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7：地蛇隐宵魄

或许…… 直言天门波动这种天门之城特产的行为本身就属于一次失误…… 在后座那唯一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奥默一面侧身确认着那其实根本用不上的弹射求生装置运转状况，一面如此‘反省’。 委实说，他尽管有搜集过天狼星象征的情报，也曾在两个月前因签下她的缘故而重新麻烦女巫兽，让她连同其他女孩们的情报一同做个捆绑收集，进行一个情报上的再更新—— 他也还是不清楚那野性桀骜的赛马娘在天门之城具体有过些怎样的经历。 很尴尬的一点就在于巧妇无米之炊。 就算天门之城的信息太多太乱，他也不在乎那要筛出一个人的繁重工作量，他手里好几张机械怪兽卡片就是为此待机的。 可若是那些信息巢中干脆没什么关联讯息，他再能筛又有什么用呢？ 越小的地方，竞争强度越高，关联的舆论也越狭隘，奥默手头的几个主要资料都源自天狼星象征赢下的那么几场赛事关联，而在她失败的那么几轮里，她的相关资讯数量就呈现出一个断崖式下跌。 甚至就连粉丝圈也是！ 迅速的失去活性，迅速的流失粉丝量的同时还在转化成僵尸粉——忘了取关的那种。 这本身也是大部分远征天外的赛马娘们都只能匿名抱怨的一点：天外赛场的那些粉丝黏性真的太低了。 低得几乎没有，几乎都是在慕强而不是奔着你这个人来。 这样的现象结果就是一旦开始输，一旦输几次，你所积累的一切都会垮得特别快，包括话题度也一样。 很匪夷所思。 通常来说，就算是败者，也总该能有些话题。 尤其是那些一度高高在上的败者，失败之后理应有些短期内的负面话题大爆发。 但数据统计却不是这么说的。 失败一次就是相当大的打击，再失败一次就是重大打击，失败第三次就奔着凉掉而去——天狼星象征正是能从这样的大环境下回来，依然保持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让奥默愿意相信她的抗压能力。 并少许期待她的心态调节能力。 上次测试与此次测试的结果，倒的确都能打上一个优良。 今天的天狼星象征虽也能瞧见不少怨言，但这按照计划走的顺利程度还是能让奥默谦虚地剥掉几层自己算计的功劳来高看几眼对方的觉悟。 临上空梭时的硬气，更让他有了些许惊艳，连同评价也稍稍上升。 至于眼下的这番坚持…… 倒让魔人训练员有些看不真切。 或许这算赛马娘心气的另一种展现。 但也可能是「天门之城」勾起了她过去时的一些的感触，刺激到了她。 毕竟天门之城虽是极好的旅游去处，但作为赛马领域的战场却只能说是原典意义上的修罗场。 除非是天生战狂的性子，否则很难从中觉出乐趣来。 留下心理阴影的可能性倒是挺高。 许多从那儿归来的赛马娘都会在谈到那儿时流露几分负面反馈，这些反馈也正是奥默此时复盘怀疑自己做错的原因。 很难说此刻的天狼星象征是不是在一时冲动着闹脾气，毕竟她在奥默眼里缺乏上头范本，每次看似有些发疯的举动都流露着理性的痕迹，比起暴走更像是表演，甚至一度靠那表演切实干碎了他勉强稳住的局面。 如此想来，这还真是个危险角色。 只是奥默无论如何都难提起如临大敌的重视，只头疼于她这当下面板该如何追赶其他队员的步伐。 思来想去，便是原先计划中的当下。 又不能上那增加白值的各类违禁药物，短短十几日要依她这成年组里尚且优秀的身体素质来榨出大幅提升，虽不是不能做到，却可以说是放弃考虑半年内的之后。 中途与长途梦之杯都不用指望，这倒是舍本逐末了。 毕竟就算她不认，奥默也知道她是想参赛追着谁。 只是被这么种种限制盖下来后，他也只能在这极东语境下的根性，也就是国际领域中的意志领域着手。 身体素质暂时拉不起来，那就拉意志吧。 除却众所周知的抗压，稳住奔跑状态与赛场上的奔跑节奏意义，本身也算是变相的铺设技能修行、奔跑技巧练习上的基础。 只是意志训练的方式大多都是因人而异，而奥默在琢磨天狼星象征的情报后最终决定的就是眼下这副情境。 以穷尽身体磨砺之后的精神状态，来挑战那本是擅长的爱好。 “路线速度都看完了么？” “看完了，还真敢想啊，你这小子。” “我不得不强调一下，你应该称呼我为训练员。” “哪儿有训练员会想出这种训练的？连空中机动的角度和速度都要我完美再现是打算让我重来几次？这模拟轨迹不会是ai演算的吧？”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这是我预驾驶一轮的轨迹。” “你还有这本事？”扭头看来的玫红双眼满是诧异，大抵是觉得这可比对方会打台球的消息震撼多了。 “失败过一次，路线刻录，算不得什么厉害本事。” 主要还是太久没碰过了。 若非有芯片记忆的便利，奥默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复刻毕泽那种在原本的世界考过驾照，却因几年没碰车而忘记怎么开的情况。 但就算是奥默这样的谦虚，也似乎被对方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你就得意吧，看我一次给你破了！” “量力而行，别忘了那位董事长的警醒，也别忘了我之前伸手时的强调。” “最后一次援手？” “对，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帮你。” 奥默说着，双手亦是下意识地比指成塔。 “所以不要存着什么遇上事来有我帮你的期待。” “正合我意！” 天狼星象征麻利且熟稔地调试着各个仪表，这副没有芯片帮助也仍是轻车熟路的姿态不禁让奥默想起鲁道夫。 或许出色的记忆力也被包括在象征家的天赋里。 只是没有芯片本身便是一份隐患。 尤其是在亚布鲁做过忠告的当下。 若撞上那26的概率，那被异界灵魂入侵的考验要说是根性训练反倒有些过头了。 尤其是在驾驶空梭，正是一个分心就可能成为交通事故一份子的时候。 若是到了那种时候…… 面无表情地倚着椅背，注视着天狼星象征那被椅背遮挡了大半个整体，徒留些棕色的长发末端散落的背影，奥默在心头叹了口气。 不会再帮你…… 违背这种话语的低级错误，见过旁人犯就够了，怎还能落到自己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