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贼了,备兵啊!” 不远处的圩市,望楼上的敌兵鼓噪大喊,然后砦门大闭。 张冲带着众将率领泰山方大军缓缓从鲁山的坡崮中走下,一到平地,就见到望楼上的贼兵在那喊。 长勺此地当年发生过齐鲁间的长勺之战,当时是车战,就是因为此地虽然三面环山,但地形上却是一马平川的平原。 所以当张冲率军出山后,直接就看到一座坚壁横亘在天地间,伴随着苍凉号角声,萧杀肃穆。 自张冲定下方略,与众将开了军议,说打算主动西出泰山,进攻泰山郡。 和张冲以为需要再次鼓气众将不同,他这意思一出,众将们闻战则喜。 说实话,众将已经有好几月没有动弹过,一个冬天加上半个春天都在修整练兵,早就想出去见血了,此刻一听再次西出泰山,打的还是泰山郡,各个踊跃。 之后,张冲就整理此次西出的作战序列。左校尉关羽率陈焕部、丁盛部、王章部随军,右校尉张旦率典韦部、李大目部、于禁部随军。此外还有张冲自己本部飞军斥候部、突骑部、横撞队部。合计兵力三千六百兵,其中步三千二,骑四百。各部备六日粮,便随张冲出山了。 而经过几次军略议定,,大声说好: “大器,你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打仗也动起脑了。很好,非常好。” 丁盛憨厚一笑,内心自矜,张旦和我都说了,渠魁最欣赏的就是打战带脑的,那我大器就一定是那个最带脑的。 不过就在丁盛以为这首功就要落在自己头上时,只听张冲悠悠道: “一会大器,你和阿韦各领所部先出,到了壁下后就按照你的方略,先囊土,不断对敌壁制造压力。然后听我法螺声。我法螺一起,敌砦必然大乱,到时候你和阿韦就给我勐冲,勐打,杀透进壁。” 张冲这话说得莫名,凭啥法螺起,人家就乱啊。 不过军令已下,丁盛和典韦就各自去准备了。 二刻后,张冲中军法螺大起,鼓声动地。 此刻丁盛带铁兜鍪,浑身赤裸,一手一个大土囊,在一个持楯士的掩护下,对身后众兵道: “跟乃公一起冲啊。” 说着,就一马当先向着堑壕兜头冲去。 不断有箭失射在丁盛前面的地上,也有准的,直接射在他头上的大楯上。丁盛咬牙,率先到达深堑前,然后直接将手上土囊抛进深沟。那边典韦也是,也身先士卒,一手就扛两个土囊,也填入了深堑。 长勺壁上的营将大急,不断催促着角楼上的射手发失,但壁内拢共就是一百兵,弓手才不过二十,还一左一右散在两边,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阻却。 没办法,营将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贼寇将堑壕推得越来越满,正在他打算将圩市内所有人都征发来守壁时,一伙人在两个黑巾头的带领下,冲上了壁。 他刚训斥: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上来的?” 那边一道白练闪过,一把羊角匕已经捅在了他的脖颈上。随后壁上的其他营兵也是,被突然上来的人用匕首袭杀了。 两刻后,正在流着汗背着土囊的丁盛就看到前面营砦的大门大开,然后他就见到飞军大将蒙沮,提着一节脑袋就立在门辕前高吼。 丁盛气得大骂: “又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