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幽,遵命!”季幽犹疑片刻干涩应下,别管以后如何多活一会是一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尾闾就像屁股底下坐了钉子一样,干巴巴的看着巫玉给这个安排,给那个安排,就是听不到自己的名字,心里就跟有猫爪子挠痒一样闹腾心。
“大王,他们都有事干,我呢,您让我干什么。”
巫玉冷眼一扫,睨了他一眼,心道,还真是个呆子,要是别人还巴不得躲懒,他倒好一个劲儿的往前凑。
“你?”
巫玉眸光一闪,嘴角含笑,“你就找图鲁读书去吧。”
“啊?!”
“大王,您让我去读书!”
尾闾一听巫玉让他去读书,急的直跳脚,
“大王,我连个字都不认识,我怎么读啊?”
“您还是让我打仗去吧,要不就干活种田,反正除了读书您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这读书我真不行。”
“再说我就是不读书也没影响我杀人的速度,大王您就行行好,快放过我吧!”
“我保证以后上战场一定比以前还要勇猛,不,下次我直接当前锋,争取早日给您夺下西境四城还不行吗?”
巫玉无奈的摇摇头,“此事没得商量,难道你想让孤朝令夕改?”
尾闾耷拉着脸看了眼面色深沉的巫玉便知道此事已定,容不得商量,不情不愿的应了句,“尾闾遵命。”
巫玉看了眼映在江水中的圆月,“时辰不早了,你们都下去吧。”
“诺!”
‘哗啦哗啦’
巫玉站在水寨的栈道上,看着江水上的几只木舟载着几人向对岸驶去,内殿的烛火明亮依旧,只余他一人站在原地,深沉漆黑双瞳幽暗注视着江面,耳畔是湍流的江水,清风散尽了虫鸣,吹散了余温,却带不走那人的孤寂。
黑色的披风让他与黑夜渐渐融合,说不清是是谁沾染上谁的颜色。
“大王,圣女让人给您送药了来了。”
正当巫玉静思凝神之时,下人的话扰乱了他的思绪,风声飘过,留有余音,正当下人认为他不会回答之时,只听男子低哑的轻笑声,是飘渺中还有似有似无的自嘲水过无痕。
“你说,孤对她好吗?”
下人心头一颤,但又摸不准君王心思,只要如实作答:“王上待圣女予取予求,自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