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阿青要拿起一只墨绿色的瓶子看个究竟时,沧溟幽幽开口,“我奉劝你千万别好奇我这儿的东西,”
随后就听他邪魅却又带了一份调笑,“毕竟万一哪瓶就是百步穿肠的毒药呢,咱们阿青统领可就得不偿失了。”
阿青冷笑一声,不以为意摆弄着手里的瓶子,“哦?这世上还有你不能解的毒?看来你也不是像传言一般无所不能啊。”
沧溟平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质疑他的毒术,都说他是毒医圣手,其实只有他知道,自己对毒术的痴迷远胜于医术,也许他天生就是一个邪恶的人,相比于救人他更喜欢嗜血和杀戮,看着痛恨的人被自己的毒药折磨,好像这样就能缓解心中那难以发泄的戾气,这是困扰他十几年的梦魇。
想到这,沧溟脸上不复方才的轻松诙谐,阿青觉察出他的失常,虽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只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悲伤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紧紧包裹着,任何人都进不去而他同样也被隔绝在现实之外。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沧溟来历不凡,但是从他阴鸷无常的性子就能知道,那段深谙于心的过往一定不简单。
阿青咳了一声,“对了,你今天去药馆买药没有露出马脚吧。”
沧溟哼了声,“我像是那么傻的人?买个药还能让人抓到把柄?”
“你就不能谦谨一些,一天到晚咋咋呼呼,一张嘴就这样不讨喜。”阿青头疼的说道。
“呵呵,傻大个你是真好意思说,我要是不讨喜那你就是欠揍了,所以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对了,一会把桌上的药拿走,”阿青看着桌上的几个药包,不解的看向他。
沧溟看着他脸上不解困惑的表情,面对桌上的几个药包心中警惕拉满,好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沧溟扇着扇子不由失笑出声,“哈哈哈~ 哎呦,大统领,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阿青浓眉一凛,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反驳道:“谁说我害怕了,笑话!”
沧溟嗤笑一声,用手中的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的安慰道:“没事没事,就是害怕我也不会笑话你,毕竟你被我捉弄次数太多了,不想上当这我能理解,但是呢,凡事事不过三,这道理我还是懂得。”
沧溟继续扇着围炉上的火,悠然说道:“咱们这一路想来是不会太平了,上次的事总不能再出现第二次,毕竟…”
沧溟扫了一眼阿青受伤的手臂,不经意间担忧的神色溢余眼底,不过转而就又恢复调笑的口吻,“毕竟你的手也不想再被划一刀了不是。”
阿青哼笑一声,“你还算有点良心,总归我这一刀没白挨。”
沧溟啧了一声,“哎,你这就没劲了,锱铢必较哪里还像那个能动手不废话的铁血统领啊。”
“这几份是我特意调制出来的,见血封喉立竿见影,只要沾上一点就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怎么样,我是不是为了报恩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