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最后的毕业典礼也没有来参加。”</p>
“我们班上的同学都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p>
“现在看来”</p>
眼镜男瞥了对面的男子一眼。</p>
印象中，卫辛海在没有来学校前就变得有些奇怪了。</p>
他不记得卫辛海最初是怎么样了。</p>
就记得他后来变得有些神经质。</p>
班上的同学都有些怕他。</p>
瘦弱，苍白，沉默，一惊一乍，还有些畏缩</p>
这样的人很难让人喜欢。</p>
就算老师说卫辛海遇到了些问题，希望他们多关心他，也没有人真的照老师的话做。</p>
卫辛海渐渐的就变成了一个人。</p>
要不是老师说卫辛海办理了休学，他们也许都不会发现他没有来学校了。</p>
“他似乎没什么问题了”</p>
“啊，这里有问题”</p>
女子惊讶，“精神病”</p>
卫辛海倏然握紧了双手。</p>
太阳穴蓦然一抽一抽的痛。</p>
有些记忆明明久远到早该忘记了，却几次三番的浮现在他的脑海。</p>
纠缠不休。</p>
让人厌烦。</p>
“我”</p>
卫辛海语气艰涩，却是一字一顿，“没有精神病。”</p>
他的脑袋好像更痛了。</p>
这句话</p>
曾经他说过无数遍</p>
“啊”</p>
女子有些尴尬的笑笑。</p>
人不由得往眼镜男身后躲了躲。</p>
眼底露出了几分忌惮。</p>
那是对精神病患者的远离。</p>
眼镜男托了托自己的眼镜。</p>
“卫辛海，我好奇很久了。”</p>
“你当年休学是因为什么”</p>
卫辛海抿紧了嘴唇。</p>
脸色似乎愈发苍白了些许。</p>
“你看，我们隔了这么多年从小学到现在，有十多年了，既然这么难得的遇到了，你就告诉我呗。”</p>
“我也是关心你。”</p>
眼镜男言辞恳切，面上的神色却没有多少的善意。</p>
“不管怎么说，就算你后来休学了，我们也当了四年的同学了。”</p>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会当年的事还不能说吧”</p>
卫辛海的沉默让眼镜男作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p>
“不至于吧”</p>
“生病就生病，不是很正常吗”</p>
“我没有生病。”</p>
卫辛海终于低声呢喃了一句。</p>
他没有生病。</p>
“你病了。”</p>
一道冰冷的声音遽然在他的脑海里响起。</p>
他瞳孔骤缩。</p>
不</p>
不是的</p>
“我没有生病”</p>
卫辛海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大声叫了出来。</p>
“呀”</p>
女子被吓了一跳。</p>
眼镜男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惊吓的神色。</p>
店里的人都被这声大叫惊到了。</p>
“怎么了”</p>
“出什么事了”</p>
店里响起了窃窃私语。</p>
糖果店里甜蜜的氛围似乎掺入了几分怪异。</p>
服务员互相看了看，没有敢靠太近。</p>
“这位先生”</p>
“谢谢。”</p>
萧骁接过装好的两大袋糖果。</p>
收银员的脸上立即挂上了甜美的笑容，“多谢惠顾。”</p>
“欢迎下次光临。”</p>
萧骁转身。</p>
刚才见男子的朋友过来，他就先来结账了。</p>
现在的情况</p>
是个什么展开</p>
“我没有生病、没有”</p>
卫辛海用力敲着自己的脑袋。</p>
一下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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