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6：药性关联

西崎丰的话不能算错，像是某些作品里一些力量超凡脱俗，体质强健过人者偏偏沾酒即醉的情况，是非常反常识的。 联邦的常识非常现实，愈是强大的体质对酒精的耐受与分解愈是独具优势，魔人的体质自是天生异于常人，后天的淬炼更是进一步拉高了标准，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更一步超出常人。 到如今，哪怕他不凭借魔人化，其力量也与那些未训练的高中马娘相差无几，甚至还比她们多出几分皮糙肉厚。 这自是不奇怪。 这世上大多进行修行的种族，少有如赛马娘这般偏科的。 不搞蓝条、血条、防御、再生力等水桶修行，偏要在有限的源能领域追逐速度特化的build极致。 其结果就是成长潜力惊人的肌肉，与那不上外力总容易更不上的皮肤与骨骼。 这常让赛马娘在训练与比赛途中遭遇些意想不到的伤痛，也让训练员间口口相传的训练要诀中常以体检、体训为重点。 不过就算是如此，在协会对药物的限制一览表下，在赛马娘内脏领域的强化也仍是个慢工出细活的流程，以至于许多较为极端的训练员，会干脆放弃在这方面花时间。 他们选择比较费马娘的方式，只求在赛场上灿烂，赛下直接进医院的方式。 凭着当代到能对大部分内外伤无隐患治愈的发达科技，进行着马娘身体的反复摧残与治愈——只要没死就能捞回来，这种方式一度被业内与观众联合起来大规模抵制，但在如今也仍有些隐晦的继承。 那业内无数淡化马娘体质建设，只在乎基础五维，即力量、耐力、智力、意志、速度训练的效率修炼法，都算是这条道上的基础残留。 这甚至是条被世人广泛认可的大道，也算是另类印证了大家都是折中的——在过去，单练这五维以至于马娘频繁受伤，会被公众、粉丝们认为是不人道，而在那些癫疯杯训练员的成功事迹曝光后。 后者被强烈抵制，以至于协会增设了相关条例。 前者反倒是被逐渐认同，现如今已是大众训练的主流。 情况算不上恶化，因为技术仍在发展。 三女神源能树下的技能数量每年都在增多，大抵脱不开前人受苦敲响的警钟，源能对体质也有所强化的源能技也开始丰富。 同时医疗技术的提升虽不如前者那般独具开创性，颇有几分瓶颈期的便秘感，但凭着数十年的积累，也同样能有几分让人见之欣喜的成长。 两者的迈进皆是从外力角度弥补了赛马娘的伤痛苦难，但显然，就算处理能力见长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只要业界理念与训练员风潮这份根本的内在隐患仍在，那医院的营生就能长期且频繁的做下去。 当然，也不只赚赛马娘的钱。 像奥默面前这位训练员王子，在他所知的情报里就常是医院常客。 对公众告知的理由总是五花八门，但要奥默眼里的结论……那大抵都是被马娘踹的。 只是常驻医院大抵没有强化他的酒力，反倒是奥默林顿，在这两个月来，不是被东方上层社交风格的饭局锻炼，就是在被女友揽着脖子拽着葫芦灌，偶尔在家连葫芦都能去掉。 如此高强度的结果，自然就是后天意义上的酒量提升。 以及时不时就要注重食疗管理。 不只是肾，就连肝也要强化什么的，到最后还是五脏六腑一起照顾，奥默并不是赛马娘，无须顾虑那么多修行法与药物的选择、剂量上的限制。 像前辈一样钱包大出血是不可避免的，但比起训练员领域的伤势花钱，他那用于调理强化体质的花销都有着显而易见的成果。 不是在生活感触，就是在界门区的怪兽产业股票走势上。 ——他那些饭局自然是为此。 即便是事务所等级得到提升，他作为所长的地位同样水涨船高，以至于业内不少人慕名而来，连同求助的顾客群体一同，凑成不少的不请自来的人脉，真正需要他启程的饭局也仍是源自他那在上一年末尾诞生并落定的目标。 不为亲自参与。 他其实并无从因到果的照料余裕。 正如他从小到大不曾养过任何的植物，唯一养过的动物叫莫里森林顿。 他还是热衷于白嫖别人家的宠物，尽管那些小动物总是不太亲他，又或是干脆不愿靠近他。 但偶尔也会有例外，譬如饲养的猛禽、恶兽、爬行类之流。 这份独特让他更进一步地体会兽性之美，更确信自己与那些精致安逸的动植物饲养无缘。 可这世界早已被文明占据，野性难驯的猛兽也仍是在被更大的圈所圈养，在尽力营造出的野外中求得一份有限的野性，本质与家养无异。 唯一的不同，也仍在那尽管有限，也仍夺目的野性。 野性让其自立，让其自强，让其只需有个风调雨顺，其他任它们自个儿琢磨。 这就足以。 虹蛇神愿许它们个风调雨顺。 奥默林顿无意亲自创办一份怪兽领域的企业，但他愿意缔造这类企业生存的环境，愿意拓宽这类企业发展的天地。 他能做到这一点，靠知名度，靠影响力，靠他之前的功劳，靠他未来的潜力。 以及，建立在这些之上的能说会道。 这造就了一场场饭局，亦牵扯上他作为训练员的身份。 在界门区这个上层多与赛马领域有些关联的城市，这样的牵扯自是不可避免，反而是件好事。 在他为怪兽领域建设添砖加瓦，许诺将来时，还能顺带在赛马领域获得了对方的投资，只是除此之外，那无数的饭局之中还有个微妙的点，在于奥默在上层的知名度，并不止在怪兽使和训练员两个领域。 还在那沟槽的投票网站，以及作为事务所雇佣兵与某位特勤局局长频繁合作的神必风评上。 这在两边尚如冷战般互不联络的当下，多少要被一些自作聪明与贸然草率的饭局者带来几分迟疑困窘，甚至于…… 在那怪兽企业发展领域之外的桌上，他也一样能听人对他说起那人。 就像此刻的开学后训练员二度团建。 “林顿训练员，打从施怀雅局长和您最早合作时，我就想结识您了，还得是家里长辈犹犹豫豫那么久，到最后尘埃落定，才肯放我来打扰。” “不论是当初怪兽展上的事，还是后来布莱克指挥官的事，亦或是上年后半那几场袭击案，我和我家妻子都是如数家珍啊。” “？敢问夫人……唔，没事，我不问了。” “不愧是林顿训练员，不点也通。” “您过奖了。” “欸~没有~我妻子可老听施怀雅局长夸您本事呢，还老催我来拜访您，可我也要注意一下家里长辈的看法，还请不要见怪。” 赛马到底是取代穿越文化，作为如今界门区经济与文化上的第一产业。 在这象征赛马圈训练员界一线的中央训练员队伍里，竟会有人跟他提起那几宗惊世袭击案的具体来，更拿施怀雅的近况来作谈资来与他亲近，那俨然是某个家族子弟的背景细节让奥默难免想起象征家来。 只是对方的语言与说话风格明显是东炎版本。 那并不能让奥默放心，反倒是在他的印象里，东炎的老家族远比极东更多，也更老。 老是底蕴，但也不总是底蕴。 奥默眼里的所有一切都是要更新的，伴随着厚重传承诞生的往往也有厚重的糟粕，即便对方主动端着酒杯上来，他理应不该与之过多接触，但他一眼扫去便知对方与妻子恩爱，又听对方妻子疑似与碧翠克斯熟识，因为碧翠克斯并没有与工作同事唠嗑私交的特征。 他便反而在西崎丰诧异的目光下提杯与对方相碰。 “没有的事。” “事实上是过去的我闭门造车，主动与人交往还是今年开始的事，一切都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