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裴阳一口酒还没来及咽下去,就被他吓得喷出来了。
“咳咳…”
辛辣的酒水呛得裴阳剧烈咳嗽,原本白皙的脸瞬间面红耳赤,此时也不知道他是被酒呛得还是被殷昭给气的。
殷昭见此眉头紧蹙,“你多大了,还能喝酒被呛到,难怪伯父总说你不稳重。”
裴阳刚缓过来劲儿就听他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又嗡嗡响起,撞得他脑瓜子直冒星星。
“你滚,小爷我这辈子做的最不稳重的一件事就是上了你的贼船,上的去下不来。”
“瞧把你能的,你倒真敢想,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儿呢。”
“你是不是昨个赐婚高兴地一晚上没睡觉,昏头了吧!”
“别告诉我您堂堂太子会不清楚凤佩、凤钗意味着什么。”
“你当那是吃饭呢,一顿不够还能再吃一顿。”
“再说那是给你媳妇的,又不是给你戴的,你多拿一套又不能留着炖着吃。难不成你还能拿着送人,效仿娥皇女英啊!”
殷昭闻言清冷的眸子微微一缩,就连握着杯盏的手指都有些指节泛白。
裴阳猛地意识到什么,猛地扭头看他,果不其然这家伙抿着唇沉着脸就跟让人揭了老底儿一样,裴阳惊悚的瞪大了双眼,“你,不会真的是要拿它送人吧。”
“不是,兄弟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再挺挺你可就是未来的大王了,到时候这玩意儿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想送谁就送谁,咱没必要顶风作案啊~”
“最关键的是,我还没活够呢!还有这么多美酒美食美景等着我,你可不能做恩将仇报卸磨杀驴勾当啊~~~”
“那东西一旦流出去肯定是要追究的,我们家你还不知道吗,出了事我爹一定会大义灭亲,弃车保帅先推我顶包的!”
殷昭皱着眉头,揉揉饱受蹂躏的耳朵,得亏这包间经过特殊处理隔音极好,不然就他这通‘撒泼’连楼下都得听见。
“我又没让你白干,你不是盯上凌湛的那个庄子了吗。”
裴阳‘狂风暴雨’般的咆哮随着殷昭的话音骤然戛然而止,简直比秋天的孩儿面变得还快。
裴阳眼神闪烁的跳了跳,示意他接着说。
殷昭被他气得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要是帮我办成这件事,那个庄子我有办法给你拿过来。”
裴阳眯了眯眼,脸上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但是心里早就神游天外,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和他们家老太君邀功了。
说实话,殷昭这个条件还是挺诱人的,虽说风险大些,可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富贵险中求!
更何况,这不仅仅是钱的事儿,那个庄子已经都快成了他家母上大人的心病了,要是错过这个机会还不知道再等到何时。
凌湛手里的那个庄子可不是普通的农庄,此地名叫清水西苑,本是盘庚赏赐给言臣黎溪之物,黎溪在朝时向君王举荐的不少寒门子弟,支持他们入仕为官,盘庚昔才不少人摇身一变都成了身居高位的重臣。
可这世间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事,自古以来无不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朝中清流崛起必然打压了世家在朝堂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