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有人选本殿给你介绍,这王都之中多少高门贵女了,本殿一定给你介绍一位温婉大气,端庄守礼的大家闺秀,哦,对了!”
“城西那个谁家的……”
“停停停!————”裴阳就听殷昭跟个炮仗似的一句接一句说个没完,他每说一句自己的眉头就突突一下,不是,这家伙不是个闷葫芦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的,这要再不拦下,他就快直接将自己给打包送出去了。
此时的裴阳看着殷昭真是恨得牙根痒痒,这家伙还真是知道怎么要挟恐吓自己,还好兄弟呢!
自己到今天才明白原来好兄弟都是用来背刺的!
“你至于吗?人家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怎么到你这就全变了,你那八字儿还没一撇呢,这就要把兄弟给卖了。”裴阳又抿了口酒,瞟了眼殷昭,撇了撇嘴自顾自的说道,“这要是真有一天让你抱得美人归,你还不得给我发配三千里。”
此时的裴阳原本一句无心之谈却终将一语成谶,经年之后当身处萧瑟塞外沧桑原野的裴阳回忆往昔的时候,依旧会觉得当年的一切恍如昨日,只不过当初的仙乐绕梁已经不再,余下的只有大漠残阳羌管悠悠,还有旌旗四野战鼓擂云。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但此时的殷昭听到裴阳的抱怨倒是没有反驳,而是不置可否的挑眉自饮,“有自知之明就好,不过你别在阿好面前胡言,更不能让她知道你跟我相识。”
“还有那个子木,你尽量盯着点儿他。”
裴阳听他提起子木,他不说自己还恰点儿给忘了,“你不说他我还差点儿将他给忘了,不是我说你,那子木不过和小阿好多说了几句话,更何况小阿好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表达一下感谢也是应该的。你可倒好,直接就让我下去将子木逼走,你说你一个堂堂太子怎么就这么点儿肚量呢?出息!”
“想赶走他,你可倒是自己去啊?还非得让我去当这个恶人,想本公子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要是因为你给小阿好留下了坏印象,我跟你没完!”
殷昭闻言冷笑一声,“你本来也没什么好形象,温文尔雅?玉树临风?恕我眼拙没看出来,我眼前只有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花花公子。再说阿好本来欣赏的也不是你这种类型。”
“最重要的是谁会对一个风月之地的老板有什么好印象,裴兄实在是多虑了~”
杀人诛心啊!怎么以前没发现这殷昭这么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呢?这些本事用到朝堂上也就罢了,放到朝堂上还能造福百姓,可是用到自己身上这算怎么回事儿,好气啊!可自己偏偏拿他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呢!
“哈哈哈,昭兄这就不用你多操心了,毕竟小阿好和我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不比昭兄还得避于这方寸之地,只能偷望神颜以慰相思,要是这么看来,还是我和小阿好的距离更近些,毕竟她在我面前可以畅所欲言无拘无束。相比昭兄我想小阿好应该更愿意于我相交吧?”
裴阳现在虽然无法有力的还击,不过恶趣味的看他黑脸,一定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谁让他无差别攻击自己呢?现在自己纯属自为反击,士可忍孰不可忍,誓与尊严共存亡!自己一个裴家少主难道是不要面子的吗?!
果然不出裴阳意料,殷昭听了他的话果然面色愈加阴沉,就好像心里最惧怕的情境变成现实一样,好像那些自以为的自欺欺人一夕之间尽数被人揭穿,一瞬间皆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