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昭迅速从怀中掏出勃朗宁手枪,心中暗自估摸了一下与暗哨所在位置的距离。经过估算,他发现暗哨藏身之处大约在百米开外,而手中这把勃朗宁手枪的有效射程只有五十米左右。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盲目射击,不仅无法击中目标,反而可能会暴露自身位置,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危险。无奈之下,他只好转身返回王良身边。 来到王良面前后,他俯下身来,压低声音对王良说:“你看那边那棵大树,那里藏着一个暗哨。你立刻安排两名经验丰富、枪法精准的老枪手,悄悄地绕到树后,想办法将其解决掉。” 王良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咬牙切齿地回答道:“好!我亲自带两个人过去。他杀了我们一个兄弟,这笔血债必须要用他的命来偿还!”说完,王良从旁边一名士兵手中接过一把机关枪,带领另外两名交通运输保安大队队员,小心翼翼地朝着大树后方潜行而去。 当他们抵达距离大树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时,王良突然举起机关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哒哒哒……”密集的枪声瞬间响彻四周。片刻之后,只见一道身影从树上坠落而下。 王良端着机关枪走到尸体旁,仔细检查确认对方已经死亡。 朱文昭待他回到身边,轻声说道:“现在你可以带领突击队直接冲过去了。记住,千万不要纠缠,速战速决。” “好。” 王良一挥手,刚才随他出击的突击队员再次聚集了起来,众人朝着院子内奔去,结果却是一枪没放,就被他们攻击到了院子内。 片刻时间,王良带领突击队从院子内撤离了出来,他沉声道:“报告队长,院子里有地窖,院子里的人已经逃去了。我担心地窖中有埋伏,就没有追击。” “走,我也去看看。” 朱文昭到了院子内,只见院子内有个大缸,而那地窖的入口就在大缸下面。此刻,因为他们从地窖中逃跑,缸的位置被挪动了。 朱文昭瞅着缸有些熟悉,他沉吟片刻,忽然想起来自己在柘城东郊区的家,庭院中也是有个大缸,而那地窖的入口也是用大缸堵着。 “让兄弟们撤吧。今日是没有收获了。” 王良疑惑的问道:“队长,还剩下几个落脚点呢,我们不去试试吗?” “没有机会了,已经打草惊蛇了。估计阎王愁早已逃之夭夭了。” 朱文昭想起自家的地窖有两三里长,能够直接通往城外,他瞅着这次的洞口,跟自己家的类似,最起码可以从这里逃出李宅沟外。 朱文昭带领着交通运输保安大队浩浩荡荡的朝着四通镇撤掉,到了四通镇时,天刚好亮了。 朱文昭推开房间的门,只见林璃梦正坐在书桌上,右手支撑着脑袋睡着了。朱文昭悄悄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刚准备褪去她的鞋袜时,她睁开了眼。 “文昭,你们回来了?怎么样?那阎王愁擒获了没?” 朱文昭摇摇头,“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这奎八确实狡猾。” 忽然,一阵枪声传来,朱文昭大惊,他赶紧掏出勃朗宁走出屋子,回头喊道:“璃梦,你赶紧藏在屋内不要出来,我去看看。” 一个保安团士兵匆匆的跑了过来,大口喘着粗气说道:“朱队长,我们营长请您支援,阎王愁又来偷袭了!” 朱文昭听后懊恼不已,心中暗暗咒骂:这个阎王愁真是个麻烦制造者!自己才从阎王愁的落脚点刚刚回来,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偷偷摸摸地追到了镇上,并对保安团展开了报复行动。 来不及多想,朱文昭急忙带领着交通运输大队迅速奔出朱宅,准备迎战。然而,当他们赶到交战处时,枪声却突然停止了。眼前的景象让众人惊愕不已,只见五六个保安团的战士倒在了血泊之中,生死不明。 这时,褚贵五一瘸一拐地走到朱文昭跟前,满脸悲痛地说:“朱大队长,这阎王愁实在太过猖獗,还望队长早日将其剿灭。他一日不除,我们四通镇便一日不得安宁啊!” 朱文昭眉头紧皱,郑重地点点头:“我会想办法剿灭他的,褚营长放心吧。” 待回到房间时,林璃梦正坐在床头,一脸关切地看着朱文昭,轻声问道:“文昭,是不是阎王愁来报复你们了?” 朱文昭无奈地叹了口气,点点头回答道:“也许吧。” 林璃梦不禁感叹道:“他这也太猖狂了吧?竟敢公然与政府军对抗。” 朱文昭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他猖狂不了多久的。” “文昭,你一宿没睡了,赶紧休息吧。” 朱文昭温柔的说道:“你还不是一样,坐在桌子那里坐了一宿,以后我再出去剿匪的时候,你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你不在,我睡不着,就刚才眯了下,还梦见你跟土匪交战呢。” 朱文昭坐在林璃梦的身旁,伸出右手捂住他的左手道:“璃梦,放心吧,我有金刚不坏之身,我不会有事的。” 林璃梦被他逗笑了,“你以为你是八百罗汉啊,还金刚不坏之身。”她以为他是在安慰她,让她宽心,朱文昭并没有把自己有金丝软甲的事情告诉她。 林璃梦很自然的扑倒在朱文昭怀中,朱文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不大一会儿,她就睡着了,她确实太困了,朱文昭没有回来前,她全靠自己的意识支撑着。如今他回来了,她完全放下心来,瞌睡也就来了。 “砰砰砰” “朱队长,该起来吃早餐了。”臃肿女人在门外闹喊。 交通运输保安大队的守卫,因为知道他们俩都比较累,便远远的守卫着,没想到臃肿女人会上前打扰,守卫冲过来想阻止时,她却已拍响了房间门。 “嫂子,你煮点粥喝吧,我两个小时后起来喝。” 朱文昭无奈的压低声音,冲着门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