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 唯有真正天子,方能驯服高十二米妖怪! 百姓们面容虔诚,更有甚者光天化日之下跪拜下来。 “阿这,好像父皇出了大风头了呀。” 小兕子歪了歪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啊,对了! 这些巨人都是二哥的,怎么可以让父皇出尽风头了呢?这样对二哥多不公平呀。 作为护哥狂魔的小兕子,打算事后要好好和自己父皇理论理论。 不能让二哥吃大亏! 与此同时。 小兕子骑乘的五米金色巨人,加上李世民骑乘的十二米金色巨人,站在万民眼前,是那般的令人震撼。 李世民也是唏嘘不已。 从他这个位置看去,可以看到百姓们的崇拜和激动。 若不是宽儿。 差点,朕就毫无颜面看到你们了啊。 李世民无比感慨, 心中,五味杂陈。 下一刻。 收拾心情。 恢复威严。 朗朗声音自天空传下。 “诸位百姓! ” 听着这道声音,下方纷乱逐渐停止,都很默契的闭口不言,等待李世民继续开口。 “昨日,朝廷颁布科举之令,此昭令之因是为朝廷缺人,故而需要向全天下汲取可用之才,国士之才! ” “然,却被某些有心人士,横加阻拦,使得科举之令,无法如原本预期般实行! ” “此类有心之士,不为朝廷和大唐排忧解难,反而质疑朕,质疑朝廷,实乃不忠不诚!朝廷、天下、甚至是朕,要他们何用! ” 李世民怒吼出声,把自己内心愤怒宣泄出来。 听到这些话的百姓,人人义愤填膺。 而世家子弟和世家官员们,阅历尚浅者心头一震,无比害怕。 阅历资深者则是笑笑不说话,并不放在心上。 “呵呵,李世民啊,治理天下,靠的可不是你这满腔怒火,搞这么大排场,不还是要暂停科举。” 有世家官员忍不住轻声低语。 而世家代表人物高官,裴寂等人,却是笑不出来。 他们身居高位,正是因为身居高位,所以离李世民更近,会更懂李世民。 李世民不是什么蠢货,今日他搞这般排场,绝对是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 而下一刻。 裴寂等人的担忧实现了。 只见巨人头顶的李世民,大手一挥,威严声音顿时再度响彻。 “然!他们终究站错了位置。” “朕乃大唐之天子,受命于天!岂是他等有心人士所能抵抗,来人,取书,售书!” “今日甚至往后,凡在皇城买书者,书籍价格皆低市场一半,朕要长安城,甚至是整个大唐,皆有书可读! ” 售……售书?! 轰! 此话一出。 如天雷落入凡尘,响起惊雷阵阵。 错愕! 震惊! 迷茫! 不敢置信! 不仅是世家官员们愣住了,便是连百姓们,都是愣在原地。 书?! 哪来的书?! 皇城竟然有书?! 百姓们刚开始还以为,陛下亲自说科举之事,最多也就惩治那些不卖书的书铺掌柜,让他们重新开业。 却没想到,朝廷可以卖书,而且还比市场价便宜一半! 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到极点! 而世家官员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书不是都被他们控制住了吗?李世民怎么可能还有书?他是吃错药说错话了吧?! 而且即便有书,还便宜市场价一半? 书在这个时代,属于稀缺物品。 造一本书的造价极高,可以说,书铺卖书本就没有多少利润,若是只原价一半就卖,那是赔本买卖了。 现在大唐经历天灾人祸,国库空虚,没多少库银,李世民怎么敢做赔本买卖的啊? 这特么的…… 李世民被刺激的魔怔了? 世家官员们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而很快。 他们的不信化为现实。 只见一名名金吾卫,井然有序拉着牛车从皇城中走出,那牛车上满满当当,都被白布盖着,没法看清里面装着什么。 可等到第一辆牛车掀开白布时,世家官员们集体当机。 书! 都是书! 好多好多的书! 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跟不要钱的白菜一样,数不胜数! 这……这这这…… 什么鬼? 什么鬼? 到底什么鬼? 世家官员们,甚至是皇城外世家子弟们,脑海一片空白,心里只想的只有这三个字。 见鬼,真的见鬼了! 那牛车上到处都是书,一摞一摞的,将书搬运下来堆积一起,到处都是书籍厚度要到金吾卫的膝盖。 我的天呐! 这么多书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又是怎么可能发生? 即便是心里早有预防的裴寂,此时也是看呆了,这样的场面,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本以为李世民大庭广众,是要拿几个世家官员开刀,杀鸡儆猴,结果他是拿出书籍来。 这…… 不是说李世民手里一本书都没有吗?不是说全长安城书铺都关闭了吗? 这,这眼前的书,又算什么! 难道正如李世民所说,是天老爷送给他的?! 此时此刻, 不仅是裴寂,其他世家官员,也都死死盯着前头成排的书籍,那足以填满整个视野的书籍数量,呼吸急促,瞪大眼睛,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呆了! 懵了! 也彻底傻眼了! 他们就这样怔愣愣的杵在原地,双目无神的看着亲李派官员们狂喜,也无神的看着那激动至极疯狂涌入买书行列的百姓们。 无数的书籍涌现,仿佛不高兴的只有他们。 他们只觉得整个世界,此时仿佛都陷入无尽的欢乐之中。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是李世民将全城书铺都给抄了吗?!” 有世家官员,忍不住开口询问。 声音哽咽无力,就和快要哭出来一样。 然后回答他的,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 因为裴寂等人的心中,此时内心也充满无尽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书,官爷,我要【诗经】! ” “孟子,我要孟子。” “哈哈哈,我要买【孙子兵法】! ” 皇城外,这是读书人的欢乐狂潮。 无数读书人扬起手中金银,争先恐后,只为买到一本心仪书籍。 金吾卫们看着如此轰乱人群,没有任何态度。 他们得到命令,这是属于正常情况,无需看管。 他们要做的,只需要维持书籍购买流程,以及保护书籍。 仅此而已。 “买到了,哈哈,我买到【孟子】了,咦,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孟子书中有那么多符号,是何等意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嘶!这符号隔开的,甚是巧妙,甚是巧妙啊!” “兄台如此说,在下也是深感如此,这些符号,仿佛……会让我等背诵变得更加容易。” “是真的变容易了!朝廷的书籍比之长安城书铺书籍,背诵变得极为容易,可层层梯进,又价格便宜,哈哈,这下哪怕是那些书铺来个二度开门,老子也不伺候了!就不买他们书铺的! ” “没错没错!那些破书铺,现在求我回去,我也不去买! ” “不容易,还好是朝廷手里有书,嘿嘿,不然的话,陛下真的要被那些世家,逼的没有任何法子了。” “是啊是啊,差点真要被那些世家得逞了。” 在场百姓们和读书人们,议论纷纷,都在畅谈着书籍的情况,无比热衷。 与此同时。 皇城里面。 长孙无忌等人笑容满面。 “哈哈,裴司空啊,今日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病了,需要找太医不?” 长孙无忌来到裴寂面前,笑容是那般张狂。 裴寂脸色难看,强撑出一抹笑容,说道:“长孙仆射,老夫没事,多谢关心。” 长孙无忌笑道:“真的没事吗?裴司空可是脸色苍白的很呐。” “恰好,今日啊,陛下有先见之明,可能知道许多官员会生病,所以提前把许多太医调度出来,就是方便尔等看病。” “怎么样,裴司空,要不要老夫扶着你如看看病?老夫怕你……气急攻心,现在自己一个人都走不到太医面前呐。” “你……”裴寂气到脸色铁青。 看着那欠揍的长孙无忌,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长孙无忌说的是实话。 在场已经有世家官员,承受能力不强,当场晕阙,是被气的晕阙,需要抢救。 “哈哈,裴司空啊,脸色真不要那么难看,毕竟科举执行下去,是朝廷幸事,也是天下的幸事,裴司空理应高兴。” 长孙无忌再次搭话。 仿佛他有说不完的话题。 裴寂面色抽搐,咬着牙道:“是啊,的确是幸事,长孙仆射,裴某还有其他事情,暂且不闲聊了,就此告辞。” “哎~裴司空……” 长孙无忌快速追上,裴寂则快速告退,连挥手告别都没有,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等他消失视野后,长孙无忌再也止不住内心笑意,彻底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就两个字,舒坦! ……………… 国子监。 这是大唐顶级的教育中心,也是顶级学术之地。 今日国子监休息一日,但里面却是并不太平。 虞世南面色激动,手持一本从皇城购买的【诗经】,快速穿过每一处地方。 当来到其中一间房,连忙敲门。 “冲远,我来了!带来了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快开门啊! ” 虞世南高兴至极。 “噢?” 里头孔颖达有些惊讶,打开门道:“这么快从皇城回来了?可是陛下决定处置那些不卖书的书铺掌柜。” “惩治也好,那些书铺掌柜背后都是五姓七望,他们妄图用这种方法,使我大唐寒门再无读书人,当真可恶至极! ” “哼~小人之心,也为小人之径,为我辈读书人所不耻也! ” 孔颖达冷哼一声,极为不满。 “哈哈哈,陛下他是解决了读书之事,但并非我等所想象的那般解决。” “噢?此话怎讲?!” “哈哈哈,陛下他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藏起一堆书籍,此时都拿出来售卖,那些书的数量,啧啧啧,你是没有看到,若是看到,必将叹为观止。” 虞世南啧啧称奇。 “这……陛下远见,想来是早早料到世家这一步,所以才藏匿书籍,打世家一个措手不及,高也!高也! ” 孔颖达由衷佩服。 虞世南正想顺着话题往下说,但突然想到自己来此目的并不是这个,连忙转口道:“哎~冲远,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快看看这书先。” 虞世南将书递出。 “书?书有什么可看的?此【诗经】,不说看十遍,最起码八遍也是有的,嗯?这是……” 刚打开书籍第一页,孔颖达便是眼眸明亮。 有很多符号。 孔颖达以为这是独有,连忙再翻几页。 结果,通通都有。 “怪哉,这些书上,怎会有那么多符号?” 孔颖达微微皱眉。 “哈哈哈,这下你不懂了吧?方才我也困惑,但我查看书籍对这些符号的解释,它们名为标点符号,但凡是皇城售卖的书籍,都有此类标识。” “光说无益,冲远,来,把书给我,我给你翻到解释那一页。” 将书再次取来,虞世南翻到有解释标点符号那一页,然后递给孔颖达。 孔颖达看到书籍中的介绍,整个人童孔微微瞪大。 “这……妙,妙也! ” “此书作者,是如何想到用标点符号的?当真妙也! ” “等等,你方才说不止此书拥有标点符号,是皇城所有书,而这些书都是出自陛下,难不成都是陛下的杰作?是陛下发明,然后让人重新凋刻的?!” 孔颖达赞叹之后,极为骇然。 “这我哪知道啊。” 虞世南颇为无奈,耸了耸肩道:“陛下英明,这些书的踪迹都藏的隐匿,连世家都不知道,你还指望我知晓啊?!” “不过……虽然不知道情况,但这些书的出现,可以完美解决我辈下任读书人的问题,不会出现青黄不接。” “并且因为标点符号,下任读书人背诵起来,必将简单不少。” “话说回来,这些标点符号可真是厉害啊!轻轻松松就搞定文字生涩难懂的问题,减少读书入门门槛。” “妙!当真妙也! ” “便是连我,也不得不佩服创造标点符号的作者啊。” 虞世南连连称赞。 标点符号如此精妙绝伦的设计,他真的是惊为天人。 没有改动书籍任何内容,仅仅只增加几个墨点,就把一切变得简单。 孔颖达闻言,陷入思索。 相比于好友的喜悦,他更喜欢追寻事物本质,更想知道标点符号的作者,究竟是谁。 陛下? 不大可能,陛下日理万机,忙着对付世家和安抚百姓呢,哪来时间钻研读书之道。 哪怕是登基之前,陛下也是一介军队将领,统领一军,读书时间有,但更没时间开拓读书之道了。 那么…… 房玄龄? 长孙无忌? 杜如晦? 不,他们也都不行。 凭借着对三人理解,孔颖达第一时间认为不行。 而后。 刹那之间。 一个人的大概轮廓,显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没有具体模样,但却是占据心灵比重极大的一个人。 晋阳居士! 也就是,楚王殿下! 他想起来,楚王殿下所谱写的那些诗句,流落民间,全部也是有标点符号。 以前被称之为另类。 也有读书人,说是晋阳居士的不细心。 但现在看来,那便是标点符号,此标点符号从头到尾是正解啊! “楚王殿下,您真是……惊才艳艳。” “不仅为我辈读书人树立榜样,还,帮助我等,更加容易领会书籍内容。” “您……您……” 孔颖达欲言又止,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形容楚王殿下。 半晌。 他将【诗经】放在桌上,接着退后几步,朝其虔诚跪拜。 无法形容的智慧,当朝唯一的诗中仙,拜一拜先。 “冲远,你这是……” 虞世南颇为不解。 怎么好好的,还突然给书拜起来了? 此时话音落下,孔颖达并没有回复,双眸中只有那桌上的书籍,不断跪拜。 楚王殿下,希望再次见面,您,能收下我这一名学生啊。 孔颖达心中无比渴望。 …………………… 陇西李氏主府,后院。 陇西李氏家主还在悠哉悠哉晒着太阳。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要该晒一晒,不然这把老骨头,就该腐朽了哟。 “家主。” 而就在这时,一道较为低沉的声音传来。 陇西李氏家主眼眸闪烁,旋即再次闭上双眼,舒服的享受阳光,开口道:“怎么?科举已经取消了?” “呵呵,这倒是比预计的早上一些,不过好在府内早有准备,许多好酒已是备上,若其他世家中人前来,便都打开酒坛,尽兴畅饮一番吧。” 话音落下,却是久久没有回复。 还在悠哉挥着羽扇取风的陇西李氏家主,意识到不对劲,停止手中挥扇,站起身来,目光严肃。 “出事了?!” 声音低沉,有些不安。 “嗯。” 家卫点点头,叹气道:“李世民,他……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批书,数量庞大,足够供给长安城读书人。” “什么! ” 陇西李氏家主瞪大眼睛。 全长安城的书籍,不都是在他们手里吗? 这件事还是他亲自督办的,十分清楚。 怎么李世民手里还有一批书? 这哪里冒出来的?! 该死! 十几年的谋划,前任家主们与他们现任家主共同的努力,就这么被李世民轻而易举给破了? 虽然震惊和不甘,但是陇西李氏家主很快调整过来,毕竟以前有过粮食和红薯先例,接受能力已经是上去了。 他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 “事已至此,既然无法阻挡,那便让全长安城书铺,再次开门。” “书籍耐久足够,具备传世可读,一个人若买书,未来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都无需购买,我等需要减少损失。” 陇西李氏家主下达命令。 既然堵、物理让书籍消失的办法已是不行,那便疏通吧,最起码还有金银收回来。 家卫再次叹了口气,说道:“家主,恐怕不行,我们的书籍不具备竞争力,已经是很难卖出出去了。” 陇西李氏家主愣住了,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说道:“书籍……全长安城书籍都是一样,不说长安,便是整个大唐的书籍都是一样,为何不具备竞争力?” 家卫无奈道:“家主,李世民放出的书籍,都有我等无法理解的标点符号,可让书籍内容变得简单,是我们书铺所没有的,家主且看。” 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孙子兵法】。 打开第一页,让陇西李氏家主观看。 陇西李氏家主看在眼里,一盏茶功夫,便理解这标点符号意思。 “这……该死,到底是哪路高人在助李家二郎! ” 陇西李氏家主双眸通红,有这些书籍在,他们各大世家的书铺,还怎么卖出去书啊! 他狠狠摔下书籍,咬牙切齿道:“立刻让长安城中所有空闲探风卫,出去追查! “用尽一切能力去查,需要什么,家族都会支持! ” “我要知道,甚至是五姓七望要知道,到底是谁在和我们唱反调! ” 家卫被吓了一跳,连忙半跪道:“家主,属下明白! ” 说罢,起身迅速离开。 在他走后,愤怒的陇西李氏家主,开始思考此事来龙去脉。 首先。 自己家族,包括五姓七望十几年谋划,这是李世民肯定不知道的。 五姓七望前任家主们,当年谋划之时,是花费大价钱隐匿身份与踪迹,就是不想让当朝皇帝知道他们的小动作。 他们成功了,并且如此惯例,十几年一直维系着。 一直不声不响,李唐肯定不知道。 并且李唐立国十几年,他们也一直没有重视过书籍,印刷之事,也从来都是他们五姓七望把持,李唐皇室甚至连提都没提过。 那么这个节骨眼,怎么冒出来一大批书。 到底是哪路高人,有那么大能耐?! 陇西李氏家主眼眸微眯。 大脑快速运转,在想李世民身边任何一个有能耐的人。 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 刹那之间。 一个人名,浮现脑海。 楚王,李宽! 昨日李世民没有出过皇城,能活动的范围就只有皇城,而楚王府,赫然就在皇城里面! “难不成,真是楚王,又是那个年仅十二的李家新一代二子?!” 陇西李氏家主声音沉闷,仿佛在压抑无尽怒火。 楚王,这个名字,最近真是出现太多了。 他家族几个好手,不出意外是被楚王除掉。 范阳卢氏,也对楚王极为重视,仿佛是在倾尽家族之力对付楚王李宽。 这条卢家对付楚王情报,是他派探风卫探查得到的。 打从那一天卢云田让他不要对楚王出手,他就心中起了警觉,便让家族探风卫追查卢家。 这没查不要紧,一查就出现大情况。 范阳卢家,竟然是举全族之力,对付一个小小的楚王! 范阳卢家门徒甲天下,楚王撑死也就是几百个人,竟是需要全副武装对待。 何其离谱! “此事,或许,真是楚王所作。” “呵呵,卢云田啊卢云田,我算是明白,为何你卢家,如此的……畏惧楚王了。” “这李家,又出了一位当世人杰啊! ” 陇西李氏家主突然笑了出来。 笑容阴森森的。 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而笑。 而后, 过去好长一段时间,陇西李氏家主才稍微回神。 他捡起那本丢在地上的【孙子兵法】,再次打开观看。 当看到那些标点符号,心中五味杂陈。 很复杂! 很无奈! 也很迷茫! “科举之事,已是无法阻挡。” “各大世家与寒门学子,甚至因标点符号出现后,各行行业的百姓,都有可能于科举同台竞技。” “难不成……我各大世家之积累,其中有家族多则千年,少则几十年,真的,要输给这一纸答卷吗?!” “几代人,甚至是几十代人努力,也敌不过科举一纸答卷?!” …………………… 由于楚王府这些书籍的加入,科举变得再也无法阻挡。 时间也已经是订下,第一届大唐科举将在两个月后举行。 许多读书人购买皇城书籍,备考读书两个月,准备蓄势待发,一鸣惊人。 而由于有皇城书籍在,所以那些书铺开门后,也是没有多少读书人和百姓前去光顾。 长安城和各大书铺储存书籍,变成了真正的不动产。 皇城。 朝露殿。 小兕子都着小嘴,双手抱着,一路上生气的走回宫殿。 “气死了气死了,父皇给二哥的奖励那么少,打发鬼呀! ” “哼哼,早知道坏父皇那么抠门,昨天就不把阿大借给父皇了!” “不行,等二哥回来,要和二哥继续去父皇那里磨磨嘴皮子,那么点奖励,够给谁的呀?” “不说二话,李泰都会觉得寒碜! ” 小兕子一路上怨气满满。 回来宫殿里,还熟练的在地上画圈圈责怪李世民。 此时。 由于秦朝十二巨人,皆由小兕子声控。 小兕子心性好玩,所以便把它们都转移了朝露殿。 转移时老人家他们都没有阻拦,这是小兕子没有想到的。 也问过。 但被老人家一句话打发。 说你是楚王殿下的妹妹,做什么都可以。 秦朝十二巨人立于朝露殿,给朝露殿带来极大光辉。 小兕子也是非常满意,这下有十二巨人陪着自己,那就不孤单啦。 “什么,小兕子殿下,您要去十二米的那一具巨人身上?这不行!陛下不允许的,而且而且,这也太危险了!” “小兕子殿下,还望您收回成命啊,这事若是被陛下知道,定会怪罪奴婢的! ” 负责饮食起居的侍女,听到自己主子要攀爬十二米巨人,吓得魂都没了。 十二米,那可是十二米啊! 成年人还好。 一个小孩子,还是刚断奶的孩子爬上去,这是有极大可能出事! 而小兕子出事,她们这些随从侍女,还想活着吗? 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百般阻止。 但奈何,小兕子心意已决。 “哎呀,没事的啦!本兕子很厉害的,不信你看看! ” 小兕子古灵精怪的挥舞自己麒麟臂。 肱二头肌毫无起伏。 但还是要秀。 侍女强忍嘴角抽搐,再次谏言道:“小兕子殿下,奴婢知道您厉害,可是……” “嘻嘻,厉害就足够啦,好啦好啦,小琴你放心叭,兕子只是上去看一看父皇当时看的风景,阿大还是兕子控制的呢,不会受到伤害的啦。” “你若是还不信,那兕子给你比一套拳法,这可是二哥交给兕子的,你有眼福啦! ” 小兕子开始打拳。 那花拳绣腿的模样,更加让人不放心了。 而在打第三套拳时,还不小心绊倒了自己,直直摔倒,整个身体摔得与地面平行,只剩下双腿伸直。 “哎呀,好痛。” 小兕子忍不住痛呼。 “小兕子殿下! ” 侍女小琴被吓坏了,连忙跑上前扶起小兕子。 帮她查看伤口,只看到膝盖轻微擦伤,没有其他严重伤势,松了口气。 “呼,还好,小兕子殿下,这下您还是别上去了吧,奴婢认为还是太危险了。” “哪怕是上去,也理应让李君羡将军陪同。” 侍女小琴再次阻止。 “呜呜呜,小琴,兕子刚才只是不小心的,你放心……等等,算啦,你们都走叭,兕子要静静!也不上去爬阿大啦! ” 小兕子突然改口。 侍女小琴有些不信,但奈何小兕子坚持自己真不上去,让她们都尽快离开。 公主有令,她们不敢不从。 很快。 三三两两结伴离开,场上只剩下小兕子一人。 “嘻嘻,小琴她们都走啦,这下就没有人阻止聪明的兕子啦! ” “不过,还有李君羡将军在外面看着,她们肯定会告诉李将军的,然后他就会进来,快走开走,得趁着李将军来之前去阿大头顶上。” 小兕子小眼眸直熘转,说做就做,当即跑到十二米巨人阶梯处,开始缓慢攀爬。 刚开始还好。 但是当爬到三米处,小兕子就感觉手有点酸了。 而后。 刹那之间,一个没注意,右手松了开来。 “啊! ” 小兕子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身体,往后倒去。 要就此坠入地面。 然而。 就在坠落一半时,小兕子小眼眸倒退的视野中,竟是出现匪夷所思的前进。 “彭! ” 伴随着一声抓住阶梯栏杆的声音,她再次牢牢抓住。 “咦?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有人在推兕子。” 小兕子一知半解,回头往地面看去,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