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城商行军统办公室内,沈冰看着从四通镇送来的情报,眉头紧锁。 他抬起头瞅向送情报来的下属,“你们怀疑这事情是朱副组长做的?” “上次,朱副组长在四通镇时,褚营长遭受了一次刺杀,这次他去,又发生了一次,如果不是他就太巧了。” “嗯,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为什么要刺杀一个保安团的营长呢?” “这个属下不知,但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褚营长的老家就是四通镇人。” “你安排人去调查清楚,毕竟我们系统的人跟地方部队发生了冲突不是小事。” “好的,组长。” 此时,朱文昭正骑马赶回柘城县城的途中。他已经在四通镇待了两天,家里的情况让他不放心,家里只有女眷与一个十岁的孩子,前院的孙家还一直想找自家的麻烦。 孙家老二孙有粮在林果农的操作下,已经被保安团赶回了家中。但是,他以前的保安队长却告诉他,“现在是县长在气头上,团长为了给他面子不得已才做的,等过段时间再安排你回来。” 让他不放心的是跟着他的那个士兵,被警察局的人抓了去,投毒的事情泄露了。幸亏士兵暂时还没有供出是他的主意。 孙小利皱着眉头说道:“老二,咱家已经没有了钱财,如今又得罪了县长,这可如何是好啊?” “哥,不用担心。我守门那么久,也挣了千把银元。这些钱足够我们应付几年了。” “那就好,咱老孙家啥时候能出头啊。” 这时,孙大方蹒跚的走进了屋,“大,二叔,你俩都在呢?” 孙有粮问道:“大方,你的腿好的差不多了吧?” “二叔,慢慢的能走,就是不灵活,还有点打摆子。” “老二,这一些都是后院搞得鬼,咱一定要报仇啊。” “哥,你放心,给你说个事情。” 他压低声音,把给朱文昭在川菜馆下毒的事情缓缓的讲给了两人。 孙小利沉兴奋道:“老二,这事做的好,只是没毒死那小子有点遗憾了。” “大,下毒不至于吧。虽然咱俩家有过节,可也没到下毒毒死他的地步啊。” “你知道个屁,你这是妇人之仁,要改改你那毛病,你想想如果真的把姓朱的小子毒死喽,他那漂亮媳妇可就嘿嘿。” “大,还是你想的透彻,我知道了。”孙大方顿时眉开眼笑。 孙家媳妇从外面进屋后,看了眼屋里的人,然后不冷不热地说:“你们都在的呀!咱们家倒是好,一家人都呆在家里没事干。 我真是羡慕后院那家子,他们家里就只有一个和大方差不多年纪的人出去工作,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听说就连县长也去了他们家呢! 而我们家却越来越落魄,现在连老二都失业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听到县长去了后院,孙有粮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咬牙切齿地说:“原来我被保安团赶走还是跟他有关,肯定是他在背后捣鬼。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孙家媳妇又继续说道:“我今天买菜时碰到后院那女人,她看起来和我的年纪差不多,但脸色却像小姑娘一样红润。再看看我自己,为了照顾你们几个人,把脸都熬成了老树皮。” 孙小利沉着脸说道:“媳妇为了咱家受累了。等咱大方出息了,也让你享享福气。” 听到这话,孙家媳妇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老的都指望不上,还指望小的呢,他这个样子我可不敢想。 人家后院年纪跟大方差不多,都有了媳妇,咱大方呢,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如今大方的腿又成了这个样子,更是不敢想了。” 她这话一说,在场的几个人本来就对后院有着很大的恨意,听她这么说,心中的嫉妒之情更甚。嫉妒往往能够引发杀心。 孙有粮恨声说道:“我前日见那小子背着包裹出了县城,也不知道这小子外面有什么门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去一次。” 孙小利听说朱文昭不在,眼睛顿时放光出来。“他们能做事的不在,要不要报复下他们?” 孙有粮有气无力的说道:“还是算了吧,上次花钱请的人,都被打怕了。他家有人暗中守护,咱不要找那晦气了。” 却听见孙小利幽幽说道:“既然不能明着找事,那我们就来点暗的。” ---------------------- 宁母、宁梦欣、夏雨晴坐在院子里闲聊,苟守俭坐在大门楼下面,眼睛盯着大门。 宁母轻声道:“文昭出去两天了,按说该回来了。” “娘,文昭这次是办事,不光要去少林寺,还要找一个在少林寺时认识的姐姐,两天不够,待个天正常。您不用操心,我相信文昭会平安回来的。” “我可不是操心他,他的本事我知道,连县长都高看。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说你跟文昭啥时候是个头,我啥时候能抱上孙子啊?” “娘,我我们还小呢。” 宁母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开门,开门” 忽然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响起,苟守俭回头瞅了眼宁母与宁梦欣,宁母摇了摇头。 苟守俭心领神会,冲着大门外说道:“谁啊?” “我们是警察局的,我是林科长,让朱兄弟赶紧出来下,有人举报你家里跟土匪勾结。” 苟守俭朗声道:“林科长,我哥哥出了远门,家里只有我跟姐姐,怎么可能有土匪呢?” “那就打开门让我们看看啊,没有土匪的话,我们立即就走。” 苟守俭把目光瞅向宁母,宁母点点头。苟守俭轻轻拉开门栓,林耀祖带着七八名警察一下子全闯进来。 林耀祖以前对朱文昭甚是礼遇,因为朱文昭的结义哥哥雪狼是行动队长,后来他又找个女朋友是柘城商行的老板。 如今,雪狼离开了柘城,林雨薇被毒杀。林耀祖觉得朱文昭没了靠山,对他也就不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