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单手一挥,白虎堂弟子以及帝苑贵胄当即领命,只等寂灭禅师撤去叩天铃,之后随殷无寿暂时回避。
可众人排好长队,不等门户大开,只听寂灭禅师接着说道:“且慢,殷堂主帝苑之名,稍时请做个见证。”
“哦?”殷无寿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随之点头说道:“也罢,殷某就听上一听。”
“多谢。”话一说完,寂灭禅师打开门户,白虎堂一众先行撤出,此间留下几人等待稍后。
只是白虎堂弟子离去之时,风万霖手中一动,雪夜飞鹰枪衍化流光,一缕黑白相间的灵气附着在最后之人,那人被附周身立时察觉,转头看了看殷无寿,见其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
此事不过转身之间,寂灭禅师并未多说,只是眼神中有些不解,而妖僧普渡则淡淡一笑:“风施主心思过人,可贫僧却不做苟且,何必要如此谨慎,倒是这城中惨案,贫僧出手,有苦衷,亦有无奈。”
“万事由心,大师出身佛门,何以看不透其中道理?”风万霖这话并未搭茬,只是淡淡反问,看似平常却内藏玄妙。
修行者殊途同归,所谓一法通万般明,风万霖境界无相,此乃功法限制,其心境则旁人难及,因此他简单一句,在场的三人如晴天霹雳。
寂灭禅师心说罢了,他毕生佛法,自以为修行得道,可沾沾自喜却固步自封,困在佛门里不知万千,醉心佛法却忘了世道,也忘了所谓佛法又何尝不是解锁,困住佛门万千,也困住佛法本身。
“阿弥陀佛,风施主天人也,一言开老衲平生,那寂灭之名,呵呵,妄自尊大,可叹!可笑!!”寂灭禅师脸上真诚,他眼中钦佩不似作假,口中也没有半点做作。
反观殷无寿则另有不同,他堂主之尊经韬纬略,可玄门中达者为先,风万霖一言震耳,也震在心头,虽然他疑惑间依旧不解,但心境侵染,有些事似乎一瞬间豁然开朗,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能切实感受。
而且风万霖这句看似简单,可落在殷无寿心头,好像打开一丝无限可能,此乃机遇亦是造化,对修行来说,心境被困,不管是往前往后,任何人难有寸进,此刻有风万霖点破,似乎打掉他心中的束缚。
他有这般,另一边妖僧普渡亦惭愧摇头,与寂灭禅师大致相同,都是有道高僧,混元境亦玄门顶尖,风万霖无意敲打,其境界不如,对天地却感悟至深,将旁人远远的甩在身后,如此妖僧普渡拨开云雾,为他修行埋下福根。
“阿弥陀佛,风施主果真天人,此一言当下点拨,贫僧只能谢过,不过今日事,贫僧需解释一二。”妖僧普渡双手合十,他眼中敬佩口中称赞,只是说到正题,脸上一丝无奈也一丝痛苦。
不过风万霖对此毫不在乎,他修心修己,对外物不屑一顾,如此妖僧所为,不管他话到天机,今日事也必有了断。
只是他心中有些疑惑,准确说应该是好奇,他夺过布袋又神念暗查,可查来查去入泥牛入海,半点也没有看出什么,这般他更加疑惑,便想听一听普渡之言:“大师请说。”
妖僧普渡没有废话,直接双手合十开口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行大恶该当了结,可能否抵命暂且不提,那惊天隐秘却随之陪葬,它牵扯一切,不知后人能否继续,如此,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佛有如此觉悟,贫僧当效仿一二。”
风万霖不言,继续等着,殷无寿却眉头一皱:“如你说,那城中的百姓又该如何?”
“阿弥陀佛。”妖僧普渡脸色愧疚:“贫僧造下杀孽,一切罪责甘愿领受,只是那其中隐情关系太大,而一切的根本,俱在风施主夺走的布袋。”
直奔关键,风万霖点了点头,只是他依旧不言。
妖僧普渡接着开口:“说到布袋,其中有至宝乃先祖所传,须弥宫开山祖师,其佛祖当初涅盘时留下祸根。”
说到这些,普渡的脸上有些犹豫,看了看寂灭禅师,见其点头方才继续:“佛宗密卷中有些记载,玄门大道不止,可彼此纷争耗尽缘法,天地间无人超脱便是罪罚,当初佛祖为破桎梏,许天道宏愿留真身涅盘,以此显化超脱,告天地之谜,此乃大功德亦是造化,可我佛之心,本是天地间最后一个超脱之人,大造化传于后世,然涅盘天象引来灾祸,无数仙神鬼魔就此现身,佛祖超脱而去,真身化作法身重回本真。”
“说到这,佛祖的本体乃是天地间一灵根修炼,先化妖再化人,历无数岁月终成大道,有日佛法传下佛宗,其涅盘后法身回归,那灵根正是须弥山菩提祖树,然佛光下万千佛子虔诚,谁知当初涅盘引来灾劫,一远古异族死而不灭,化一缕尘烟魔气滔天,更盗取机缘附身在菩提祖树,侵蚀根基以魔光腐蚀佛宗,许多佛们弟子被其蛊惑,如此犯下滔天的罪孽便就坐下,呵呵”妖僧普渡不禁苦笑,摇了摇头似乎他本身也造下杀孽。
想到这,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唉~贫僧也是其中之一,当初异族为祸,有佛宗先辈暗中察觉,菩提祖树乃佛祖本体,大造化岂容染指,先辈不忍便联手施为,菩提祖树也自断根须,如此一来一去,那异族被封印其中,菩提祖树也断续生机,如今须弥山佛光暗淡,正是尚未恢复,至于那异族被封,正是风施主夺走的布袋,上有佛法加持,内有祖树断根,只是那异族不能脱身,可毕竟有远古之能,当初被封印,镇压在佛祖的金身之内,可不知何时,有弟子将其盗走便再无消息。”
“如此多少年过去,虽然偶有消息,倒也没什么祸害,最少不是天大的乱子,可大概五十年前,贫僧游走天下,谋一处绝地将其发现,本打算送回须弥,可发现其封印被撬动一丝,想是当初将其盗走的弟子所为,说起来,贫僧惭愧只道行不济,稍不留神便被其蛊惑,五十年苦心压制却难以支撑,终于在前些日做下大恶,那城中的孩童和不少百姓,皆被那异族吞噬,这几日贫僧与其周旋只贫僧苦苦支撑,不是风施主将其夺下,贫僧自问难以清明,只是生灵之血可撬动封印,眼下,唉”普渡说着不断摇头,苦笑的背后还有隐秘
风万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有些猜想,只是不太确定,还需普渡自己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