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贵五浑身哆嗦的厉害,“不,不,不是我。” 褚贵五那日受了惊吓,时不时的都会打颤,经辛母的一番问,再次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辛母怒目,走上褚贵五跟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是你,你抖个甚。你心里有鬼,你的动作早把你出卖了。” 辛母转身对着詹奇志道:“大师,这歹人没少给我们寺庙使坏。调戏玲儿,抢我们鱼,还勾结土匪抢我们粮食。” 詹奇志怒目,“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种善缘得善果,种恶缘结恶果。文昭,竹林你们看着处理吧。”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回禅房了。 苟守俭见师父走了,跑步到褚贵五跟前,一阵拳打脚踢,打的褚贵五四呲牙咧嘴,苟守俭毕竟年少力量小些,但打在褚贵五满是鞭伤的身上,也够褚鬼五受的。 朱文昭对于褚鬼五挨揍,丝毫不觉得同情。他是个爱恨分明的人,但是还是不屑亲自打他,他已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只是淡淡的道:“你走吧。” 褚贵五沉吟道:“大师不是说让你们把我送回家家吗?” 朱文昭目光尖锐,冷声道:“你敢让我们送吗?” “我,我,我” 褚贵五转过目光盯着符竹林大声道:“那位和尚,你看,能不能” 符竹林目光一直试图逃避褚贵五,可褚贵五竟然直接唤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两人算“故人”。 符竹林无奈,只得轻声道:“师弟,你跟守俭师弟先砌着,我一人把他送回去吧。虽然他没少干坏事,却是在少林寺遭的祸。我佛慈悲为怀,定会宽宥他的。” 苟守俭惊叹道:“真没想到符师兄这样,经书真没有白读。去就去吧,不就是想偷懒吗?” 朱文昭皱眉道:“守俭,怎么跟师兄说话的。无论他如何都是我们师兄,我们少林寺是讲规矩的地方,以后可不能如此无礼。” 转身朝着符竹林,“师兄,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毕竟他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符竹林尴尬道:“哪里,哪里。我怎么会跟他一般见识。” 符竹林走到褚贵五身旁,轻轻揽起他的身体,扶着他慢慢走出寺庙。宁梦欣、辛庆玲都为符竹林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同时被他的“大度”所折服。辛庆玲喃喃自语道:“符师兄越来越有师兄的样子了。” 褚贵五回头瞅下少林寺的方向,回过头继续前行,“这次谢谢了,我定帮你做上住持的位置。” 符竹林阴声道:“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说大话。你放心,我会做住持的。我想得到的东西,别人是拿不走的。” 褚贵五愣了下,突然感觉身上阴森森的,接着一直打颤。他打颤的毛病又发作了,身上被鞭子抽打的地方,伤口伴随着颤抖,更加疼痛了起来,疼得褚贵五的脑门冒出冷汗。 符竹林没注意褚贵五的变化,只想着他是被鞭子抽打的,接着说道:“回去后,让家里人给你请个赤脚医生瞧瞧,不要轻易见水了。” 不提水还好,一提到“水”。褚贵五立即想到他到辛家母女房间,被水泼的情况。身上的颤抖更是剧烈了,甚至连说话,舌头都打结的。 “你,你,你说的,的是。我,我,会注意的” 符竹林暗道:看来疼痛的厉害,都打颤了。 到了褚家。褚贵五的老娘正饿着肚子坐在院子里,瞅着褚贵五被人扶了进来。当他问情缘由后,拿起手中的拄拐朝褚贵五抽去,“天杀的东西,你折腾个甚。不把老娘气死不罢休,是吧?” 幸亏她没吃东西,没甚力气。不然,褚贵五又难免一顿狠揍,伤势更加重。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一切都沉浸在静谧之中。月光如水洒向大地,照亮了符竹林和辛庆玲的身影。他们默默地坐在磨盘前,手中握着磨杆,轻柔地推动着它。磨盘缓缓转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符竹林专注地注视着眼前的工作,他的眼神坚定而认真,每一次推动都是那么有力而稳定。他知道,这些粮食来之不易,是自己和师弟冒着生命危险救人换来的。而辛庆玲则静静地站在磨盘上,手持一把扫帚,小心翼翼地将面粉从磨盘中扫入盆内。她的动作轻盈而细致,生怕浪费一丝一毫的粮食。 随着时间的推移,面粉逐渐堆积成小山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符竹林和辛庆玲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满足的笑容。 符竹林轻声道:“这一盆面粉够我们吃多长时间啊?” 辛庆玲柔声道:“大概三天吧。毕竟我们六七口人呢,已经够控制的了,稍微松一点,估计两天都不够。” 符竹林疑问道:“对了,那些当兵来,为何没搜出粮食。你们把粮食藏哪里了?” 辛庆玲笑道:“是文昭弟弟的主意。他带着我跟宁姑娘把粮食藏到到后山森林石师叔的空墓中。估计,那些当兵的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 “啊,怎能埋在坟墓?那粮食吃着不瘆得慌吗?” 辛庆玲轻叹道:“他之所以不跟你说。知道你最近经书读的多,担心你有顾虑。” “文昭师弟,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要说当兵的,他这一藏,连我也找不着。” “我一直好奇文昭弟弟的脑袋是咋长的,他做了很多我都不敢想的事情,向老鼠借粮,吃蛇肉,把粮食藏在坟墓里” 符竹林轻叹道:“文昭弟弟有些妖孽。他来少林估计是洗除自身罪责的。佛门杀生这一项,我都见他犯了不知多少次。按经书上说,他做的这些事要入十八层地狱的。” 辛庆玲沉声道:“我觉得佛主会宽宥他的。毕竟他每次杀生都是迫不得已。不然,我们早就饿死了。” “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文昭师弟,不像我,没人心疼” 辛庆玲惊讶道:“师兄,您说什么呢?这话让别人听了去,闲话可就有了,您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可是个和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