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请殿下收下方儿的真心。”井方泪眼朦胧的看向殷昭,就像藤萝凭依乔木而生,一圈一圈蜿蜒而上,紧紧缠绕痴痴攀附,直到不分彼此,说不清这场不分彼此的纠缠到底谁是谁的俘虏,起于何处又将终于何方。
殷昭不知此刻的他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亦或是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当你面对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女子,即便是再硬的心肠也终究是要为她让步。
殷昭就是这样,直到浑浑噩噩的接过腰带,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触手微凉的锦丝腰带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闪耀着珠宝般的流光,栩栩如生的祥云图案好似真能流动一般,可见这刺绣的人在缝制这条腰带时花了多少心血。
男人就是这样,即便他的心不在你这,但也是逃不脱被人偏爱的那种莫名的虚荣,试问当一个出身高贵的美丽女子能够放弃尊严、身份向你直白示爱,这天下有几人还能够忍心拒绝。更何况这背后又牵扯着巨大的利益与权力呢?
…
“今日殿下能陪方儿外出游玩,方儿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耽搁殿下许多时间实在过意不去,方儿这就回去了,殿下就不用了再送了。”
多时后殷昭他们的画舫缓缓靠岸,两人相继下船,殷昭本想带井方去外面用膳的,却不料被井方拒绝了。
“那怎么行,公主是本殿接出官驿的,理应由本殿亲自护送回去,这样本殿才能安心,公主莫要再推辞了。”
“来,本殿扶公主上车。”
殷昭说着便朝井方伸出手,到底是太子,原本平淡无波的语气却能听出不容拒绝的强势。
井方眼睫轻轻颤了颤,转而朝他颔首轻笑,“那就多谢殿下了。”
说罢就搭着殷昭的大手上了那辆宽敞的乌木马车,见井方已经坐好后殷昭也利索的上了车,示意霖和风可以启程了。
只听‘啪嗒’一声马车的门被紧紧关闭,隔绝了岸上游人窥探的视线,只余下渐渐模糊的车影,纷纷扬扬的飞尘,还有那‘哒哒’的马蹄声以及周边人们的窃窃私语。
“不是这是什么人啊?看着那俩侍卫就不像一般人,看着就挺吓人的,还带着刀呢?”
“谁说不是呢?不过车上的那位小姐倒是位美人啊!你没看见那才叫玉绦系腰呢~哎,是真细。”
旁边的一个读书人实在受不了好友这一副痴汉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个人哪点都好,就是嘴上没有个把门的,小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