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去给公主弄安神茶。”
阿兰听乳娘这样说今天的事算是过去了,自然喜笑颜开的乖乖煮茶去了。
乳娘看着阿兰离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她的确是有意支开阿兰,毕竟有些话不能让她听到,乳娘若有所思的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这边井堂刚进了自己的房间,就感觉一道陌生的气息,冷眸扫过房间,声音凛冽,“何人?出来!”
谁料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男子双手环胸,怀里还抱着一把剑,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说起话来却能听得出此人与井堂私交甚好。
“公子,您这是去哪了?三更半夜不在自己的房里睡觉,去哪溜达了~”
井堂看清来人,默默放下腰间的手,收敛了眼中的杀气,几息间又恢复那若无其事的样子,黑衣男子见他还是这样处变不惊,心里不由哼笑一声。
“你怎么来了?”井堂在桌旁坐下,给自己斟了盏茶,连眼皮都没抬,语气冷淡得就像见到陌生人一样,不过黑衣男子倒是像不介意一般,眉峰一挑,嘴角都挂着一抹玩味的笑,自顾自的就坐到他的对面,潇洒的将怀里的宝剑拍在桌上,推了推自己面前的杯盏,示意井堂给自己斟一杯。
这番动作倒像是不断在井堂的底线上试探,果不其然,井堂眼神冰冷的扫向对面的男人,不得不说,这小子生了副好相貌,不同于井堂的温润如玉含蓄内敛,这人的五官极其精致,容貌昳丽却不显女气,倒有几分不羁洒脱的风流之态,可是却又兼顾习武之人的英朗恣意。
“萧烁!”
萧烁见这大少爷冷了脸,连忙摊手告饶,“好好 ,服了你了,我的大少爷,君侯知道你们已经回来了,就安排人前来接应,我这不正好假公济私一下,随便看看你。”
井堂看这人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薄唇紧绷,是耐心告罄的前兆,萧烁不由撇撇嘴,这人现在一点也不好玩了,还没怎么样就要急,简直是个炮仗!
不过这副样子倒像个怨夫,萧烁心里恶劣的编排着眼前的井堂,可是对面的男人浑然不觉。
萧烁轻咳一声,“是这样,宫里的人传来消息,井昊私下里勾结了巴方,听说已经给他们传了消息,估计这几日就能到巴方了。”
井堂闻言瞳孔一缩,但是神色不辨,“信的内容可否打探清楚。”
萧烁啧了声,“你还不放心那人的能力,再说了,井昊对他从不设防,无需担心,他已经给我抄了一份,这次我也一并给你带来了。”说着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份锦帛在井堂面前得意的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