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疯王的图谋

千猫之城主卡，校医办公室。 特蕾莎坐在椅子上，注视着电脑上的新闻。 得益于三大国的名声，这次联合行动在虚世网上热度很高。 但因为远征军已经深入黑域，没有办法及时把消息传回。 所以大部分人只能在网上猜测。 但老人并不在意这件事，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千猫之城传回的录像。 画面的角度一直停留在千猫之城的外部，并没有出现白河一行人的面孔。 看着画面上的【菌母】用真菌将类似于恐龙的虚世生物淹没。 特蕾莎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笑容，虽然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见莎莎操纵【菌母】。 但她还是忍不住会笑出声，因为这是她做梦都不会梦见的梦幻场景。 每见到一次，她对白河的感激就又多了一分。 “噔噔噔。”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特蕾莎的心绪。 一根名为烦躁的嫩芽从心田中长出，但她很快就将这种情绪拔除。 打开门，就看到保安楚飞宇。 对方一脸讨好地看着她，胳膊肘里还夹着一本与其街溜子形象完全不符的厚重书籍。 特蕾莎困惑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楚云飞尴尬地搓搓手： “我看《圣父源流考据》时，发现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您。” 特蕾莎挑眉道：“你还看这种书？” 楚飞宇挠挠头：“我师父说，小混混不读书，一辈子都是小混混。” 特蕾莎侧身让出空间：“你师父很有见识，有什么问题，进来说吧。” 楚飞宇进入房内，拉出一张椅子，像小学生一样乖乖地坐在特蕾莎的面前。 老人拿着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接着开口道：“说吧，你有什么想问的？” 楚飞宇翻开书，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问道： “这一行，” “彼得受贤者言，仁慈的父正陷入泥沼之中，被蛇虫毒蚁啃食。” “你若心怀善心，便向西而行，走三天三夜，便可见到伟大之父。” “他有善恶两面，需得万民之善，方可摒除恶念，走出泥沼。” “关于圣父的诞生，这本书上只有这一段的话，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说完，楚飞宇又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 “话说，我这样问，算不算亵渎圣父。会不会上火刑架？” 特蕾莎无奈地看着这个铁头娃： “会不会上火刑架？这种问题，你不应该先搞清楚再来找我吗？” 楚飞宇从善如流，麻溜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准备离开。 特蕾莎再次叹气，她突然想起夏芮丝说的一番话： 天然呆放在女孩子身上是萌点，放在男孩子身上就是缺点了。 气抖冷，男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虽然她完全搞不懂校长每天都在想什么，但她还是拦住了楚飞宇： “不用走，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大部分圣堂的高级教士都清楚。” 楚飞宇一听有戏，麻溜地坐回椅子上，讨好地看着特蕾莎。 老人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目光飘忽地看向远方，陷入回忆之中： “你知道卡师是怎么来的吗？” 楚飞宇摇头：“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楚飞宇很想说“你t在逗我？”。 但考虑到特蕾莎既有年龄又有实力，他还是识趣的闭上嘴。 特蕾莎满意地笑了笑，继续往下讲： “虽然我不知道卡师是怎么来的，但我知道卡师是怎么出现的。” 楚飞宇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出现的？” 这次特蕾莎没有再卖关子： “最初虚世入侵的时候，人类被虚世生物打得节节败退。” “不得已的情况下，五大国组织了聚集了最后的力量，组织了一个庞大的敢死队。” “准备前往南极，用核武器直接炸掉那道连接虚世与现世的缝隙。” “说实话，这其实是一次绝望的行动，因为没有人知道使用核武器会造成怎样的结果。” “裂缝会被消弭，还是变得更大。” “但正如我之前所说，人类已别无选择，只能决死一击。” “没有人知道敢死队在前往南极后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敢死队的领袖们在那里见到了一个人，获得了启示。” “随后这些人各自返回自己的国家，不久之后，卡师这个职业就正式出现。” 楚飞宇面露不解：“这和我刚才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你刚才的问题，就是圣堂的初代教皇，彼得获得的启示。” 楚飞宇露出纯真的表情：“我还是没有懂。” “不用担心，我会给你解释。” 特蕾莎神秘一笑： “圣堂的最初信仰的并不是圣父，是在彼得教皇返回后，才更改教义。” “最重要的是圣堂之前信仰的神，只是宗教层面上的，神从来没有降下过神迹。” “而圣父则不同，他是真实不虚的存在，那么这个真实不虚的存在是如何诞生？” “已知卡师们可以狩猎邪神，并将其力量封印到卡牌中制作出仆从。” 楚飞宇露出震惊的表情：“您是说？您是说……” 特蕾莎点点头：“是的，圣父是邪神，或者说曾经是邪神。”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邪神是人类的敌人，但使用邪神卡组的卡师并不会被处死。” “因为大家都干了。” 楚飞宇的表情彻底崩坏：“大家都干了的意思是？” 特蕾莎倒十分平静： “这不是很正常吗？彼得教皇获得的启示是如何获得邪神的力量，那其他四个国家呢？” “也许他们获得的是其他的力量，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楚飞宇艰难地思考着： “因为圣父有善恶两面，所以圣堂要更改信仰，利用向善之心，将善面剥离出来。” 特蕾莎：“没错。” “那恶的一面呢？它去哪里了？被圣堂消灭了？” 特蕾莎摇摇头： “不知道，也许被圣堂消灭了，也许被封印起来制造出其他的卡牌，也许还在虚世中游荡。” …… 在虚世“风暴”的中心，疯王尤瑟注视着面前的怪异事物。 它是一个漆黑的二维平面圆球，从侧面看什么也看不见。 而在正面看，则会看到无穷的恶念所勾勒出的地狱。 那地狱并非实体，而是盘踞在每个人心中的一道门扉。 任何人都可以推开这道门扉，堕入独属于他的地狱。 这圆球便是圣父的另一面，名为堕落之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