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阎王愁袭击四通镇后,逃回李宅沟,为了安全,立即钻进地窖中。他从李宅沟抢去的女人被他折腾三日后,新鲜感已过,就放了她。 阎王愁有一点做的比较好,他虽然喜欢女人,却从来不会杀女人。他抢走的女人被他温柔以待后,还会送五块大洋作为路费。 不过,这一次不同,因为这次的女人,让他惹上了大麻烦。 原来,朱文昭派往李宅沟的眼线就是靠被放出的女人知道了阎王愁奎八的藏身点之一。那么奎八为什么会称为“阎王愁”呢,就跟他的这个特点有关。 奎八生性多疑,他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住太久,甚至夜夜换地方,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他的藏身之处,就连他身边的兄弟也摸不清他当夜会就寝在哪里?所以,无论官府围剿或者土匪间的火拼,想在他睡觉时取他性命,压根儿不可能。再加上,他身手不错,枪法又准,即使正面交锋,也很少有人能赢过他。因此,他才得了个“阎王愁”的外号。 朱文昭沉吟道:“看来,他确实待在李宅沟啊,传我的命令,现在大家抓紧休息,夜间飞奔李宅沟。” 王良等人从朱文昭房间出去后,林璃梦一脸俏皮地对朱文昭说道:“我们干嘛夜间去李宅沟啊,夜间行军多辛苦。”朱文昭一脸无奈地说道:“为了抓获奎八,辛苦点也值得。” “我听说阎王愁夜夜做新郎,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朱文昭点点头,“好像是真的,这个土匪不知道被他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他做的事情是天怒人怨,只有围剿了他,我才对的起百姓,对的起我这交通运输保安大队长。” “文昭,你不要有压力,按说剿匪跟咱大队有什么关系啊?你只不过是负责物资运输的,是保证政府物资正常供应的。这土匪压根儿跟咱们没关系,却跑来剿匪来了。” “璃梦,你这话就错了。只有把土匪都消灭了,我们运输物质时才安全,你想啊,如果我们运输时他们来抢物质怎么办,我们算是为了解决后顾之忧。” 林璃梦对朱文昭的回答不甚满意,“我们等于做了保安团与警察局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此刻,柘城警察局长吴德仁与保安团长张应正在张庆阳府上做客呢。张庆阳端坐在主位上,张应坐在次位,吴德仁坐在宾客的位置。 张庆阳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位在这里,柘城的一片天都在咱这房间内了。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咱这的土匪还如此的疯狂,前几天还把西郊张大户的家给抢了呢?” 张应微笑道:“哥哥,这里越乱,咱家才能发财啊。上面才供应给我们物资啊,上个月公署又拨给我一百支长短枪,白面一千袋。” 张庆阳瞪了张应一眼,“话虽如此说,可你光拿钱不干活,万一被上头发现,早晚会撤了你的职务。” 吴德仁微笑道:“张会长放心,土匪年年的剿,不是年年出新匪吗?” 张应轻声说道:“哥,你难道不知道吗?东峰的队伍中有一半以上的士兵都出身于土匪。咱这里之所以如此太平,全靠他招安了如此多的土匪啊。” 张庆阳长叹一口气,“哎,我是不想让人觉得咱老张的家业越来越大,就是跟土匪勾结的啊。那样咱还不被老百姓指脊梁骨啊。” 三人正说着,一名保安团士兵匆匆走了过来,“报告团长,县里转来一份战报。” 张应疑惑的问道:“战报?胡说八道,现在又没战可打,哪里来的战报?” “报告团长,是四通镇方面。” “啥,四通镇的镇公所又被土匪袭击了不成?啊,不对,那也不能称呼为战报,难道是褚营长剿匪了,啊,也不对,那样的话,为何消息先传到县府,不应该先向我汇报吗?” “团团长,不是我们保安团的事情,是是交通运输保安大队围剿了土匪。” 吴德仁嘴角一弯,微笑道:“这林县长真是犯糊涂了,昨天不是已经对朱队长嘉奖过了吗?还至于还抄分战报送到保安团嘛,看来他是想给张团长您施压力的吧。” 张应苦笑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点事情还没完没了了,看来就是给我找气受的,围剿了二三十号土匪,确实不易了。” 却听见士兵说道:“战报上说说,朱队长围剿了大匪下山虎,下山虎及部下全部被歼灭,朱朱队长缴获银元上万枚,金银不等” “啥?”张应惊讶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赶紧接过战报仔细的看起来。 “他他朱文昭是神不成,这可是大匪啊” 吴德仁的脸也青了,他看着张应的表情,沉吟片刻后,轻声道:“张会长,这时候我跟张团子还是各自回吧,如果让林县长知道我跟张团长上班时间在你家里,不太好。” 张应附和道:“是的,哥哥,我看我们先回去吧。你派人告诉东峰下,让他管理好队伍,不要那些土匪们乱来。” 林果农一脸兴奋的回到家里,一进家门,他就对着林夫人说道:“夫人,告诉你个好消息。” 林夫人从里屋走出,微笑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把你高兴成这样。” “夫人,咱那准女婿立下大功了。” “快说说看。” “他他剿灭了一股大匪,缴获大洋三麻袋,还有金银细软不等。抗张胜利后,咱河南地界剿灭如此大匪,算的上首次。” “你呀,整日的逗我,他就一百多个兵,昨天你回来说抓了二三十个土匪,今日就剿灭一股大匪,哪有那样的事情。”林夫人对林果农的话显然不信的。 林果农瞅着林夫人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信,来,你看看这份战报,这可是他亲自派兵送来的,跟那些缴获的财物一起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