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不了。”彭淙壁气愤道：“县里不给我们苦水乡一分钱，我们找来了钱，他们却背后使坏。这样下去，山南县只有越来越穷，越来越苦。”</p>
陆天明喝止他道：“老彭，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少发牢骚，多做事。你现在回去，继续开工。有事我这边替你担着。”</p>
彭淙壁担心道：“还是等县里出决定再动手吧。陆县长，我知道你很难。我们不能让你难做啊。”</p>
“不用担心我。”陆天明轻松说道：“大不了，我这个县长不干了。”</p>
彭淙壁惊呼道：“你若不干，山南还有希望吗？”</p>
陆天明道：“这天下缺了谁，地球都一样转动。但是缺了人民，这世界将毫无生机。你要相信组织的力量，相信历史潮流的力量。没有一个人能阻挡得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p>
彭淙壁若有所悟地叹了口气，低头出了门。</p>
陆天明拿起电话，直接把电话打给了顾晓真。</p>
“顾晓真，你通知一下费琳，今晚我们一起坐坐。”</p>
“你叫了我，还叫她干嘛呀？”顾晓真不满说道：“你想左搂右抱呀？”</p>
陆天明来了气，训斥她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按我说的去做，地点你安排好。”</p>
顾晓真嗯了一声，说道：“来市里吧。你现在是个公众人物，在山南。无论去哪，都会被人注意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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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安排好后，告诉我。”</p>
挂了电话，他在心里盘算，要如何向她们两个开口。</p>
汪浩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苦水泉的开发，山南县不但要分一杯羹，而且是最大的一杯。</p>
这对投资方的顾晓真和费琳都不公平了。山南县占有最大股份，却不会投资出来一分钱。汪浩要的，是永久占有利益。</p>
顾晓真的天使基金还好说。毕竟，在基金成立之初，本意不是想盈利的，而是走慈善的道路的。</p>
就像乔猛所说，他中奖，是意外之财。这种没有付出过任何劳动得来的巨奖，本就不该据为己有，而应该回归到社会。</p>
莱恩教授那边就不好交代了。</p>
莱恩教授虽然不是个民族主义者，在科研没国界的前提下，他崇尚的是自由和公平。</p>
汪浩提出来的想法，明显就失去了公平性。</p>
莱恩教授是苦水乡改造计划的投资主体。他如果抽身而退，单凭着天使基金，根本就无法完成这个浩大的工程。</p>
他必须做通费琳的思想工作。</p>
十几分钟后，顾晓真打来了电话，告诉他已经在林荫酒店订了地方。晚上八点，准时会面。</p>
下午下班后，他正要出门，迎面看见石头笑嘻嘻过来了。</p>
石头走到他跟前，压低声说道：“好消息，我们已经掌握了余备的具体地址了。”</p>
陆天明心里一动，连忙邀请他道：“进屋说。”</p>
石头自己去倒了一杯水喝下，抹了一下嘴巴说道：“好消息是我们找到了余备在国外的住址，坏消息是预备骗贷，牵涉到了一个大人物。”</p>
“大人物？”</p>
石头点点头道：“而且，这是我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我们也没权对他追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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