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昭朝着詹奇志问:“师傅,寺院内有没有铁锨?” 詹奇志好奇的说:“你要铁锨做什么?不会是想挖观音土吃吧?” 朱文昭冷静的说道:“师傅放心,我不吃土。” “那你去柴房旁边的房间拿吧,那里有我们劳作用的所有工具。” 朱文昭领着苟守俭朝着柴房走,刚走了两步对着符竹林喊道:“符师兄,要不要同去?” “去,去,到田里刨食,干嘛不去。” 符竹林终于不再结巴,跟在朱文昭和苟守俭的后面走。 当三人来到柴房旁边的房间,里面的工具确实很齐全,朱文昭挑选了一把铁锨,递给苟守俭一把榔头,递给符竹林一把铁棒。 符竹林疑惑的问道:“朱师弟,我拿个铁棒有啥子用?” 朱文昭微微一笑道:“你胆儿小,刚好拿着铁棒壮胆子。” 符竹林露出尴尬的表情,轻叹道:“师弟心态真好,你的马和馒头都被强盗抢去了,跟没事人一样。” 朱文昭沉吟道:“我苦恼又能怎样,他们还不是照常给牵走,搞不好的话,那歹人还会伤害我们,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只要健康就好。” “你能如此想,我便放心了,没想到师弟年纪不大,事情看的通透,师弟应该有佛缘。” 朱文昭对这话很不受用,他可不想做和尚,如今只是权宜之计在寺庙中躲难。他想起从符家村出来的时候,符竹林他娘让他转告的话,便说道:“师哥,你娘让我给你带句话。” 符竹林好奇的问道:“什么话?” “你娘说:你不能让符家绝了后,一定要给他生个孙子。” 三人来到寺庙外的荒地上,符竹林看着朱文昭在荒地上来回寻找,“你这是干啥呢?” “我找粮食啊。” “师弟真是奇怪,这荒地上哪来的粮食。” “你不要光发愣,瞅瞅哪里有老鼠洞。” 符竹林疑惑的问道:“找老鼠洞干嘛?” 朱文昭坦言道:“找到老鼠洞,就能找到粮食了,我们要找老鼠借粮。” “啥” 朱文昭不再理他,只顾寻找着老鼠洞,苟守俭也在卖力的寻找,符竹林看两人都如此卖力,便也跟着寻找。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符竹林兴奋的喊道:“我找到了一个老鼠洞。” 朱文昭听见他的声音,便跑了过来,他仔细的瞅了瞅,然后低声说道:“应该是老鼠洞,开挖。” 朱文昭说完,就朝着洞口一铁锨撅了下去,洞口的泥土被一点一点的挖开,小洞逐渐的扩大。朱文昭小心翼翼的挖着,担心一不小心伤到了洞里的老鼠,最主要担心的是老鼠的血一流,会污染老鼠从田地窃取的粮食。 这时,听见咯嘣一声响,铁锨碰到一个硬物,朱文昭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石头,这时候苟守俭拿的榔头便起了作用,朱文昭把榔头从苟守俭手里接了过来,对着石头的边缘使劲的敲着,等石头大部分裸露在土外面,符竹林便用铁棒对着石头翘了起来。苟守俭等石头被撬松动了,便蹲下去,把石头抱走。 接下来的挖掘就快多了,铁锨又铲去十多次土后,忽然从洞里出来一个小脑袋,苟守俭大喝一声,“蛇,哥,快躲,蛇” 朱文昭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微笑着说:“这下子晚上有肉吃了。” 铁锨经常使用,非常锋利,那蛇刚想朝外窜出,朱文昭一铁锨把蛇的脑袋给铲断了,然后把蛇身子拉了出来。这是一条大概一米二的青蛇,他的肚子里有两节还很鼓,朱文昭想着应该是被它吃下肚的老鼠。 符竹林皱着眉头说道:“师弟,你刚到了寺庙就杀了生,不会想着吃这条蛇吧?” 朱文昭坦言道:“是又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符竹林苦笑着说:“师弟啊,我们是出家人,是要戒杀戮,吃生灵的,这倒好,刚来第一天就要连犯戒律,师傅定不会留你。” “师哥放心,我定会说服师傅,有道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朱文昭说完,就接着挖,不多会儿,就挖到一窝蛇蛋,还有斤余粮食。原来这个老鼠洞,老鼠被蛇吃了后,便占了它的洞穴,产下蛋来。朱文昭把苟守俭的外套脱了下来,把那粮食兜起来,然后回了寺庙。 詹奇志看见三人回来了,苟守俭还抱着一兜粮食,喜悦的说道:“不错啊不错,比你们符师兄强多了,他连续三天出去都没有寻回一粒米,还把自己累的不行。” 符竹林撇了下嘴巴说道:“师傅,你不知道,这粮食是他俩从老鼠洞里挖来的。” 詹奇志皱着眉头说道:“这老鼠的东西能吃吗?” 苟守俭不假思索的说道,“师傅,我们中午吃的五谷杂粮饭,就是哥哥从老鼠洞里挖来的。” 哇、哇 詹奇志胃里剧烈地痉挛,仿佛要翻江倒海,那粥要不是早被消化了,估计能呕吐出来。 符竹林看见师傅的样子,对着朱文昭说道:“看到了吧,这老鼠洞里的东西怎么能吃,更不要说蛇肉、蛇蛋了” 詹奇志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右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猛地冲向茅厕。 朱文昭用眼睛白了符竹林一眼,转身拿着蛇去水井边洗剥去了。苟守俭把粮食放进了炤房,然后拿着一把菜刀也跟着去了水井边,只剩符竹林一人站在那里发呆。 朱文昭先把蛇肉红烧了下,接着便在锅里炖,等炖成汤出锅后,在上面滴几滴芝麻香油,满炤房便都是蛇肉的香味。朱文昭盛一碗朝着詹奇志的房间走去。 朱文昭刚走到门口就喊道:“师傅,起来吃饭了。” 詹奇志闷声说道:“不要给我端,我不吃老鼠吃过的东西。” 詹奇志刚说完,一股浓郁的肉香开始弥漫,它像一只无形的手,将詹奇志的目光拉了过来,让他无法抗拒。 “这是什么饭食,怎的如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