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p>
男生还是有些犹豫是现在说出哥哥临终时的遗言，还是再过几天。</p>
他纠结的抿了抿嘴唇。</p>
……</p>
“不能对妈妈说的事吗？”</p>
女子笑了笑。</p>
“不能说就别说了。”</p>
……</p>
“不是不能说。”</p>
男生解释，“是……”</p>
“不好说？”</p>
女子的眉眼微微弯起。</p>
面容仍旧显出了几分憔悴。</p>
“是……小昊的事？”</p>
……</p>
男生一愣。</p>
女子笑了，“除了小昊的事，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犹豫？”</p>
男生抿了抿嘴唇。</p>
“说吧。”</p>
女子坐在儿子的边上，拍了拍孩子的手。</p>
“你妈没有这么脆弱。”</p>
……</p>
男生下定了决心。</p>
“妈，其实……”</p>
……</p>
女子拿过儿子手里的玉球细细打量。</p>
“你说……小昊最后跟你说的话是……玉球？”</p>
……</p>
“嗯。”</p>
男生点头。</p>
“哥哥那时的状态很糟糕，医生都让他不要说话了，但他一定要说。”</p>
“我听了半天。”</p>
“才听出了哥哥说的是玉球。”</p>
“后来……”</p>
“我忘记了。”</p>
男生懊恼的垂下眼，“刚才帮哥哥收拾东西，发现了这颗玉球，我才想了起来。”</p>
明明哥哥最后那么努力的跟他说了那两个字……</p>
他却……</p>
……</p>
“现在想起来也不迟。”</p>
女子安慰自己的孩子。</p>
这孩子这几天有多伤心她跟孩子爸都看得一清二楚。</p>
尤其这孩子差不多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走的。</p>
受的打击可想而知。</p>
她跟孩子爸……连孩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p>
……</p>
“这个玉球有什么特别的？”</p>
女子转开话题。</p>
为什么……小昊那孩子最后记挂的是这个玉球？</p>
女子不明白。</p>
……</p>
男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p>
哥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p>
他用力的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p>
……</p>
敲脑袋的沉闷声响唤醒了女子走神的思绪。</p>
她抬眼，“别敲脑袋。”</p>
“我们等你爸爸回来，再问问你爸爸。”</p>
男孩子大了，有些话跟爸爸更能说吧。</p>
……</p>
“嗯。”</p>
男生点头。</p>
他把天鹅绒垫又放回了抽屉里。</p>
然后把玉球放了进去。</p>
免得一不小心又发生刚才那样的意外。</p>
……</p>
“妈，我来收拾就好。”</p>
见女子开始动手整理哥哥的衣物，男生急忙伸手。</p>
女子避开了男生想要来拿衣服的手，“都说了我没事的。”</p>
“两个人也比一个人收拾的快不是吗？”</p>
“再说，你自己的房间都乱糟糟的，我还不放心你一个人整理你哥哥的东西呢。”</p>
“好了，不要说了。”</p>
“我们一起，很快就收拾好了。”</p>
……</p>
男生慢慢收回了手。</p>
“……好吧。”</p>
……</p>
“……我的房间挺干净的。”</p>
男生为自己辩解了几句。</p>
虽然他是没有哥哥这么勤快收拾房间......</p>
小的时候，哥哥也会帮他收拾房间。</p>
却不是“无偿”的。</p>
报酬视季节不同而不同。</p>
比如夏天的一根冰棍，或者冬天的一个烤番薯。</p>
他为此没少抱怨哥哥“趁火打劫”。</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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