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他还不承认,吻掉她眼睫上的湿意,开玩笑:“给你点惩罚。” 林迦不解,望住他。 “以后不要再跟张远来往,也包括其他异性,知道吗?” “我跟张远只是偶然碰到,不是特意约的。” “我知道。” 他轻叹一声。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不想让任何异性窥探到美好的一面,近距离的接触都不行。 他的私心,是希望她成为自己一个人的珍藏品,谢绝任何纯善或带有目的性的接近。 林迦现在思绪不在这,她还惦记他的伤,“我再看看,到底下手多重啊,要不要涂点药?” 她伸长脖子去看,又气又心疼:“你怎么不躲啊?他动手你就任他打吗?这人怎么这样!” 她凑的近,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暧昧距离。 一说话,裹挟着沐浴液香气的气息就滚落下来,砸到他的皮肤上,像是一把炙热燃烧的火炬,给他那些晦涩阴暗的情绪烫出了一个洞。 忽然一阵轻风,身体被人换了个方向,林迦被压在身下。 她屏住呼吸,望住上方的人,“……都这个时候了,你可以吗?” “我在下面有点困难,你在下面,可以。”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林迦担心他的伤势:“坐着亲,也可以的。” 他故意逗她:“谁说我只要亲了?” 完了完了,这就要开始了? 她又要把吴女士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可是此情此景。 连电影里都没了对白,只剩下暧昧缱绻的背景了。 似乎都在为他们烘托出一种特别的氛围。 这个夜晚安静地出奇,明明远处的夜空,偶尔也会绽放绚丽的烟花,明明别家都是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裴异。” “嗯?” “裴异。” “嗯。” 可是这是她好喜欢的人啊。 喜欢到想要抛却所有顾忌,嘱咐,想要放纵。 想着想着,她望着眼前人,忽地挺身,在他唇角印下很浅的吻。 这个时候这样的动作不再单纯只是一个吻,更像是一种默许,一种……邀请。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眼底情绪的转变,阴郁、浓烈、震颤,还有一种她有些担心的危险讯息。 那个,应该不会很痛吧? 小说里好像第一次都会很痛的,痛到第二天爬不起来。 她是不是操之过急了些。 要不,还是再等等? “裴异。”她又喊一声。 这一声带着迟疑,和不确定。 “唔……” 裴异多聪明,脑子多好使。 他成绩好,努力不少但天赋智商占大比。 她一个眼神,一个犹豫,他就能猜到她在这种时候想些什么了。 所以,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她是他的,从来都是。 但这还不够,在一起不够,谈恋爱不够,牵手不够,接吻也不够! 他要的更多。 担心她给不起,那他就索取。 她那么善良,她肯定不忍心。 他承认。 他自私,卑鄙,甚至不择手段。 从今晚看见她站在料理台前小小忙碌的背影,他便觉得背后的那些伤,或许可以成为他的筹码。 她会心软,心疼。 他享受并且沉浸于被她包裹着的爱里。 贪婪的,占有。 林迦那件大大的家居衫,早就滑到肩膀以下了,变成了半露肩的款式,白的泛光的肩头还印着刚被留下的红印。 室内温度不低。 她已经感受到后背有微微的黏湿感,不太舒服。 “……热。” 本是一句抱怨。 从她唇边溢出时,竟像极了嘤咛。 林迦本就热的脸颊潮红,被这一声吓到,整个人立马烫地像只煮熟的虾米! 关键是。 不对劲了。 她好像感受到了什么。 那种感觉很陌生,但存在感太强,以至于她努力让自己往别的地方想都受限。 察觉到了她微微的抗拒,裴异也停下来。 但没离开,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他伸手轻抚那潮红的小脸,声音柔的要滴水:“怕了?” 滚烫的气息洒下来,林迦心口一滞。 她紧紧咬住唇,不摇头也不点头,直直望住他。 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森林里偷跑出来的小鹿,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他吻她卷翘眼睫,眼睛,鼻尖。 传递爱意,也似安抚。 好看的手指微曲,将她额前汗湿的绒发捋到一边:“不疼,我跟你保证。” 他的眼神黑漆漆的,又泛红血丝。 克制冲动,忍受欲\/望并不好受。 但他一直在等她点头,等能从她的眼底出现默许的那一刻。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 林迦咬唇。 好像这场“意外”从一开始,就是她挑起来的,结果现在,又卡在她这里。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值得她勇敢冲动一次。 那就只有眼前这个。 几乎是这样的想法一落地,她抬手,去触碰他的耳尖。 裴异扯唇。 起身。 将她拦腰抱起,朝卧室走去。 - 真的,没有太疼。 林迦想,小说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也许每个人对痛感的接受程度不同,又也许裴异他太小心太温柔,从头到尾都在顾及她的感受。 每次她稍微皱个眉,他都停下来。 直到她慢慢找到感觉。 跟以往每次接吻都咬到她痛不同,因为知道她在接纳,在勇敢又足够安心的把自己交给他。 所以他小心翼翼。 事后。 裴异把她抱在怀里。 窗帘没完全拉严实,有外头的光线落进来,隐约勾画出屋内简单陈设的轮廓。 林迦在玩裴异的手,跟他比大小,比粗细,比谁的手指更直。 “不是说第一次都很快的么。”她小声咕哝。 比她想象中的要持久欸。 裴异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开口时连声音都带些微哑、和促狭的笑意。 “总得证明一下。” “……” 林迦几乎是秒懂。 他所谓的“证明”,是之前图书馆的乌龙事件。 那会儿满学校都在传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