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昭虽然是军统柘城点的副组长,却手中没有兵,不能到保安队拿人。 朱文昭了解到孙有粮家里被土匪抢劫一空,保安队抓获土匪时,他把所有财产献给保安队长进而得到重用,做了柘城负责盘查的职务。 他虽然证据在握,却料定警察局是不敢动孙有粮的。 此刻,他忽然想到昨天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林县长。于是,他手捧着药房老板的口供,走到了县政府大门口。 “站住,你找谁?”一名保安团士兵拉住了朱文昭的去路。 “我找林县长。”朱文昭不紧不慢地说道。 士兵不耐烦的说道:“林县长刚来上任,很忙,没空见你。” 朱文昭见状,也不废话,直接走上前,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士兵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一巴掌当场把士兵给打晕了,其他的士兵见状,纷纷把枪支对准了朱文昭。 “干什么?想造反吗?” 这时,只见朱文昭从怀中掏出证件扔在了地上。 士兵们捡起一看,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道歉道:“长官见谅,属下不知道是您,还请长官饶恕。” 朱文昭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们,扭头朝里走去。 这时候再也没人敢拦他了,一路畅通无阻,一直走到最里面,才有一个士兵拦住了他。 “你找谁?” 他刚说完,就认出了朱文昭,随即一脸严肃的说道:“是你啊,你是来找县长吗?” 他正是前日进城时跟随林县长身后的那名护卫。 朱文昭点点头,他这时候也认出了这位士兵。“你稍等,我进去禀告下。” 士兵说完,匆匆走了进去。 两分钟后,他匆匆而回,“小兄弟,快里面请。” 林县长一脸凝重的瞅着朱文昭,“小兄弟,昨天我还说有事的话来找我,没想到你来的那么快。” 朱文昭平静的瞅着林县长,“林县长,我希望县长能帮我破一个案子。” “案子,什么案子?” 朱文昭把自己跟林雨薇去吃饭,结果林雨薇被毒死的所有经过告诉了林县长,接着把药房老板的口供递给了林县长,然后说道:“还望县长能为林组长伸冤。” 朱文昭说完,却见林县长久久没有回应,他抬起头,瞅了眼林县长,却见林县长眼睛中噙满了泪水。 朱文昭觉得蹊跷,静静的瞅着林县长。 过了一会儿,林县长才缓缓说道:“我会妥善处置的,你可以回去了。” “县长这”朱文昭担心县长推脱,想接着说什么,那名士兵拉着朱文昭的手朝外走,“小兄弟,你跟我出来下。” 朱文昭有些不明所以,跟随他后面。两人走出大厅后,士兵对着朱文昭说道:“你知道林县长是谁吗?” 朱文昭摇了摇头,“我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士兵缓缓说道:“他是林雨薇的父亲林果农。” “啊?这这也太巧了吧。” 朱文昭一脸沉重的走出县政府,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世界那么大,却又那么小。他曾听林雨薇说过,他父亲在军队做过团长,负伤后在家休养,可他没想他还能来柘城做县长。 被朱文昭扇的那名士兵瞅着朱文昭无精打采的走出县府大门,朝着他的背影“呸”的一声,“军统有什么了不起,也只能做点见不的人勾当,有本事你穿上军装啊。老天有眼啊,不受县长待见了吧” 朱文昭回到家中,从怀中掏出一沓钱,递给了宁梦欣,“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 宁梦欣接过钞票,数了数,一脸兴奋的说道:“怎么还多了十块呢?” 朱文昭一脸平静的说道:“我的工资涨了,每个月多发十块。” “那是好事啊,我怎么看着你一脸的不高兴呢。怎么,你受老板批评了吗?” “没有,你还记得那个绑架辛姐姐的褚秃子吧?” “他?我当然记得,他是我们家的仇人,要不是他辛姐姐怎么会”宁梦欣说着说着脸色逐渐的阴沉了下来。 “他当上了保安团二营的营长,驻扎在四通镇,雷大哥就在四通镇附近,听说两人交火了两次,雷大哥的人死伤了个五个。” 宁梦欣皱眉道:“是呢,两人按说是仇人。雷大哥绑架了他媳妇,他肯定想办法报复雷大哥呢。可辛姐姐还是被他绑架的呢,不然辛姐姐才不会委身于她,雷大哥算是帮辛姐姐脱离苦海” 朱文昭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怎么说的清楚,反正两人的矛盾是不可能轻易的化解的。 朱文昭接着说道:“据说,辛姐姐被雷大哥救走后,褚秃子一直没再娶,他一直对辛姐姐念念不忘,常常一个人到酒楼吃酒,吃醉了还喊辛姐姐的名字呢。” “还有这事?”宁梦欣一下子也惊呆了。 “我准备这两日去下四通镇,去看看雷大哥还有辛姐姐。”朱文昭想起赵志远安排的任务,去联络雷秃子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是该看看了,雷大哥和辛姐姐对咱们不错,他们结婚的时候咱也没去现场,真遗憾。” 朱文昭听见这话,柔声说道:“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要让他们来喝喜酒。” “还说呢,我们都住在一起半年了,也不提结婚的事情。娘都催我了。” “催啥,我不是跟她说过嘛。我们要过两年再结婚,咱俩还小。” “小,你真坏,咱都睡在一起半年了,你还说小。你” “可我们只是睡在一起,并没做什么啊。”朱文昭一半认真一半调侃的说。 他刚说完,宁梦欣的粉拳接连的击打着朱文昭的前胸,朱文昭被她捶的痒痒的,不自觉的笑了。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苟守俭不经意的闯了过来,“哥哥,有人找你。” 他刚说完,瞅见两人的状况,不自觉的后退,“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啥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