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春 这个冬天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艰难,但好在春天带来了新的希望和生机。俗话说“春雨贵如油”,没想到老天还真的下起了雨。不过,这场雨并不是很大,只是像牛毛一样的细雨。而巧合的是,这一天正好是朱文昭的十六岁生日。 詹奇志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眼神专注地望着寺庙内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兴奋,仿佛这一场期盼已久的雨水让他们重获新生。 雨水如牙签般从天空洒落,打湿了地面,。人们在雨中尽情地奔跑、欢笑,感受着大自然的馈赠。他们的身影在雨中穿梭,犹如一幅幅美丽的画卷。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感。他知道,无论生活中有多少困难和挫折,只要有信念和坚持,就一定能迎来阳光。 “文昭,你来一下。” 朱文昭微笑着走到詹奇志跟前,“怎么了,师父?”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谢谢师父,竟然记得我的生日。” 詹奇志面带微笑,轻声道:“你算是个有福气的人,你这一过生日,连久不下雨的老天都下起了雨。我等下跟辛姑娘说声,让她给大家改善下伙食,也算给你过个生日。” “谢谢师父。” 去岁末,朱文昭借狂风的人马从县城买了千余斤面粉。据说,这些面粉是军粮,是日军攻陷汤大光的军队仓库时收缴的。仓库里竟然有一百万袋粮食。这些粮食日军与皇协军消化不了,于是拉到市面上卖。少林寺正是通过这千余斤面粉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冬季。 辛庆玲微笑着说:“我几天前就知道今天是文昭弟弟的生日。宁姑娘念叨好几天了。” 辛庆玲刚说完,瞅见詹奇志的脸色不对劲,赶紧住了嘴。 在离少林五公里的路边,五匹骏马停在路边。 脑门带痣的人对着对面的汉子问道:“你确定粮食拉到了少林寺?” “老大,绝对没错。我亲眼看见他们把粮食卸在离少林寺一公里的地方,然后寺内来了两个和尚把粮食放进小推车上拉进了少林寺。” 另一个汉子接着说:“是啊!老大,咱们最好别去惹他们。我小时候就听说少林寺里有不少高手,而且还有一些神奇的武功。上次皇协军的人都没捞点好处,结果被打得屁滚尿流,丢尽了脸。就连那个独眼龙似乎对少林寺也颇为忌惮呢。” 他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是的老大,少林寺藏龙卧虎。我们还是想其他办法啊。” 脑门带痣的人说:“可我怎么听说,少林寺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老和尚和几个娃娃和尚。不管了,既然有粮食,咱们就去碰碰运气。” 脑门带痣的汉子一拍马屁股,“驾。” 那马儿一跳跃朝着少林寺的方向狂奔。 晚上,辛庆玲做了一锅的白面馍馍,而宁梦欣在炤火前拉着风箱。自从辛母去世后,烧火的工作就由宁梦欣接任。长期的烧火,她的脸被火烤成了暗黄色,本来有些羸瘦的身体,显得营养不良似的,不过这些挡不住她那俊美的脸庞。她那亭亭玉立的身材,加上倾城倾国的容颜,引得来寺庙敬香的村民都暗道:“这男娃长得俊,也不知道将来是谁家的便宜女婿。” 有一次,雷秃子来送面粉,不由的多瞅了几眼宁梦欣,对着朱文昭笑道:“那小子长得比你俊,有点像老潘。” 朱文昭沉吟道:“老潘是谁?” “戏文上说的那个老潘,潘什么来着,他娘的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反正是戏里一个很俊俏的汉子。” 朱文昭听见后,暗笑不语。以至于,当日晚上,宁梦欣来找朱文昭聊天时,宁梦欣告诉他想蓄发时,朱文昭却说道:“姐姐,我还是喜欢你短发的样子,短发比长发好看。” “砰砰砰” “开门,开门,开门。” 苟守俭不耐烦的说:“这又是谁啊?” 自去年褚贵五带领皇协军特别行动队队员狼狈而归后,少林寺恢复了平静。兵痞和马匪不再前来骚扰,其他前来拜访的香客也变得更加温和有礼。毕竟这里是佛门圣地,他们带着虔诚的心来此,生怕惊扰了佛主。 “来了,来了,谁呀?怎么火急火燎的呢。” 苟守俭一边抱怨,一边拉开了门栓。五名汉子一推而入,各自拿着一把钢刀,也不询问,直接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翻找。苟守俭跟在后面喊道:“几位哥哥,你们这是找谁呢?” 脑门带痣马匪看见小和尚并不怵他,调侃道:“我们这些哥哥当然是来找粮食的。” 苟守俭轻声道:“几位哥哥,你们搞错了吧,少林寺哪有粮食?” 这时,詹奇志从对面禅房走出,“阿弥陀佛,善战善战,几位施主这时做什么呢?” 一汉子喊道:“老秃驴,你少说话。不然把你这少林寺给烧了。” 詹奇志本想再说话,他这一句话,直接让他把想说的话咽入肚内。朱文昭与符竹林从禅房跑出来,听见他们骂他们师父,朱文昭暗暗把手伸向怀中的玄铁匕首。 几个人又先后搜查了几个房间,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他们来到了厨房门前。此时厨房里的辛庆玲正在忙碌地将刚蒸好的馒头往馍筐里拾。本来这锅馒头还差一些火候,但突然听到马匪们来了,她和宁梦欣急忙熄灭了灶膛里的火,然后打开锅盖,想尽快把馒头取出来,再找个地方藏起来。 “啊,哈哈,白面馍馍。” 只见那两人满脸狰狞,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们似乎认为眼前的馒头已经属于自己了,嘴角甚至流下了口水。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朱文昭并没有被吓倒,他毫不畏惧地迎向这两个不速之客,手中紧紧握着玄铁匕首。他迅速向前冲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倒了其中一名汉子。紧接着,他又转身用匕首刺中了另一个人的腿部,让对方痛苦地倒地不起。整个过程犹如闪电般迅速,让人目不暇接。 “啊”的一声惨叫,汉子随即抱着了大腿,杀猪般的惨嚎起来。脑门带痣的汉子听见喊声,怒道:“兄弟们,亮家伙。” 他随即把枪掏了出来,刚想对着符竹林开枪,詹奇志手中的念珠甩出,击打在了他手腕上,随即驳壳枪脱落地上。 他刚想弯腰捡起地上的枪,朱文昭已经飞身到他跟前,玄铁匕首指向了他的喉咙,“别动,再动一下,小心我的匕首划破你喉咙。” “你你是个和尚,我我不信你敢真动手,杀生,你不就怕佛主怪罪吗?” 朱文昭冷哼道:“呵,实话告诉你,我还不是真和尚。你没看见我头发都没剪吗?” “等等,你这声音好熟悉。咱俩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朱文昭恨声道:“好个马匪,竟然跟小爷套近乎。可我压根就不吃那一套。” “几个月前,在你们回寺的路上,你当时称呼我“朋友”来着,你忘记了吗?你们去乞讨粮食,只祈祷到一点小米。还是我让弟兄分你们些窝窝头的。” 朱文昭一愣,仔细一看,瞅见他脑门的痣,“原来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