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美云是个厉害的女人,一眼看出这个小男人心里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过来人,就是不一样。 “我没有多想,能够陪美云姐吃夜宵是我的荣幸。” “那是自然!” 楚美云勾了勾耳发,走在前面。 没有去别墅,转而走向小区外面。 张大东紧随其后。 来到一家卖烧烤的摊位前。 “你是不是很喜欢吃这个?你如果喜欢吃,阿姨今天请客,你给钱。” “好的,我……” “就这里吧。” 不等张大东话说完,楚美云走到老板面前,“老板,先烤五十串素的,再来五十串荤吧。有比较安静的位置吗?” “有的,这边请!” 这家烧烤摊外面靠着一条小河,有微弱的路灯。 在这里,吹着河风,吃着烧烤,喝着啤酒,聊着天,再惬意不过。 楚美云整理了一下白色裤子,拿出纸巾反复擦了擦座椅,坐下。 张大东陪在旁边。 挺意外的,原本以为像美云姐这种高贵、开奥迪、住别墅的富婆级别的阿姨,不会吃路边摊。 她去的应该是一些比较高级的场合。 没想到,也会照顾路边摊的烧烤。 “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是不是觉得阿姨吃路边摊,很难想象?” “美云姐厉害,什么瞒不过你,都能猜到。” 张大东倒了一杯茶水,递到面前。 “其实,我从小到大,从小学到大学,我记得没有吃过一次路边摊。” 家境的确不一样,很优渥。 “正因为如此,年轻的时候,吃过一次之后,再也无法忘记。” 楚美云眼中有不一样的泪光闪过。 是想起过去的事,还有过去的人? 不得而知。 也不好意思多问。 “路边摊的味道各有千秋,没吃过的都觉得味道好极了,但不能多吃,多吃对身体不好。” 张大东看了一眼河对面。 高楼林立,灯光璀璨。 车来车往,十分繁荣。 轻轻的河风,调皮的撩起楚美云的波浪卷发,让原本貌美的她,更加增添一丝妩媚。 已经不能用美来形容的阿姨。 烧烤摊的老板很快将素菜、荤菜烤好,端了过来。 楚美云挑来挑去,挑到喜欢吃的,才开始吃,不喜欢的都不多看一眼。 还是很讲究的。 张大东不在乎,什么都吃,不挑食的。 “今晚找你来,还是为了感谢你那天给我的主意。主意很好使,现在没有那个狐狸精敢惦记我的丈夫,挺好的。” 都在谣传说熊泰民得了艾滋病,这种病现在也无法根治。 试问,还有哪个女人敢去接近、迷惑熊老板? 靠近有钱老板能够捞钱,但命更加重要不是。 楚美云吃一串烤串,擦一下嘴,还有手。 随后从随身背着的包包里面,拿出一个信封。 “你帮我出主意,管用,这是剩下的两万块,拿着。你是个聪明的人,阿姨很欣赏你。所以,这顿夜宵,你请客。” 张大东客气了一下,还是收了,毕竟出主意,费脑子,收点钱也是应该的。 “多谢。” 张大东在心里,很不好意思的向熊老板说了几声对不起。 他们有一定的交情,但架不住美云阿姨给的钱多啊。 在交情和金钱面前,只有傻子会选择前者。 聪明人是两者都要。 话说回来,楚美云是真的狠,为了让丈夫恪守“夫”道,连艾滋病都想出来了。 这就是感情生活中的老千,比牌桌上的老千,还要厉害百倍。 “要说聪明,还是美云姐聪明,我比不过你。” “猜到你要敷衍我,没想到敷衍得这么随便。” 张大东,“……” 楚美云向老板招了招手,点了一罐饮料。 张大东点了啤酒。 光有吃的,没有喝的,有些不爽。 一口烤牛肉,一口冰镇啤酒,那滋味,给个皇帝大位也不换。 “啤酒有那么好喝?” “美云姐从来没有喝过?” “很少,觉得很难闻,说句难听的,就像是……不说了,今天我也想尝一尝。” 楚美云端着啤酒,喝了一口,不知为何,今天的啤酒,好像没有那么难喝。 可能是心情不一样,没有烦恼,喝酒的感觉就不一样。 突然,楚美云想到什么,说道,“小张应该知道,我叫人在外面传我丈夫得了艾滋病,他肯定会去医院做检查的。” “发个朋友圈,自证清白。到时候又怎么办呢?那些狐狸精,又会蜂拥而至,我还是担心。” 张大东的眉头微微挑起。 美云阿姨不止漂亮,还真的是聪慧,已经开始担心这些。 不过,不要紧。 “美云姐放心吧,那种病,自证清白也没用。有一种病叫做心理疾病,人人都怕的。” 张大东吃了一串烤土豆片,土豆片外脆里嫩,有点辣,但不封喉,还不错。 “心理疾病?” “好比,一个人偷了东西,被抓进监狱,关了两年,放了出来,他自称改邪归正,但人们心里还是持怀疑态度。” “简单来说,熊老板去医院做了检查,外面的那些女人心里有阴影,或者说提防,不敢轻易接近他,更不敢做那种事,你大可安心。” “是吗?” 楚美云将信将疑,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啤酒,感受着那冰凉而醇厚的液体滑过喉咙。 她那张原本就美丽动人、白皙如雪的脸庞渐渐泛起一抹红晕,如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她的样子仿佛一朵纯洁的白色百合花,不经意间沾染了一丝艳丽的红色,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也许是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让她微微有些醉意,话语也逐渐增多起来。 “小张啊,你会不会觉得阿姨我特别烦,整天疑心重重的,总担心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勾走。其实,我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啊。” 楚美云再次举起酒杯,轻轻啜饮一口,然后目光投向河对岸,继续说道,“当一个人的心灵遭受足够多的创伤后,真的很难再轻易相信别人了,这种感觉你能理解吗?” 张大东虽然并不完全明白其中的深意,但还是频频点头,表示自己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他凝视着眼前这位风姿绰约的阿姨,实在想不通为何有人忍心伤害她。 “美云姐,像你这般天生丽质、家境优越,谁会狠心伤害你呢?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你没有经历过,不懂的,哎……年轻的时候,总是会遇到一些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