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仙子默默的读着,原来这青年实力不高,可在幻象中绝对不低,只是他不显山不露水,几乎从未与人透露自己,甚至他所处的天下,整个玄门都没人知道。
如此这韩枭修炼至今很少出手,迫不得已也不过一掌之数,倒不是为人够谦逊,而是那老头,也就是他回忆时口中的师父一直不允许人前显露。
另外三年前,韩枭的师父大限来临,临终时逼着他立下重誓,病榻前青年亲口起誓,不入天阶绝不以玄门自居,亦不会泄露任何修行的秘密,他师父还留了封书信,说有遗愿让他完成,并再三嘱咐入天阶方可拆开,而一切的关键自在其中,到时一切他自会明白。
笔墨转头,翻回来再说韩枭,他家境不错,可年幼时父母奔波,为愁生计每天忙碌,对他的照顾自然很少,好在有一神秘的高人意外看重,便是那老头愿意收他为徒。
如此他七岁修行,一直跟随师父,可以说是师父抚养长大,所以他向来我行我素,但对于师父无所不听,如此三年前病榻旁,他师父眼见他立下重誓答应此事,大笑三声又大哭三声,之后便撒手而去。
他师父走后,已经是玄阶的韩枭发疯似的日夜修行,终于在今夜冲破桎梏,功行圆满正是子时。
至于当初,他也曾问过师父为何不准显露修为,可师父只是说天才多难,大多都一生磨难过早夭折,而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将来他自会明白。
另外他师父也从不交代他所教的功法,对自己的过往也只字未提,对于这点,天性洒脱的韩枭知道苦衷,也就没再多问,之后他师父故去,也很听话的没拆遗书。
可即便如此,他对于师父一切不问,但韩枭可不是无心之人,他知道师父肯定藏着什么秘密,只是师父如此重视,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实力不够,在师父眼里没有资格知道一切,匆匆他暗自苦修,希望早日达到师父的要求。
唰~
幻想之中猛地一变,诡异的文字直接消失,随之那韩枭赤条条走入画中,幻象里他一身水珠满身雾气,感受着自身的境界,仿佛卸下千钧长出口气,之后他心念流转,只真气一动,一瞬间便烘干了身上所有的水珠。
“嗯,是时候办些正事!!”韩枭说着走到了床榻处拿起一套崭新的衣服,穿戴完毕推门而去
九十月,夜色萧条,此刻半夜人烟稀少,而他方才所在的密室又极为偏远,四周围皆是山林,除了几条小路,满眼都是荒草和树林,连最近的村庄也在数里之外,因此他并不担心会有人发现。
原来这幻象当中,韩枭所在的天下玄门没落,比之法末之年更为式微,可以说玄门之中人丁稀薄,而且不知多久之前,似乎有过数场不知名的动乱,这才导致玄门没落,继而长久之下,连名声在人族当中也不复从前,更有相互敌对,故玄门中很少显露自己的身份,平常只是普通人忙碌奔波,没有大事皆在人皇统御不分正邪。
不过归根到底还是玄门,所谓名门大派也有不少,在这幻象当中亦不必避讳许多,只是这些个宗派,都在帝王将相的管辖不可妄动,其看似风光实在难就,因此韩枭修为大成,此刻出门还是谨慎,毕竟他惹出麻烦也会耽误许多。
此刻幻象中,那韩枭一袭黑衫,自院落中环顾了四周有些兴奋:“也罢,就先回家看看!!哈哈”
说着他运转神通,腾身而起,奔着某一个方向如穿云之箭,消失在茫茫夜空
这一记乃是御空而行,幻象当中属天阶之能,亦是大圆满之境的象征,不同于姬瑶仙子所在的玄门,这幻象当中玄门没落,天阶者只是利用真元托着身体,从而达到御空的目的,只是天阶本身有沟通天地之能,故体内真元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所以耗损一说不必理会。
至于天阶之下,虽然可做到踏雪无痕草木不沾,而有些玄阶顶峰甚至可以短暂飞跃,但也是相对较远,并不算御空而行,比如越过山涧度过河流,诸如此类不过是借力而为,如韩枭这般潇洒随意,不是天阶无法办到。
另外这幻象当中,据说天阶者以真气可御万物,但究竟如何,取决于自身修为以及对自身的掌控,说白了就是境界实力、本身悟性,以及对天地万物的感悟和对一切行径的经验。
突然,幻象中画面移动,某处广厦之上,韩枭飘然落下,看了看四周他暗中说道:“还是太慢,看来得快点熟悉。”
按照他心中估算,从密室到此百余里用了半盏茶的功夫,虽然在幻象中骇人听闻,但他依旧嫌慢,原本他以为即使不熟悉天阶的境界,这百里之间也该是片刻就到,可见他初入此境太过稚嫩,眼下熟悉一切才是关键。
接下来韩枭四处打量,周围人影走动皆是守备,另外不少商队出入,冒然显露自惹麻烦,而且这帝都更为严重,玄门者身份不明,有人告发必然惹出无谓的祸事,虽然这幻象中他父亲富可敌国,但一介凡人又怎能怎样,反而还会给父母惹来大祸。
“半年了。”韩枭走在街头慢慢悠悠,环顾着城中奔某处而去
他这一去,正是海中侯府,幻象中那海中侯正是韩枭的父亲,而所谓海中封侯,寻常人遥不可及,从织履小户到朝中权贵,以富商之名受人皇封赏,掌天下商贾,为世间商户广为道哉。
此刻海中侯府,灯火通明似乎有棘手之事,海中侯连日不休正自忙络,至于他忙前忙皆是罗乱。
咚~咚~咚~
“有人夜闯侯府。”报事的站在门外轻声说道,同时交代说正在缉拿,请侯爷与夫人不必惊慌,之后护院卫兵前后包围,海中侯所在的院落宛如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