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昭跟着进入院子,一个汉子直接上前接过马绳,此刻血红却急躁了起来,不断地喷着响鼻,马蹄乱踏,一副随时要踢人的样子。 朱文昭见状,急忙对那名牵马的汉子说道:“不好意思,它不让陌生人牵的,我把马要不就拴这个树上吧。”说着,他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两棵白杨树。 庭院走进去不远,有两棵白杨树。朱文昭牵着血红走到白杨树跟前,他轻轻的把缰绳系在杨树上,接着他走到血红身旁,伸手抚摸着血红的马鬃毛,血红才慢慢安静下来。 朱文昭所做的一切都在壮汉的严密监视之下,待他安抚好马儿,壮汉朗声道:“公子我们去见雷大哥吧。” 朱文昭有些好奇,上次他来探访雷秃子,只是在大王庄转了几圈,就轻易的见到了雷秃子,为何这次搞的如此繁琐?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他并未表现出来,而是默默的跟着汉子朝里走去。 又走过了一个院子,终于看到了雷秃子和辛庆玲。他们正坐在一个小的池塘边垂钓,怡然自得。雷秃子瞅见朱文昭,立刻起身相迎。 朱文昭赶紧快步朝前走,微笑着说道:“雷大哥,辛姐姐你们过得好安逸呦。” “让朱兄弟见笑了,我们安逸个啥啊,最近世道上不太平,大疤脸传过话来,说疤脸都被政府军给围剿了,还有下山虎,那是多么猛的人,竟然被人全歼。他让我们多加防范,我这是没办法。” 朱文昭听见这话,顿时豁然开朗,“我说怎么回事呢?不过哥哥不用过分担忧,哥哥可知道那带头来剿匪的人是谁?” 雷秃子沉吟道:“据我派出的探子汇报,好像是柘城什么交通运输保安大队的。这支队伍我是压根都没有听说过啊。” 朱文昭微笑道:“那雷大哥可查出交通运输保安大队的队长是谁?” 雷秃子摇了摇头,“不曾探到,我已经派人到县城打听了还没回来。” “不用打听了,让我告诉哥哥吧。” “你知道?” 朱文昭缓缓说道:“那交通保安运输大队的大队长姓朱,是个孤儿,在少林寺长大,他的所有本事都是在少林寺学到的。” 雷秃子听后,突然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朱兄弟的意思,难道你就是交通运输保安大队的大队长?” 朱文昭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这时,辛庆玲慢慢地走过来,脚步轻盈而谨慎。朱文昭见状,急忙伸出手去搀扶住她,关切地说:“姐姐,再过几个月就要到生产的时候了,这时候一定要特别小心啊!” 辛庆玲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温柔地回答:“是啊,所以我们才会选择搬到这么严密的院子里来。你雷大哥也是担心我会受到惊吓,影响胎儿,所以才特意安排住进了大王庄族长的家中。”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会有这么豪华的宅院呢。”朱文昭若有所思地说。 雷秃子说道:“可不是嘛,这个院子可是有着悠久历史和显赫背景的。据说一千年前,这里曾出过一位尚书,因此修建了这座宅院。随着时间的推移,经过他们后代几十代人的不断扩建和修缮,这院子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豪华了。” 朱文昭轻声道:“如此豪华的宅院,那族长怎么舍得借给哥哥居住啊?” 辛庆玲微笑着说:“说来也巧啊,弟弟从我家走后没几天,他们族长的女儿在县城上学,回家的时候被土匪阎王愁给劫了,你雷大哥听说后,带着人就过去了,幸亏去的及时啊,不然那姑娘就被霍霍了。” 雷秃子接着说道:“我去的时候笑死我了,原来那奎八正想让她做面条给他吃呢,她说不会做正跟那里哭呢。回来后,我才知道原来让她做的是那‘铃铛面条’,就是胸前绑两个铃铛,擀面条的时候要听到铃铛的响声。你说这奎八真够作孽的。” “哈哈!”辛庆玲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和他们家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雷秃子得意地说道。 “是啊,所以他们才会把这么好的宅院借给我们住。”辛庆玲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幸运了。”朱文昭感叹道。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宅院。宅院里布置得十分雅致,花草树木错落有致,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啊!”朱文昭赞叹道。 “是啊,以后我跟你雷大哥就在这里安心住下了。”辛庆玲满意地说道。 三人坐下后,雷秃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给朱文昭倒了一杯,然后轻声说道:“朱兄弟来我这,不会只是来看看我跟你辛姐姐吧?” 朱文昭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是来看你和辛姐姐啦,难不成还能是来围剿哥哥你的吗?”雷秃子听后哈哈一笑,调侃地回应道:“你倒是敢啊,就不怕你辛姐姐揪你的耳朵?” 朱文昭连忙摆手表示不敢,并解释道:“雷哥,我这次确实是被上级逼着来剿匪,但我围剿的都是那些凶狠残暴、欺压百姓的匪帮,而像哥哥你这样的队伍,我绝对不会去围剿的。” 听到这番话,雷秃子心中的担忧顿时消散,他好奇地问道:“那弟弟你这次前来所为何事呢?” 朱文昭笑了笑,继续说道:“雷哥,你还记得当初帮我在县城买的那处院落吧?不知哥哥是通过什么人买下的?” 雷秃子感到有些疑惑,不解地反问道:“怎么了,弟弟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朱文昭表情严肃起来,认真地回答道:“不瞒哥哥,昨天夜里我带领队伍围剿阎王愁的时候,在他的一个落脚点里,竟然发现了与我的庭院一模一样的地窖。而且,他们就是通过那个地窖逃脱的。” 雷秃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说道:“不会吧,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