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颤抖得比以前更厉害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的鞭伤刚好了一些,这一抖伤口又裂开了,可谓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褚贵五被鞭打后,其老娘对他又是一番责罚。但打归打,毕竟是自己儿子,总要看伤的,奈何没钱买药。于是,拄着拐杖再次来到娘弟那里痛哭流涕的苦苦哀求。碰巧,褚贵五的舅舅认识一土脚医生,就请来给褚贵五瞧伤。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土脚医生竟然跟褚贵五臭味相投,了解到他的情况,不但给他看病,还送他一份毒药,教他用毒药的方法来控制少林寺。所以,褚贵五鞭伤刚初步愈合,就急不可耐的开始了对寺庙的报复。 朱文昭走到跟前,从地上捡起匕首,恨声道:“如果你再来少林寺捣乱,小心你另外一条腿。” 玄铁匕首非一般匕首可比,偏重又极其锋利,要不是他下毒触了朱文昭的底线,朱文昭也不会用玄铁匕首攻击他。 詹奇志见褚贵五血流不止,瞅着朱文昭低声念叨:“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为怀,下次不可轻易如此,想想你那石破师叔。切不可步他后尘。” 辛母恨声道:“大师这话错了。今天要不是文昭,我们都要去见佛主了。对付这种恶人,文昭如此处罚他,算轻的,要我说杀了他都不为过。” 褚贵五听见此话,吓得赶紧跪下乞求,“大师饶命,大师饶命。” 朱文昭冷目横对,“趁我没改变主意,还不快滚。” 褚贵五脱下衬衫,从衬衫上扯破一块布,紧紧勒住自己腿,试图止血。他瞅了下符竹林,“麻烦大和尚再送我回去。” 符竹林大骇,“不,不行” 他转身瞅向詹奇志。詹奇志沉声道:“竹林,你就早辛苦一趟吧。” 褚贵五的老娘,眼瞅见褚贵五又浑身是伤的被送回,并再次仔细询问情况,顿首捶腹,“天杀的,竟然去投毒。你干脆把老娘毒死算了” 褚贵五老娘越说越激动,接着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褚贵五老娘也是信佛之人,平时逢年过节常到少林寺来敬香。没想到褚贵五没被老娘影响,反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总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三十多岁的人,头发都秃了,也没寻到房媳妇。 送走了褚贵五,朱文昭瞅着炤台发呆,可惜了这半锅好面鱼。 “守俭弟弟,宁姐姐,你俩去把这锅汤倒掉吧。” 宁梦欣与苟守俭把面鱼装入木桶,两人找了根竹竿抬着走出寺庙。到了寺庙门口迎面碰见四五个汉子朝寺庙走。苟守俭一见来人,脸色突变,却仍然平静的说:“几位好汉大哥,这是又来歇脚呀。” 疤脸冷笑道:“这小子比上次来懂事了。但事出反常必为妖,说吧小子,这是干什么去?” 苟守俭没好气的说道:“去喂猪。” “喂猪,哈哈,兄弟们,看来还真被我们来着了。少林寺确实有好东西啊。不像那些破落村庄,搜寻了十几个,都没搞到什么油水。” 疤脸一手下,走到苟守俭面前,瞅了桶里的面鱼,乐了起来,“老大,细面汤。” 另外一手下,直接走上前从符竹林手里抢过木桶,抱着木桶就朝嘴里灌。 苟守俭见状,赶紧喊道:“你们不想活了吗?这面鱼有毒。” 先前那疤脸手下,一脚把苟守俭踹开,“滚开,有毒。你们和尚没事干了,下毒完呢。” 宁梦欣见他们不善,赶紧拉着苟守俭离开。她不敢说话,女扮男装的她,一说话就露馅了。 踹苟守俭的汉子,接过木桶连续喝了十多口才停下,他转过身来,“大哥,你们也喝吧,这汤好喝。” 疤脸微笑道:“兄弟们先喝吧。” 八字须汉子对着另一个汉子道:“还是大哥仗义,你也去喝吧。你们喝饱了,我跟大哥再喝。” “哎呦,他娘的,这汤不对呀。肚子好疼。” 接着,踹苟守俭的汉子也抱着肚子蹲了下来,脸上疼痛的出冷汗,恨声道:“大,大哥,这汤真有毒。” “不想活了,敢下毒。弟兄们,给我杀进庙去。” 三人正欲进门,却见朱文昭、詹奇志、苟守俭正朝庙门口走。 疤脸晃了晃手里的钢刀,朝着三人恶狠狠的说道:“为何下毒,是不是早瞅见我们来了?” 詹奇志平静的看着饿狠狠地三人,“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我少林的人怎会下毒。实乃我少林僧人吃粥中了毒,才把那些汤倒掉的。” 八字须汉子道:“你们中毒了,怎么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朱文昭坦言道:“因为我们服用了解药。” “有解药,那解药呢?” “已经被我们吃完了。” “他娘的,敢耍老子。” 本来他就因为两个同伴被毒倒而怒火中烧,再加上朱文昭的戏弄,心中愤怒更是达到了极点。不等疤脸下令,他便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径直朝朱文昭扑来。 他心里清楚,作为疤脸的副手,自然要时时冲锋在前。如果不表现出足够的狠劲和凶残,怎么能得到疤脸的重视,那些兄弟们怎会服他。 他心里想着这些,手中的钢刀越舞越快,朝着朱文昭猛砍过去。朱文昭闪身躲开,继而从怀中掏出玄铁匕首,找准空隙,开始反击,“砰”的一声,钢刀与玄铁匕首碰到一起,钢刀应声断裂,刀刃飘落地上。 八字须手臂一阵麻木,随即愣住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好好的钢刀怎会被一把匕首给碰断了。他一停顿不打紧,朱文昭一脚踢来,正中他脑地,接着“扑腾”一声,倒在了地上。 旁边那汉子,赶紧跑了过去扶他。五人来寺庙,刚进寺庙就被撂倒三人。疤脸的眉头皱的厉害。 “小兄弟,看来是我走了眼。上次看兄弟是个文弱书生,还想让你做我军师呢,没想到兄弟是个拳术高手,真是扮猪吃老虎。” 朱文昭沉声道:“高手谈不上,但是对付一般的小土匪,还是有能力自保的。” 疤脸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他心里明白,对方的话是在影射他是个小土匪。如果是几个月前,他或许还会忍气吞声。那时,他的兄弟不过五六个,马匹更是一匹都没有,更别提枪支了。然而,如今的情况已大不相同。经过两个月的发展,他抢到了五匹马,还搞到了两把短枪,已然有了马匪的模样。他的名号也在方圆百里的匪帮排行榜上挂上了,排在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