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胖掌柜没有刚才的不自在了,扭着自己胖乎乎的身躯在离床不远处坐下,神情高傲的说,“你确实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心善,这会儿你们父女俩没被饿死也被冻死了。”
敬川又在床上对着掌柜行了个大礼,“恩公高义,大恩不言谢,敬川愿竭尽所能以报恩公对我父女的救命之恩。不知在下的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敬川的女儿小玉,胖掌柜的脸上难得的浮现严肃之色,同时敬川也敏锐的感觉到掌柜神情的变化,女儿的病自己心里有数,要不然也不会山水迢迢的来到王都给女儿看病,当时刚进城的时候小玉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那现在呢?是不是病的更重了?看恩公的神情不一定乐观。
“恩公您跟在下直说吧,在下受得住,在下…”说到这敬川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更不敢面对任何关于女儿不好的消息,那份悲戚之情溢于眼底连言语都藏不住哽咽的语调。
胖掌柜被敬川这突如其来的悲伤也搅得心里不好受,不过还是安慰了他,“哎哎哎,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动不动就哭呢?你家闺女儿病的这么重身上那样难受还没哭呢,昨天她醒来我夫人喂她喝药,那药那么苦,就连我那个臭小子闻了一下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个苍蝇,你再瞅你闺女儿,一口气儿就把药给喝完了,眉都没皱一下,我夫人都看着心疼,这孩子这样小的年纪就得受这么大得罪。”胖掌柜看敬川情绪稍微平稳些许,轻叹说道:“孩子的病确实棘手,我已经给她请过大夫了。”
“恩公,大夫怎么说?”敬川一听掌柜的给女儿请过大夫心中百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自从遭难以来本不再对这人世间的善念有任何幻想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世间以痛吻我,却在山穷水尽之时给了自己最及时的拯救,可是此时自己能否再贪心一些再祈求神灵予以降幅,让女儿可以安然无恙的渡过此次危困。
“你先别急,听我说,孩子的病确实不好治,大夫说这是寒热症,常人得上其中一种都是万分危险,更何况是两种症状同时出现呢?不过我让大夫先给开了些可以缓解症状的药,至少也对她的病症稍作缓解,让孩子稍微好受些。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快把身体恢复好,这样才有精力给孩子寻那治病之法啊。”
敬川闭了闭了眼,好一会没有说话,胖掌柜能理解敬川此时的心情,生离死别是这世间最残酷的事,至亲之人深遭苦难却求助无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其消逝犹如掌间沙,何其残忍,敬川的痛苦自己理解,因为曾几何时自己也面对同样的情景而张皇失措,求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看着亲人在自己的眼前慢慢失了气息,而自己除了冷眼旁观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力感简直就是噩梦,宁愿永远都不会醒来。
片刻后敬川平稳了心绪,不停地带脑海中思索后面到底该怎么办,这时只听胖掌柜开口道:“兄弟我劝你也别急了,当下先考虑你们父女俩的今后的活计,再想办法给孩子治病。你们一路风尘仆仆,不知道在这王都可有亲属投靠?”
敬川沉吟片刻,“不瞒恩公,我父女二人来王都本就是为了治病,在这儿一无亲眷二无熟识,自然无处投靠。”
胖掌柜一听如此抚了抚胡须,眼神一转看向敬川,“既然如此,你看这样可好?你父女二人就先在我这飘香楼落脚。你看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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