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子敛不禁为儿子鼓掌称赞。
"父亲,夜深露寒,您怎么来了。"殷昭说着不由上前将自己放在石桌上的披风拿起为父亲披上。
"不碍事,唉,想不到转眼间我儿长大了,也懂得照顾父亲了,想起你小时候每次习完武总要赖着父亲给你擦汗,眨眼间当年的小不点也长成了翩翩少年郎,剑势也不在如当年稚嫩,已然有猛虎下山之势了。"
子敛拿起石桌上的汗帕细心的为儿子擦去额间流下的汗水。
提起幼时糗事殷昭沉稳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丝少年的青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喊了声"父亲,您怎的还记得这些事,还记得这么清楚……"声音越说越小。
‘噗嗤’子敛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这孩子平日心思太重太过沉闷,这时倒有几分年轻人的朝气。
人不青春纯枉少年嘛,好了不打趣你了,父亲过来是想问昭儿一个问题。"
"父亲请讲。"
子敛拿起儿子刚刚放在石桌上的剑,轻拭剑身,挽过剑花剑指苍穹,"昭儿你可知这世间最好的剑客最后会败给谁吗?"
"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天下如同奔腾江流,从不会因谁而停止奔流,如稍有停滞,便会被后来者居上。"沉吟片刻殷昭认真的看着父亲说着心中所想。
"昭儿,你要知道天下万物相通相行,专长者往往死于专长,不是他们不擅专长,而是他们耽溺于自己的专长,却不知早已一叶障目如坐井观天,他们受困于自己的方寸之地,而这方寸之地便是他们生命的囚牢。
当年舜帝所施画地为牢之法,其实要比如今最结实的牢笼要高明的多,不在囚身而在囚心。
昭儿,为父愿意圆我儿鸿鹄之志,但你也要接受父亲对你的历练,你可答应?"
殷昭激动的双手相握向父亲施了一个大礼道:"父亲,儿子穷极一生只求海晏河清天下一统为此儿子百死不悔,多谢父亲给昭儿一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去实现心中所求的机会,无论父亲如何历练,昭均坦然接受。"
子敛听着殷昭的话心有所感不禁眼眶泛红,激动的拍着儿子的肩膀,看同自己一般高大的殷昭,满怀欣慰的说:"好!我儿不怕吃苦,心性坚韧,不惘为父多年教导的苦心。"
"那当然,虎父无犬子嘛!"殷昭不禁道。
父子俩相视一笑,并肩而立,望着那灿如烟海的满天星辰,也许在不久的未来又一颗帝星会在这如幕夜空中大放异彩,不容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