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前些日子禽突然接到军令,说是让他带一支人马去西山练兵,开始末将也没在意,毕竟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是有的。”
“可是,这几日天气转凉,他们又走的匆忙,昨日我让人去西山为他们送些棉衣粮草,可是属下回来告诉我,此去根本没有见到禽,西山的入口处被重兵把守,就连那些东西都是让人给拉进去的。”
“末将思前想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才贸然前来,望太子赎罪。”
此刻殷昭目光幽深,面沉如水,这显然是个坏消息,奉命练兵,奉谁的令?
大王?还是军部?
而且禽显然并不打算让他知道,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让他心中十分不适。
“他走的时候就没再说些什么?”
殷昭指节敲击着桌案,沉闷的声音听得让人心生压抑。
羽闻言仔细回想一下,“那日他走得匆忙,我见军令已下也就没多想。”
“他走了多久?带走多少人?”
“算上今日已经十日了,同行的兵士大约五十人,而且皆是精锐。”
羽偷偷看了眼殷昭的脸色,他知道这个结果定会让殿下不快,殿下将禁军大营交给他们二人,是对他们两人的信任,如今出了纰漏终究是他的大意,就算殿下责罚他也不会有怨言,不过这次禽确实做事欠妥,就算军令难违怎么说也得和自己通个气吧,不然殿下责备起来他又如何交代?
此时的羽只认为禽是因为军令在前不好和自己透露口风,可是上首垂眸沉吟的男子却不这样想,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次一定有什么在悄然发生。
“羽,今日之事不要透露半分,等禽回来也无需问他,就当本殿从来不知,你明白吗?”
羽额角一跳,心中忐忑,但是既是殿下交代的他只能遵从,遂而抱拳道:“属下遵命。”
“没什么事你赶快回禁军大营吧,最近丞相那边手伸的又有些长了,禽不在大营只有你一个人,多费些心。”
羽知道殷昭的担忧,不管如何禁军都不能失守,羽目光坚定的做出保证,“殿下放心,末将定然不辱使命,绝不辜负殿下的信任。”
殷昭看着羽的身影消失在大殿的门口,身子一松疲惫尽显,烦躁的伸手捏了捏眉心。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宁,身后就像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在暗中推动着什么,而且又让人捕捉不住。
禽是被军令调走的,可事实又不像明面上那般简单,能让他守口如瓶的人除了君王他再想不到还有何人。
行事这般神秘,父王他想要做什么呢?
现在他无需查看西山就可以肯定,那里一定是个障眼法,禽此刻不在西山,甚至不在京都,想到这,殷昭突然觉得眼前迷雾重重,难不成现在去找大王解惑?
殷昭心中冷笑,大王要是想说就不会这样遮掩了,如此这般不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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