻象都有其衍化的可能。”白惜墨此刻眼前一黑,所有的幻象全部消失,随之他在自己的心中也开始了茫然的思绪。
不过白惜墨到底是一代宗主,许多事顷刻间也就想到关键:“这幻象真假掺和,时有万种可能,却归根结底不过是臆想罢了,既如此,那所谓的诸天万界万古无常未必与这幻象有关,而最大的可能,这神秘的湖水,或者这神秘的古洞并非死物,甚至很有可能在这其中隐藏或者沉睡一个不知名的人物,其身份无从猜测,但这眼前的幻象或许只是其梦境罢了,但”
白惜墨停住犹豫,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能将梦境映射现实,除了上古时某些个异族天赋异禀,单要靠任何手段,想要做到也并非没有可能,但如眼下这般,连他都被困在此间,且不知如何手段衍化非常,这样的能力,白惜墨很难相信,正因如此,白惜墨怀疑此刻这神秘的古洞中不止他一人存在。
而且先前十余次幻象推衍,除了最后的幻象诡异离奇,之前的一切还算是能够理解,可最后一次却是完全超出他白惜墨平生阅历,如此诡异之下,白惜墨才将一切归集到万古之间,另外这所有的幻象推衍不管其究竟如何,最终的焦点都在风尘身上。
由此更能看出所谓的幻象绝对跟此间被困之人有关,也就是说白惜墨本身最是关心他女儿白羽跟风尘的一切,洞察心声,也就自然推衍了无数的幻象与风尘有关,其中更是如何变换都有白羽的身影或是痕迹存在,如此,这神秘的古洞中另有其人,必是能够洞察人心,再者其本身道行,想必也是能给知晓古今未来,否则方才离奇的幻象从何而来?
以白惜墨的阅历,哪怕他再修万年,甚至超脱天地,那般不曾见过的一切,完全不能臆想而出,古籍有载,天地大而无常,内有宇宙洪荒,洪荒者万古岁月,前后更是无形无相,有大造化者贯通古今,凡知过去未来,诸如此类,皆是万古金仙之列,此仙不坠一切,皆因一切无我又一切有我。
简单来说,天地之大无所谓有常无常,诸天万界内在宇宙,而洪荒岁月千流不挡,没有什么能给阻拦岁月的前行,但却有一些真正的大造化者参悟其中甚至领悟其中,从而成就自身,其中更有杰出者能够衍化自身,推衍大道无常从而化出己道,己道一成万古岁月再无此人,是为金仙之列,金仙者眼前可视,但过去未来所有的痕迹尽在此刻,往前寻之,往后深究,再也没有眼前之人,而诸天万界也再也没有此人的痕迹,也就是说诸天万界万古长河,全部归集到眼前一刻,这般的成就才能算金仙之列。
故遥远之时,仙神鬼魔横行诸天,哪怕是异族当道,那仙之一字依旧在诸天魁首,因此白惜墨猜想此地的关键,应该是某一个金仙之能,或是沉睡在此或是陨落在此,因此他无意识渗透的道痕才能衍化出眼前的一切,更能洞彻人心,推演出无数可能。
只是所有的一切只跟风尘有关,就白惜墨想来,或许他白惜墨穷其一生,最终他心思往上,其成就最高或是最大可能突破桎梏者,仅仅只在风尘和白羽之列,而其二者对比,最大的赌注应该还是在风尘身上,毕竟是先天之灵,他白家的先祖白帝亦是这般身份,更因此成就金仙之列,且为仙帝之身超脱天地,以大造化震慑诸天,虽然不必苍穹大帝横推古今,但其五帝之妙,依旧能留下手段护佑人族,可想而知,这风尘将来最少也是如此成就。
或许他还有其他的可能,因此这幻象推衍才把自身的能力贯通古今,将其衍化到不同的幻象中应运而行,所为者,应该是想看一看风尘的出身,放在哪一方世界成就更大,或者以风尘先天之灵的身份,出现在什么时代才能达成最高的境界。
这点白惜墨在十余次幻象中暗暗想到,因为每一次诡异的幻象,背后都有一个,或是几个超越诸天的身影一闪而过,其众人言语,更是令白惜墨不明其中,也想不通牵扯如何,但有一事白惜墨暗自明白,不止眼下的玄门,或许远在诸天之上或是天地之外,绝对还有人关注风尘,这点他无比笃定,虽然眼下法末之年玄门中无人超脱,但天地造化,白惜墨的眼光可不局限于天地之间。
诸天之上,天地之外,甚至是万古长河,白惜墨相信大道无常,总有一天没落的玄门终要复兴,而复兴的关键,带领玄门将来能辉煌天地重复巅峰者,应该就是在风尘身上。
想到这些,白惜墨有些释然:“此地并不寂寞,也并非有意困乏,我白惜墨为求机缘无意到此,想来也是另一番机缘,此乃尘儿的机缘,也是小羽的机缘,既如此,与其惶恐担忧,不如放下心来安于己道,即使尘儿眼下似有危机,凭他的造化,想来这命途二字难以度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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