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白河有些尴尬，牛头人吃牛肉，这合理吗？</p>
似乎察觉到了白河心中的想法，血蹄语气平静地解释道：</p>
“我是人类，之所以长着牛头，是因为陛下的赐福。”</p>
“在被美洲联合屠杀的时候，陛下不得已和众多图腾兽融为一体，这才成为邪神活下来。”</p>
“我们的外貌变化，是图腾兽力量的延伸。”</p>
白河有些尴尬，感觉他像是那个猛踹瘸子那条坏腿的人。</p>
“吃吗?”血蹄递上一串牛肉。</p>
白河接过之后，尝了一口，</p>
味道确实不错，虽然不如顶级厨师，却别有一番自然风味。</p>
“其实我不喜欢吃这个，”</p>
血蹄一边翻着肉串，一边解释道，</p>
“受图腾兽的影响，我更喜欢吃素食，这是陛下吃的东西。”</p>
白河想起兽主那副金发小萝莉的模样，下意识地说道：“小萝莉不应该吃棒棒糖吗？”</p>
血蹄瞟了他一眼：</p>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感觉不是好话，所以，你还是直接说明来意吧。”</p>
白河也不矫情，直接询问道：</p>
“图腾柱该如何制造？如何汇聚整个部落的信仰？如何将多个地区的信仰汇聚到一处？”</p>
血蹄深深地看了白河一眼，并没有询问，而是直接开始解释：</p>
“图腾柱的制造很简单，选择一个与图腾兽相性相合的木材即可。”</p>
“甚至不用雕刻，雕刻只是为了提供一个具体的形象，更方便汇聚信仰。”</p>
“汇聚部落的信仰，就比较简单了，集体活动，设计仪式，”</p>
“统一的仪式可以帮助信徒的意识统一。”</p>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最简单，只需要将图腾柱的覆盖范围互相重叠即可，”</p>
“可能在计算上会有些麻烦，但我相信你们不缺这方面的智者。”</p>
不，最后一个问题反而是最困难的。</p>
通过图腾柱之间的互相堆叠，覆盖整座大陆，这种东西已经可以称得上千年工程了。</p>
白河深吸一口气，询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很困难，我需要覆盖整座大陆。”</p>
“啊？”血蹄愣住了。</p>
整整停顿了十秒钟，血蹄才摇摇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到，您还是另请高明吧。”</p>
果然不行。</p>
白河坐在树墩上，低头看着地下的蚂蚁搬运着牛肉的碎屑，陷入沉思。</p>
“我有办法。”</p>
稚嫩的童音传到白河的耳朵里，他的视线范围出现了一双铮亮的圆头黑色皮鞋。</p>
兽主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侍奉的神明是一位生命女神。”</p>
“那为什么不把选择一种植物作为她的圣像呢？”</p>
“植物的生命坚韧可以生长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p>
“植物的根系发达，可以在漆黑的土壤中蔓延形成一张覆盖大陆的罗网。”</p>
白河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发现兽主早已消失不见。</p>
血蹄仍在烤肉，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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